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在往前了,你就站在那里。”
赫连喜的脚刚刚跨过门槛,颜玦的声音便急急响起。自己这副憔悴的容颜,怎能让她瞧见?
兴许是他说的太快,一丝吐沫星子呛到了嗓子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
赫连喜觑眉,转身出了门。
幔帐里的颜玦原本的那一丝喜悦之情,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浇的荡然无存,他幽幽地闭上了眼睛。
却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慢慢地拂上了他的脸颊,他陡然间又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立在床前的赫连喜。
“那什么,你好像惹上了风寒,会传染。我怕喻儿小,身体底子差,所以我让你的侍子颜想带他到花园里玩去了。”
赫连喜见颜玦直直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蜿蜒崎岖的山路,总是叫她猜不透也摸不着。
对于猜不透摸不着的东西,她往往显得很无措,紧接着她便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问道:“那什么,吃药了吗?”
颜玦放下了微微扬起的头颅,叹息了两声,“你总是这样,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然后再让我陷入无尽的绝望。”
此时的他半合着眼睛,白皙的面颊上没有半点血色,眉宇间写尽了落寞与疲倦。
赫连喜轻揉着他的眉心,低喃道:“我说以后不会了,你信吗?”
颜玦拉过她的手,放在面颊上轻轻地蹭了蹭,“我身体不好,不如子车强健;性子沉闷,不如子车讨喜;爱使脾气,不如子车圆滑;不懂看人面色行事,不如子车善解人意。”
“昔日,天乐楼上,你一身绯衣,临空一跳,摘下锦葵赠与子车。那时,我明知锦葵不会是我的,可我仍然会想。”
“后来,你依照子车的意愿纳我为妾,我明知你不会宠我,可我仍然还是会想。”
“呵~~~~谁料世事弄人,区区两年你便与子车劳燕分飞。正如你所说,我确实是罪魁祸首一名,所以你折我,辱我,我认下了,我只盼你回心转意。”
“盼到今日,我才幡然醒悟,万物不过是空。你纳我为妾之时,我年方二八,7年过去了,我将男子唯一的青春年少都赋予了你,却一无所得。我不悔,可我也是人,倦了,累了,不如就此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偶家的收,还有评
少的可怜哦~
弱弱地问一句,可不可以不要霸王我,偶是标准的良家“妇女”一只。
(那里的引号是加重语气的意思,意思就是偶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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