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姚夏燃拉去包好伤口后应予反倒发了不小的脾气,不顾仪表的缩在马厩单间里搂着他的熊赌气不出来。
“还没娶媳妇呢就凶巴巴的拽我,要是娶了媳妇还不把我扔地上当擦脚布,要是生了小崽还不把我拆了当球踢……”
应予对着墙角的草料堆一句接着一句不重样的发牢s_ao,外面守着他的飞兼蹲在土墙根咧嘴直乐。这么多天跟在应予后面,飞兼把应予一板一眼待人接物的模样看了个够。在铸剑坊里刁难应予全都受,欺负应予全都领,半点脾气没有,规矩安分的像个假人。
今天见着应予这样无缘由的使x_i,ng子飞兼安了心,即便是窝里横也横的好!有不高兴的就得扑腾扑腾让人知道,这才叫活泼可爱。
飞兼只顾托着腮帮子乐,背后墙头翻进来一个人他都没察觉。这“贼人”提长刀,不敛声息脚步如风,径直踹翻一截矮墙杀过来,朝着飞兼后背抡刀就劈。飞兼靠着久经沙场磨练出的直觉俯身躲过利刃,惊的差点化了兽形。对方气势汹汹挥刀再砍,飞兼反手挡开,靠着体格优势把对方震出两步远。
“谁……”
不等飞兼质问对方先厉声骂了回来,“老子回去越想越不对,怪不得呢你们平日都这样虐待他吗!”
听着声音飞兼回了神,再仔细一看来的原来是铸剑坊大师傅。大师傅指着应予说虐待飞兼更不懂了,“虐待?哪个?”
墙被师傅踹塌应予只得爬出来,半骑在墙头着急给大师傅解释,“您误会了,没人虐待我。”
“你说的对,都把人关马厩了的确不叫虐待,是侮辱!”大师傅说着眼睛往马厩里扫,顿时两道眉吓的差点跳出脑门,拦腰揽过应予扔到背后,戒备的扎起马步把刀护在身前,“我*日,还有熊?!残暴!”
应予就地打了个滚,麻利爬起来拦住大师傅支支吾吾的说,“您看错了,那不是熊是……是大猫。”
大师傅不信,拗着非要往里看仔细。前院里姚夏燃听到下人通报说有狂徒闯入,过来正看见应予和大师傅互相推搡,以为应予这是被欺负到了家里。
姚夏燃不像暴躁的大师傅那样见人提刀就砍,纵使满地乱瓦、马厩塌了大半、熊吓的爬到了房梁上,姚夏燃仍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请大师傅到屋里坐,可房门一关,姚夏燃脸上的笑全没了。
大师傅来的满身怒气,姚夏燃又何尝不是在火头上。他正打算亲自去趟铸剑坊,正好大师傅不请自来。
对着个长辈没茶也不给座,姚夏燃真的拉的下这张脸。他劈头盖脸问,“天天早上j-i都没醒人就走了,今天回来却带了伤。手破了倒无所谓,就是指头断了也算他自己不小心。可伤了没人帮着给找大夫治,就这么天寒地冻的淌着血走回来算什么事。”
原本运足了气要接刀却被塞了满嘴糖,大师傅生生给听懵。可姚夏燃的话远没说完,“不偷懒不旷工,天天勤勤恳恳虚心求教没见比不上谁。纵使退一万步他手脚慢不出活儿,也是他自己的事,没伤着谁没碍着谁,犯不着这样被轻待。”
“你!”
“您从今天起记好,他不是能随便打发的猫猫狗狗,他身后有人……”
大师傅不示弱,“那我问你,明明能一日千里偏偏止步不前,作为师父的凭什么不能生气。别给我装好人,若不是长久的被轻看诋毁,又怎么会长成现在这般心中狂妄面上却缩手缩脚的j-i,ng分x_i,ng子……”
房里两人大声理论没一会儿就引来大批看客,连隔壁老太太院里的老妈子们都从院口露了头。小个儿磕着干枣儿幽幽的从走廊另一头荡过来,朝应予撇撇嘴听戏似的不走了。应予背朝人趴在门板上,脸像被打了一样那么烫。
嘴上逞强了那么多年,自己这番也算是生死历尽脱胎换骨了吧,可绕一大圈回来仍毫无长进。立下承诺后本该专注于事,偏分心划了手,失了专业忘了初心。应予心里愧疚,觉得根本没资格让人为自己争吵。
听了半晌飞兼终于琢磨过来味儿,小个儿朝他努努嘴调侃说,“快别愣了,麻利把咱们小少爷领走,不然过会儿他得愧的吊死在这门廊上。”
听见小个儿的话应予回头长长的看了他一眼,垂下胳膊像只断了翅膀的鸟。哆哆嗦嗦的张开嘴唇,应予哽咽说,“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
飞兼狠骂小个儿一句去拦应予,小个儿看着应予晃晃荡荡飘走的背影手里的枣洒了一地,那一瞬他真的被应予的眼神看心疼了。“都特么疯了,不就是割破了手么。”
第32章 剑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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