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谈笑了,说,不用担心,担心他的话,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赵均心头一跳,看着眼前一袭青衫,还未及冠的少年。
故谈转头看了看他,又转过头看着下面升起的火堆,说,他是不是跟你说让你跟着他
赵均点点头,看着故谈墨锻般的发被风吹的飞扬。
故谈接着说,陈恪这个人啊……你会武功吗?
赵均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会,武艺一窍不通,稍微懂一些巫蛊之术,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但学艺不精,唯一擅长的是口技。
故谈听到口技的时候转头看他,说,这不错,关键时候还能救命……赵均?你记住,入的了护国军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们每次出征从来不管你家是否有事,家中老小妻儿是否需要看照,说的直白一点,当你接到灰声的时候,不管你是在春楼跟人厮混,被掀红浪,巫山云雨。亦或者妻子临盆,老人断气,你都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整装待发,奔赴指定的地点……而且,你刚来,要面对的是每天数不尽的训练,就算你的腿昨天摔的快断了,你今天也必须照常,用陈恪的话来说就是,你的敌人会因为你的腿断了而放你一马吗?所以,你……
赵均听完后,朝着故谈笑了,说,我本无牵挂,又何必惧怕。
故谈也不再说什么,如若命定之缘,又何必强求。
他转手递给赵均一块玉令,说,你拿着这个。
赵均接过来,上好的羊脂玉上雕刻着一个笔锋凌冽的“陈”字。
故谈接着说,这是护国军的标志,你拿着,就相当于正式入了护国军了。
他说完后拍了拍赵均的肩膀,走向刚刚紧闭着的门。
赵均赶在他推门之前问他,故……请问你……
他还没来的及问完,就听故谈头也不回的说,十九……我们这支亲兵队,最大也不过二十三。
赵均笑,你怎知我要问什么?
故谈推门,说,情意自在心中。
赵均怔在原地,故谈见他久不跟上,朝着他伸出一只手,说,走了。
他没接那只伸过来的手,只抬手轻轻打在那连茧都看不到的手掌上。
故谈失笑,走在赵均后面,一起走了进去。
我们是兄弟,理应平等,在不必要的时候,我不要你们帮扶。
赵均一进去,就看见陈恪还是在哪里没什么表情的站着,见他们进来了,朝他们点了点头,说,刚才没说完的,故谈你接着说。
故谈从赵均身后快步走过去,走到路中间的时候,看见了被他扔在一边的蛊虫,又把它捡起来,扔进了装着紫檀的细口瓶中。
他轻轻拍了拍手,说,就像赵均说的一样,那么城中必定有人专门进行续蛊之事……你说的那个族长居所,我在想是不是就像海市蜃楼一样的道理,被人人为制造出来的假象。
陈恪点点头,按了按自己的伤口,说,对了,刚刚闯进来的人是汗拔隐。
他说的平淡,可听的人内心却不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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