“休息一会儿还来吗?”忽然,姜寒渔耳边传来一道男音,是坐在时斐宛身边的男人发出来的。
“师兄,你能不能别把她当做那些徒弟请再给多一点的休息反应的时间!”时斐宛插言。
姜寒渔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水,即便已经快要十月底,天气越发凉爽,可今天的运动还是让她满身大汗。
“不用!”姜寒渔从来没有遭受过今天这样的“滑铁卢”,眼睛都有点发红,“不用拿性别说话,我能行!”她倏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用缠绕在手腕间的毛巾擦了擦脸,“走,继续!”
在她的前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擂台。
坐在时斐宛身边的男人哈哈一声大笑,转头颇是揶揄地看着时斐宛,“宛宛,你学生有点意思。”
时斐宛显得无奈,她也跟着姜寒渔一道儿站起来,“你这样能行吗?”
姜寒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在对她的关怀表示不在意,然后径直走上擂台。
时斐宛站在台下,双手抱臂,手指无意识地在小臂处敲打着。姜寒渔就是太倔强太好强,那天在办公室,姜寒渔来找到她时,她就知道姜寒渔会受挫。像是现在这样,站在擂台上的姜寒渔被程岩勾住脖子,眼见着下一刻就会被撂翻在地上,时斐宛像是觉得有点不忍心,闭上眼。
果然,很快时斐宛的耳边就传来一道“砰”的肉-体狠狠摔在地上的闷声。
程岩还站在擂台中央,先看了眼还没从地上站起来的姜寒渔,又看了看站在台下一脸不忍的时斐宛,笑着说:“你那么不忍心,你上来跟她来两招?”
当年时斐宛和程岩师承同一人,是那会儿在南城还鼎鼎有名的武术大师,不过,在早些年,他们的师傅已经驾鹤西去。在他们这一辈中,程岩的身手可以说是最好的。那天时斐宛问姜寒渔遇事时是不是只会用拳头暴力来解决,姜寒渔想不出来。时斐宛说,带她见识见识人外有人的人,这才有今天带着姜寒渔来武馆的事儿。
只不过,现在好似有点太残酷了。
姜寒渔如今倒在地上还喘着粗气,从前要论打架,她从来都是能排的上好的那一个。就算不是身手最好的,但她一定是这个年纪最狠的,还没人能从她手里占到半点上风。更不要说,像是今天这样,她几乎被压制地毫无反手之力。一直在被打,一直在挨打,这个认知,让姜寒渔觉得挫败极了。
如今,听见眼前的男人这般说,姜寒渔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肩胛。这上午,她可是被这个叫程岩的男人摔了好几次。
时斐宛摇摇头,“你让我现在动手教训我学生?这不行,我学生在你这里受了欺负,就算是要打,这也是我们对打才是。”
程岩一听,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出声,“宛宛,你还真是护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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