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崽子,崽子,我的小崽子。你去哪了?我过来找你了,虽然我不该来找你,但我还是来了。鬼崽子,小崽子,你出来见我,告诉我,我来找你不是错的,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睡着的,但是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好像每到一个站我都能醒来,又好像每过一个站我都能睡去。但我却睡了很久,等我一觉醒来,看看时间,都已经,第二天下午四点钟了。我好像睡了十个小时,窗外的景色已经和昨天大不相同,光秃秃的树干,一片又一片的枯黄,北方的春天还没有到来。平顶的楼房,昭示着这一块大风干燥的土地。眼前蹦蹦跳跳的阳阳一下子跑到了我的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
“哥哥好。”阳阳对着我高兴地说。
“阳阳好。”看着阳阳,心里也有些高兴了。就说这小孩吧,虽然不是鬼崽子那样的黑鬼,但是笑起来还真是蛮像鬼崽子的。
“哥哥,你都睡了快一天了,起来我们玩好不好。”阳阳扑朔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越看越像鬼崽子,我就更加喜欢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孩了。看看时间,应该还有时间。
“好。”于是牵着阳阳,跟大妈打了个招呼,在连接处玩了起来。陪着阳阳玩了下猜谜,背了下诗词,看了下风景,就听见列车员在喊着换票。邯郸快到了,好吧,鬼崽子,我来捉你了。
和大妈阳阳打了声招呼,我直接下了火车,出了车站,孑然一身地站在不大的火车站广场面前。天色已入夜,但是广场前不算繁华,看着广场前马路川流的车辆,我有些迷茫,第一次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城市,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攥紧了下我手中的那张纸条,那是我与鬼崽子的唯一联系,也是我来的唯一原因。
我看了看纸条,上面写着“zt小区5栋2单元302,ct路xx号,刘凌,13xxxxxxxxx。”看了看手机,还有8的电量,打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我直接拨了一个电话给刘凌,大概响了五六声,那边就接了。
“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刘凌吗。”
“我是,你哪位?”
“ 我叫郭志,是王朝阳的大学同学。王朝阳过年后就没有去学校,他家里也联系不到,所以派我来问问王朝阳的情况。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您的电话,所以能不能请您告诉一下我们王朝阳的具体情况,我人已经到了邯郸了,可以的话,能否面聊呢。”我发现我越说越谦恭,越说越没底气。毕竟说的东西都是假的,经不起推敲验证,假如对方不肯透露鬼崽子的状况,我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鬼崽子家了,这样先打听一下情况最好了。
“啊,我知道的,小凉跟我讲了的,你过来吧,做xx路,到xx下就好了。到了xx路口给我电话就好,我去接你。”
“诶,好的。”
挂了电话,手机电量又少了2。我总觉得他这反应有些不对劲,我本来已经做好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搞定了,虽然我还是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也由不得我多想,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第一时间见到鬼崽子。我要看到他,不论他是病了残了忧郁了悲伤了还是不管怎么样了,先让我想办法见到他再说。
用仅有的电量查了一下地图,xx路在广场边上就有的坐,而且远远地我还看到一辆开了过来。好吧,不能错过它,我飞快的穿过人群,飞快的赶上这趟公交,然后愉悦地挤上公交,想着我必须在xx站下,双眼一刻也不敢放松地听着公交车报站。可惜等公交车一直开到不想开了,我也没听到xx站的名字。四周的环境有些荒芜,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就发现好像是郊区一样。
我有些迷糊,看司机停了车就熄了火下了车,车上的人全走了下去。我于是拽住了一个人问:
“这位帅哥,请问这车为什么不开了?xx站走过了吗?”
“终点站到了当然不开了啊,xx站那都快十几站路了。”
啊?!我做反车了啊。我得赶紧去坐反向车去,不过刚才那帅哥又接口道。
“你是不是坐反方向了啊,这好像是最后一班车了,你要回去估计要打车了,打车要去前面街口会多一些。”
好吧,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我坐反车了,必须打的,好吧,打的就打的吧。看着那一排排的平顶房,而这位帅哥指的那个路口也是幽幽暗暗的,连个路灯也照耀的不是很清楚。我感觉我的头皮在炸裂,好像什么弦给绷断了一样,还是初春的北国,却让我感到很燥热。
对帅哥说一声“谢谢。”转头向那幽暗的街角走去,我边走边看有没有的士可以坐。北方的正月,冷风还是嗖嗖的刮着,地板上虽然不像南方潮s-hi,但气温显然很低,来的时候匆忙,随便穿了一双网鞋就过来,这时候在街上走着,脚底冻的生冷生冷的。那帅哥说是说,能找到的士,等我走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一辆车,手机也没电了,我像一个失去方向的流浪汉,踱步在这陌生的街道,什么也不想想,就只是向前走着。我不喜欢北方的冬季,满目都是萧条的景色,光秃秃的树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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