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松开手,清澈的并不为之情//欲迷乱的瞳仁里映着面红耳赤,嘴唇红肿的宋则。宋则羞赧道:“晚上才来的,你今儿不曾回来晚膳,我忘了告诉你。”还有半句话欲言又止,她来了月事,是否要回到原先的地方去睡,军营里似乎有种迷信,女人的月事像是巫术,会给人带来厄运。
吐出一口气,替她和自己拉好里衣,宋玠在她的身边躺下。她心情低落,不是因为宋则来了月事,而是因为这月事叫她着实松了口气,她实在没法在这种情况下与她交欢。
宋则愿意吗,她从始至终都在想这个问题。还真是没出息的自己,对方可以骗她,甚至可以做好打算去勾引别人,自己却心存疑虑,心存幻想,幻想宋则投怀送抱。从古至今哪个cǎi_huā贼有她这般窝囊。
她不吭声,宋则以为她还在生气,坐起身稍稍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宋玠也坐起来,紧张道:“你去哪”
“将军不忌讳?”
“忌讳个屁,我自己也是女人,也会有月事。军营里女人还少么。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达生。”
“是。”
瞧她捂着小腹的样子,宋玠问道:“肚子难受?”
“还好。”
还好就是难受了。坐起身,将宋则拢到怀里,搓热手掌替她揉着小腹。
亲吻与揉小腹哪个更亲密一些?从身体而言,一个女人或许会与另一个人有更深入的行为,但似乎这些都比不上这几下亲昵。就连自己的生母、奶娘都没有对自己做过这些。在这一刻,两人仿佛产生了一种超越战争、身份的亲昵感。宋则羞怯,闭上眼,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在气什么?”
小腹上的手一顿,“没什么。”算算日子,距离一月之期尚有十二日……只能依着他们的计划将计就计了。他们要她死,她只要让宋则动心,从目前宋则对她的态度来看,至少不抵触也没有反感,甚至应当是有一些好感。
若假以时日,不愁不能软化她。可她们偏偏没有那么多时间。
生气。
握住小腹上的手,宋则又问:“你到底在气什么?”是发现自己在骗她还是不喜欢她为旁人求情,或是误以为自己与别人有私情?
气什么?
气她,听信奸人所言作贱自己,自己还得长个心眼看着她免得她做些追悔莫及的事情。
气自己,对她一筹莫展,简单可以解决的事情偏偏简单不了。
气幻境,每次都出个难题。狗贼要害她,她还只能替狗贼掩饰,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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