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被苏茶捏的胳膊生疼,有些僵硬地上下动了两下脑袋。等到赵韵走后,苏茶才松开他说:“带我去顾余年家。”
徐泽刚准备拒绝他,苏茶又加了一个要求,“你有他钥匙吧?给我吧。”
上一个要求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又来一个更匪夷所思的。
“不,不……”
“先带我去他家再说。”
苏茶没有听他讲完,就直接把人扔在了车上,搞得像是黑社会绑架一样。
后来也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这么真的开到了顾余年的家里,然后苏茶又把人塞回车里说道:“明早别忘了来接我,前辈再见。”
徐泽晕头转向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司机带回家了。
顾余年家门口苏茶正鬼鬼祟祟地开着房门,然后迈着猫步缓缓地往里走。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楼上一个房间里有细微的灯光从门的缝隙中透露出来,周围又黑又寂静,没有丝毫人气的存在,苏茶感觉自己像是进了鬼屋一样,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想要快点见到顾余年。
因为没有开灯,苏茶又走的有些急,一路上磕磕绊绊,不知道撞了多少次茶几椅子和柜子等,刚开始撞到,他还本能疼的叫了一声,然后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怕吵到顾余年,每撞到一下,他都闷哼着怕发出太大的声音。
苏茶从小皮肤就很嫩,稍微撞一下,身上就会留下淤青,今天晚上有轻有重地撞了那么多下,肯定留下了几个淤青,他心里有些苦闷,终于到了楼梯,“顺利”地到了那个亮着灯光的房间门前。
他吸了一大口气,有些隆重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然后缓缓地慢慢地推开门,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往屋里探去,就像是做贼一样。
屋里亮着的灯不是那种明亮的张扬的光芒,是淡淡的暖黄色,有些懒洋洋地萦绕在那个蜷缩在床上的人,仿若蜜糖一样。
苏茶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走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几声狗叫,这才瞥见顾余年旁边窝在狗窝里的一团白毛,“嘘,‘合欢’不要出声。”他朝“合欢”做了个手势。
可能是认识他,又或许是听懂了苏茶的话,“合欢”哼了几声后就乖乖地不再出声,一颠一颠地跑过去蹭着他的腿,苏茶俯下身来摸了摸他的毛,但是眼神却一直落在顾余年身上。
床上那人许是半昏半睡,眉头一如既往锁的紧,脸色苍白,又带着些不正常的绯红,呼吸都有几分不均匀的感觉,苏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从小时候就容易感冒发烧,昨天肯定淋了雨了。
苏茶俯下身把手放在顾余年的额头上,果然有点烫,他瞥了一眼床头,柜子上还有一杯清水和几板药,看来徐泽今早是被顾余年叫去帮他买药了。
冰凉的手指顺着额头传来,一下子压抑了几□□上的燥热,顾余年觉得额头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忍不住往那靠了靠。
苏茶没有发觉顾余年的动作,他皱着眉头看了下药,然后起身便把手拿开,结果衣角突然被人拽住。
苏茶一愣,好像不久之前,他也曾这样拽着顾余年的衣角,也是和他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吗?
苏茶转身,看着顾余年依旧双目紧闭,但是哼哼着不想让他走,因为发烧手也没有力气,拽着他的衣服有些无力,可是还是不肯松开,像是小孩子一样生病时喜欢粘着人。
许是顾余年此时看起来太过软糯,苏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塌了一角,柔柔的,盛满了一汪春水。
他笑笑,轻轻地把顾余年拽着他的手塞到被窝里,然后亲了一下顾余年的额头,倒真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说道:“我一会就回来,乖。”
声音轻柔,混入灯光中,有些甜腻。
顾余年许是听懂了他的话,竟也乖乖的,又像是要昏昏睡去。
不知道徐泽有没有给他买早饭,看这个样子,他怕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这个徐泽也太不靠谱了,自己没有时间,怎么不知道找个人来替他照顾一下顾余年。
他往外走着,“合欢”也跟着他往外走,一团一团走起来像是球一样,苏茶朝着“合欢”笑笑,转身抱起它去了厨房。
没想到顾余年把你照顾的这么好,还专门让你睡在他旁边,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它,或许是顾余年故意不让自己看到“合欢”的,心里这样想着,苏茶抓了下“合欢”的脑袋,大眼瞪小眼地和它说着,你看你小年妈妈有多坏。
一手抱着“合欢”,他一手打开了厨房的灯,想着煮点粥给顾余年喝。
其实也不能怪徐泽,顾余年从小就要强,每次生病都强撑着,连苏茶也不告诉,非要等到瞒不住了才说,为这事,苏茶不知道生了顾余年多少次气了。
他打开冰箱门,清一色的矿泉水,连速冻水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米啊菜的,苏茶拉着冰箱门的手微不可循地颤了一下,把然后他“合欢”放在沙发上,匆匆地拿起外套就往外跑去。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转了很久才找到地图上显示的24小时便利店。
竟然还有粥。
苏茶有些惊喜,付了钱又匆匆往回跑。
顾余年一天没吃饭,又生着病,肯定很难受。
把粥热了一下,苏茶端着上了楼。
“小年,小年,起来喝口粥吧。”
苏茶伏在顾余年的耳边声音轻轻的,柔软又充满了爱意。
顾余年仍旧闭着眼,许是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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