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志不以为然地说:“放心,你慢慢吃,这里是我的地盘,今晚上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黄洪亮听了,越发好奇地问:“薛副总,到底有哪些不一样,你不要卖关子嘛。”
薛晨志看他那一副猴急的样子,笑道:“我看你就是隔锅香,在上边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馋我们这里的村姑了。老子刚好反过来,天天呆在这个山沟沟里面吃山茅野菜,一点油荤都见不到,熬尼玛个把月才能上去省城吃点大餐。”
黄洪亮大笑道:“薛副总,别着急嘛,说好了周末你上来我招待你吃大餐的,你就忍几天,今晚先陪兄弟吃点土特产,哈哈哈。”
薛晨志说:“没问题,只要你有胃口,今天晚上的妹子我管够。”
其实薛晨志说得隔锅香也包括他自己。
黄洪亮来到冶炼厂这里,喜欢新鲜的村姑,而他自己呢,却惦记着江城歌舞厅里那几个穿旗袍、既能唱又能跳的漂亮姑娘。
上次那种销魂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忆犹新,黄洪亮许诺说这个周末又要请自己上去吃这些大餐,这让他对几天以后的江城之行充满了期待。
上次去的时候,他是吃了几天素,攒足了弹药才上去的。这次也要提前准备,好钢用在刀刃上嘛,关键时候能万炮齐鸣,才不会辜负那场饕餮盛宴。
第二天下午,估计着黄洪亮也该回到江城了,心急火燎的侯贵打电话约黄洪亮晚上出来吃饭。
黄洪亮昨晚和薛晨志在歌舞厅里玩到凌晨才回宾馆,酒色过度的他回去后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快吃午饭了才起床。
接到侯贵的电话时,他正在赶回江城的路上。
一听侯贵约他吃饭,昨晚一顿暴饮暴食,酒劲儿还没完全散去的黄洪亮一阵反胃,说:“唉,我现在还在回江城的路上,饭就不吃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侯贵说:“黄总,就是昨晚我和你说的那件事,我们电缆厂订的那批货,能不能尽快发给我们?不然我们生产线都要停下来了!”
昨晚只顾着饮酒作乐,黄洪亮早把侯贵说的事忘在了脑后。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算是想起来了。他问司机:“还有多久能到公司?”
司机答道:“大约还要两个小时。”
黄洪亮对着电话说:“这事儿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讲不清楚,这样吧,两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来,咱们见面再说吧。”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靠在后座上接着睡觉了。
侯贵见黄洪亮不愿意出去吃饭,要自己到他办公室去谈,就赶紧把已经订好的酒席取消了,然后,提前赶到南方集团去了。
等到黄洪亮回到公司时,侯贵已经在高辉他们办公室里聊了好久了。
见到侯贵,黄洪亮嘴上客气着,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不好意思了,侯厂长,让你久等了。”
侯贵明知他这是假客气,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满脸堆笑地说:“没关系,我也刚到一会儿。黄总,你一路辛苦啦!”
黄洪亮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把侯贵让到沙发上坐下,这才说:“侯厂长,你们这批货我难办啊。”
侯贵一听,赶紧掏出烟来,来到黄洪亮大班桌前,把烟递给黄洪亮,又给他点上,这才在黄洪亮桌前坐下,说:“黄总,我们情况特殊嘛,又是这么多年的老客户了,你可要多支持啊!”
黄洪亮不为所动,说:“你知不知道,在你们之前交了款的客户,至少还有十多家都没有提到货,你让我把货给你,他们怎么办?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嘛,你说是不是?”
其实黄洪亮现在手里货还有不少,如果加上这次下去找薛晨志要的货,先发给侯贵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可是他自己定的规矩,他自己不能破,不然以后就不好办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要破例,也得要侯贵付出点成本才行,不然他不会长记性的。
所以他接着就说:“要不你还是等一段时间吧,我先把排在前面的客户打发走了,马上就给你发货。要不然,其他客户跟我闹起来,我也头疼啊。你也知道,现在货太紧了。这不,我刚从冶炼厂回来,就是下去催货的,我也难办呐,侯厂长!”
侯贵今天来,就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办成的,黄洪亮这么轻飘飘的几句托词不要紧,可自己就得停产一段时间了。
见黄洪亮一副要结束谈话的样子,他赶紧说:“黄总,我当然知道这事会给你添麻烦,我也不会让你白辛苦的,这是一点小意思。”说着,他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信封,搁在黄洪亮桌上。
黄洪亮看了,说:“侯厂长,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收回去,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黄洪亮说这话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可是他内心比谁都着急。
这些钱他很想收下,可他也绝不会当着侯贵的面就把它放进抽屉里。
那样就太没面子啦,让侯贵看了以为自己没见过钱似的。
可这些钱即使装是在信封里,放在桌上也很显眼,自己不方便拿,侯贵更不会收回去。此时要是进来一个人看见,傻子都知道信封里面是什么。
侯贵像是看穿了黄洪亮的心思一样,不动神色地拿起桌上的一张报纸,盖在那个信封上,说:“黄总,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在商言商嘛,这是必须的。”
侯贵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举动,却一转眼间就把桌上这个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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