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婚宴上表现得挺正常,跟其他来宾没什么两样。还去买了红包,封上份子钱。
其实这会儿徐家人已经乱套了,他们发现女儿偷走了证件,人也不见了。根本没人顾得上是不是有人不请自来。
陆晓风作为一个配合的演员,已经帮助燕子做到了她想要的。他一个人回到休息室里,穿着令他浑身不自在的新郎官衣服,坐在铺了大红喜被的床上,想着该怎么跟程炎解释。任何借口都显得很苍白。
他想得头疼不已,打开门打算去走廊上透透气。就看到程炎靠在他的房门外。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陆晓风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找到自己的。他们小别数日,重新见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的确荒唐。从答应燕子帮助她开始到今天,陆晓风始终有种自己踩在云雾上的不真实感。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他们没有交谈,谁都说不出一个字,陆晓风被程炎拉住手腕,带着他到了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新郎显得呆呆的,近乎于服从地跟随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到了厕所里,他被抓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程炎让陆晓风跪在面前,按住他的头,嘴贴在自己裤子拉链上。
陆晓风真的跪下了,此刻程炎让他做任何事,他都无法反驳,除了照做之外,一片空白的大脑想不到第二条出路。程炎手上的力气重得吓人,让他的嘴唇被拉链挤压得变形,他需要努力将头往后靠,才能腾出位置用手解开他的裤子。
在沉重而凌乱的呼吸声中,陆晓风焦急地怎么也拉不下来,像是卡住了。他抬起头,呆呆地望向程炎,因为羞愧和害怕泪流满面。
从头至尾,陆晓风表现得十分顺从,他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碾碎程炎最后的希望。程炎也跟着流下眼泪,把他扶了起来。
这眼泪不是一两滴,而是一整串下来的。
程炎至始至终什么也没说。
他的眼珠很黑,因此被还未掉下的眼泪浸润得像是玻璃制品的光泽。
那是陆晓风最后一次看见程炎哭。
陆晓风在夜里辗转反侧,不断回想彼时一幕。令他感到心痛的不是自己当时毫无尊严的一跪,被误解和瞧不起;而是只要想到程炎因为自己难过,流泪,他不知道有多懊悔,却无力挽回局面,只能任凭心脏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程炎走后,有波社会青年闯进来,把婚宴砸了个稀巴烂。掀翻桌子,踩烂鲜花,撕碎请柬。酒楼老板查出这伙人是谁雇的,找到他说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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