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就算到了今天,花蕊依然不明白西门残破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究竟知不道他自己做了什么?!他可知他以后、她以后……
紧紧地握住双拳,花蕊不再思考了,因为她也无法再思考了。
因为由那夜起,西门残破就在弄梅阁的偏远角落里那间他为自己搭建的木屋住了下来,至今已半年有余。
刚开始时,他日日跟随在她的身旁,只要她一皱眉、脸颊一酡红,他就会抱着她到她的房间内,不发一语、激狂地爱她,将他的坚挺由她的身后,深深地埋入她的体内……
慢慢地,他了解了每回蛊毒可能发作的时间,然后适时、沉默地出现在她身旁……
这究竟算什么?
为了那个什么她帮过他的烂理由,他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真的有必要吗……
但此刻的花蕊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因为如今的她,也只能让他进入她的生活,然后习惯他在她的生活中……
平时,他依然在火防队工作,做他的小小火防员,然后在出任务回来后,静静走至离她有一段距离、他自己搭的小屋外砍柴、生火、为她的患者熬煮伤药,甚至……做饭。
有时,她想与姊妹们相会时,他便会一语不发地送她前去,并在相会地点的不远处等待着,直到她走出来之后,静静地将她抱上马,送回弄梅阁。
更有时,他会一个人关在房里好几天,再度出现时,在她的房内放上一些亲手打造的致小首饰,通常都会有十三个——她所有无双门的姊妹们皆有,只不过,镶有“蕊”字的那个总是最美、最耀眼……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花蕊却发现西门残破的话更少了。
除非必要,他几乎都不与她谈话,除了欢爱时,他也几乎都不碰触她,就算有时不小心碰到了,他也会立即缩回手……
有时,他更会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在回来时眼底堆满了落寞,待在他的房中足不出户……
她唯一见过他眼底不再有落寞的时候,是在那回,她因接受他那样多的“馈赠”后,专门为他订制了五套衣裳,并将之放于他的房中时。
她犹记得,那天的他,穿着她订制的衣裳,出现在她眼前的模样——她知道西门残破不难看,但怎么也没想到,换上了新衣裳的他竟俊挺如斯……
那只是一套很平常的衣裳,藏青色的长衫,但穿在他的身上后,不仅让他挺拔的身材更显出众,更让他的眉眼之际流露出一股不同于寻常的男子气概。
好看,真的很好看……
花蕊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否让他误会了,她只知道那天,他不知为何,一直静静地在她身旁,直到深夜,等她将伤患治疗完、走至梅树旁时,突然紧紧地由身后抱住她,然后,在飘着梅树花瓣的月夜下,将他的坚挺深深地刺入她湿润的花径中!
而她,只能不断地在他怀中娇喘、轻喃,怎么也不敢让他知道,其实,那天她的蛊毒并未发作……
慢慢地,他的眼眸有时会出现一股她不懂的暖意。
慢慢地,他的眼眸停留在她身旁的时间愈来愈多。
慢慢地……
这样的日子很奇怪,但却有一种花蕊形容不出、可真实存在的淡淡温馨。
她,难道爱上他了?
可能吗……
花蕊曾悄悄地、无数次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她无法回答,因为她从不曾体会过什么是爱。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他在她身旁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他温柔地将她抱上马,然后坐至她的身后,送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她只知道她喜欢看着他静静地坐在梅花树下望着池面发呆;她只知道她喜欢他在她累得趴在桌上休息时,将她抱回她的床上,为她覆上一床暖被,就算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不得已……
纵使如此,她有时依然会想,如果真的就这样一辈子下去,真能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但从半个月前开始,花蕊发现,事情似乎有了改变。
不知为何,开始有些穿着军装的军士来到弄梅阁找西门残破,随着这些人找他的频率愈来愈密集、神情愈来愈急迫,西门残破的眼眸也愈来愈严肃,愈来愈沉黯……
“你在忙吗?”
这夜,正当花蕊静静地坐在窗前望月凝想时,西门残破的声音在她的房门外响起。
“有事吗?”一动也没动地继续坐在窗前,花蕊轻轻问道,其实她知道,他在那儿已有一段时间了。
他竟专程来找她?为什么?
“我想麻烦你……救一个人。”西门残破的回答,随即解开了花蕊的疑惑,也令她的眼眸突然一暗。
救人?
不可否认,她确实相当意外,并且……介意!
是的,她介意,介意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西门残破这个一向寡言少情的人来跟她开口,语声还如此沉重。
“麻烦你救救珍珠。”也许是一直没有得到花蕊的回答,西门残破再度开了口。
“珍珠?”听到这个名字后,花蕊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让西门残破开口的人竟是珍珠,那个与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皇家女子!
她一直以为自上次的事件后,他们就形同陌路了,更何况,因为得罪了珍珠与六王爷,他还被降调成火防员了,不是吗?
而今天,他居然为了珍珠来“麻烦“她?
“将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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