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说:“不知道,现在医院里不让问这个。”
侯贵说:“找个熟人查查看啊,应该可以的。”
袁杰说:“算了,医生说b超也不准的,到时候生出来就知道了,是儿子是女儿都好,说不准的事儿,现在就不去操那个心了。”
侯贵知道袁杰谨慎,肯定没对自己说实话,就说:“袁副总,你的嘴可真紧,你可是一贯如此啊!”
袁杰笑笑,说:“哪有啊,还一贯如此?”
侯贵说:“南方集团做期货亏损的事,你不就是一字不露吗?我还是在别处听到消息了才知道他们原来就是在你这里开户的,而且还亏了那么多。你说你嘴紧不紧嘛?这样的消息也不跟我透个气,真不够朋友。”
袁杰说:“这个你可错怪我了,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我们这里是有纪律的,客户的资料不能透露给第三人,不然是会被处分的。”
侯贵说:“有这么严重吗?”
袁杰说:“当然了,这属于商业机密啊,就像侯厂长你们厂账户上的资金规模、仓位数量和持仓方向这些数据,我要是对第三人说了你也不愿意,对不对?”
侯贵说:“那倒是。”
紧接着,他又神秘地对袁杰说:“你知道吗?李欣被撤职了。”
袁杰听了,有些不相信,问道:“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袁杰现在一门心思全部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她已经好久没有跟李欣见面了,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感到非常吃惊。
侯贵说:“别说你不信,就连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觉得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可这确实是真的,我刚刚从南方集团过来的,这还会有假?”
袁杰说:“这是为什么啊?”
侯贵说:“搞不清楚,估计这事不简单,销售公司的老黄和李欣自己都不愿意谈这个事儿,我也不好问。诶,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李欣怂恿他们董事长做卖出套期保值导致巨亏?”
袁杰很肯定地脱口而出:“这绝不可能!”
袁杰这样很肯定的语气,让侯贵觉得有些意外,可他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原因,就说:“这也不是不可能啊,李欣自己是买入开仓,但这并不妨碍他给公司出主意,让公司做卖出套期保值,因为南方集团就是生产铜的,他们如果做套期保值的话,就只能是卖出开仓,这两点不矛盾啊。”
袁杰欲言又止,她很想为李欣说几句话,可话都到嘴边了,她又忍住没说。
袁杰虽然不是南方集团的人,但是作为期货公司的副总经理,南方集团账户上的交易情况她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李欣跟她说过的他和董事长之间对套期保值意见的分歧与争执,所以袁杰对南方集团这里边的内幕是十分了解的。
对不了解内情的人来说,这里边的话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很敏感,要是让侯贵知道了这里边的细节,难免会多想,没准会猜出自己和李欣之间的亲密关系。
所以即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早已谈不上什么商业机密了,可是袁杰依然不敢透露半分。
她反问道:“你不是说你刚从南方集团过来吗?那这件事情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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