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喜与颜玦盘膝对坐在玉床之上,柔和的微风轻轻撩起半边纱帐,又缓缓落下,却始终吹不散二人心中的燥热难安。
相互渴望的两人,相互凝望,谁都不愿先打破这犹如停滞的美好时光。
窗外幽静一片,芙蓉帐内却是春光无限。
谁先动的手,谁也说不清楚。
谁先动的嘴,更是无从可查。
他在她的身下细细呻/吟,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谁也要不够谁,谁也不肯罢手。他们忘记了明天,只想在这无尽的欢愉中沉沦幻灭。
汗水顺着颜玦动人的面颊缓缓滴下,落在赫连喜的身上,晶莹跳动。巫山云雨,天外飞仙。颜玦早已忘乎所以,一边狂乱地亲/吻着赫连喜,一边忘/情呼唤她的名字。
不是皇上,只是“喜儿,喜儿”地唤着,那声音苦楚中带着无限的愉悦。
此时,情胜一切。
鸳鸯交劲,缠/绵悱恻,欢/爱一直到持续三更也未曾停歇。
五更天,赫连喜在宫人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爬出了颜玦的怀抱。她脉脉深情望着红潮未退的颜玦,轻语道:“今日,特许你不上朝。不过,明日便要上。还有,你不许走,今日不许走,明日也不许走,以后都不许走。”
颜玦眨眨笑眼,用轻快的语调拉着长腔:“臣……遵旨。”
都说纵欲劳神,可艰苦奋斗了半夜的赫连喜却只觉神清气爽,犹如新生,连走路都似带风。将将才下早朝,便马不停蹄地奔向安慈宫。
她想,有些事情也许听听当事人的想法会更好。
自从登基的当日,柏子车在殿前负荆请罪以后,赫连喜便不曾再见过他。
那日的他便与以往不同,他的身上似乎少了很多东西,没有了骄躁,亦没有了戾气,一派淡然平和的模样。
今日的他便是更加的不同,赫连喜遥遥望着安慈亭内手拿书卷,背对着阳光低头翻阅的他,竟然想起了神圣一词来。
赫连喜忍不住心生感概:现在的柏子车才是当初的柏子车呀!
可是转念间,她便愕然,当初?她怎么会知道当初他是什么模样!
就在赫连喜嗤笑自己乱生情愫的时候,柏子车抬起了头,清谈的杏子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遂快步朝她走来。
柏子车俯身下跪,说的是:“给皇上请安!”
他的身份实在尴尬,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称呼自己什么才好。
人一旦换了身份,似乎态度也随之变化。以前的柏子车对赫连喜所表现出的刻意挑/逗已经不复存在,相对
43、立凤主,遇难题。...
之时,他不再对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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