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姨的包翻了个底朝天.
曹大姨皱着眉头:
“我这包放在这里也没动啊?”
忽然曹大姨冲着蒋桉说:
“蒋桉你把你兜里东西掏出来我看看。”
蒋桉脑子一下子炸了,她猛地抬头,蒋妈妈火了,大声说:
“大姐你这什么意思啊!”、
曹大姨烦躁的说: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找我手机啊!”
蒋妈妈气的声音都抖了:
“你手机丢了,管蒋桉什么事!”
蒋桉嘴唇直哆嗦。
曹大姨也来火了:
“我这手机可是刚买的,四千多块呢!用都没用两天!你家闺女连你单位钱都敢拿,拿个手机有什么不敢的!”
蒋桉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站了起来,把羽绒服拉链拉开,脱掉扔给曹大姨,她嗓子又开始疼起来,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给……给你……你检查…….”
这个包厢空气混浊,蒋桉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快要喘不上气了。
蒋桉扭头跑了出去。
外面的几个表亲听到声音正在往包厢走,表亲们人高马大,挡住了过道,蒋桉随便扒开一个人,冲了出去,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叫:
“妈……你干啥啊……手机在我这呢……”
有人在后面喊她的名字。
蒋桉拼命的往前跑,被冷风一吹,清醒了过来,连水市的冬天阴冷,蒋桉的羽绒服扔在了包厢,只穿着一件毛衣,蒋桉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她站在斑马线前,等着红绿灯,几个人等不及绿灯亮,结伴走了过去,一个私家车司机玻璃摇下来,冲着几个人大骂。
蒋桉慢慢的走回了家。
拍了拍门,没反应。
蒋桉抱着胳膊蹲在楼道里。
晚上发起了高烧。
蒋桉从小生活在乡下,过的糙却没生过病,蒋奶奶跟邻居们闲聊,都说蒋桉好养活。
这次的高烧像是把过往十几年没生过的病一次性烧光了。
蒋桉每天过的糊里糊涂,挂水,打针,吃药,反反复复,高烧退了又开始低烧,两只手手背上全是针眼。
直到放寒假,蒋桉的病也没好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个寒假慢慢养着,除夕前几天终于好的七七八八。
蒋桉本来是想回三沙镇过年的。
这是蒋桉第一次在连水市过春节,蒋爸爸蒋妈妈的单位发了不少年货,冰箱里塞的满满当当,连书房里都堆了几箱子水果红酒白酒即食小糕点。
除夕蒋家要去曹外公家吃年夜饭,蒋桉任凭蒋妈妈怎么劝说都不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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