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志不以为然地说:“这就要靠你们销售公司自己判断了,哪有每一笔生意都是赚钱的?想当初铜价不好的时候,我们冶炼厂的日子不也是紧巴巴的吗?那时候我也没有去怪谁啊,难道我也到上游的铜矿去找他们要利润?”
黄洪亮说:“可是这几年不一样了啊,铜矿都是集团自己的,原料成本又低,你们冶炼厂怎么说也是暴利呀。”
薛晨志说:“你这是光看见我们吃肉了,没见我们喝汤的时候。”他对黄洪亮这种当众叫苦的做法很是不满,虽然黄洪亮说的也是事实,冶炼厂是南方集团的利润大户,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其他分公司的利润水平远远不能跟冶炼厂相比。
可问题是黄洪亮这样当着金昌兴的面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当着金昌兴和这么多人的面,薛晨志又不好过多跟黄洪亮争执,不然的话,自己起来说:“不行不行,你们打着,我得走了。”
金昌兴说:“怎么回事啊?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要走,知不知道牌桌上的规矩?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你不会是赢了这么一点钱就想溜吧!再说了,一会儿还要吃饭喝酒呢。”
黄洪亮说:“董事长,对不起了,今天约好要到学校去接儿子的,刚才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得赶过去了,要不然儿子一直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呢。”
金昌兴说:“这个简单啊,你去把他接过来一起吃嘛。”
黄洪亮说:“算了,下次吧,小孩作业多,吃了饭还得马上带他回去写作业呢,不然明天作业又交不了了。”
其实要带儿子写作业只是黄洪亮找的借口而已,真实的原因是他不想带儿子来这种场合。现在儿子越来越孤僻,跟自己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有几句话说,要是把他带到这个酒桌上来吃饭,眼前这些人吃饭喝酒的时候什么话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儿子肯定适应不了这样的场合。
金昌兴听黄洪亮这么说,也就不好勉强他:“可是你走了,我们在一起喝酒就没多大意思了。”
黄洪亮笑道:“董事长您开玩笑了,您是喜欢看我醉得像一滩烂泥的才高兴,是吧?”
金昌兴哈哈一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酒桌上没有你,确实少了很多乐趣。”
黄洪亮说:“喝酒的机会多的是,下次我再陪你喝。”
金昌兴说:“行,那你去吧。”
黄洪亮刚要走,金昌兴又问道:“怎么,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黄洪亮尴尬地笑笑:“是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金昌兴说:“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抓紧时间再找一个呗,没准还能给你再生个儿子姑娘的。”
众人一听金昌兴这个玩笑,纷纷说:“老黄,董事长说的对呀,你现在腾出手来有的是机会啊,可别错过了。”
黄洪亮急于脱身,连忙应付道:“好啊,我抓紧点,你们有机会的时候也帮我看着一点哈。”说完他冲众人招招手,赶紧出了门去接儿子去了。
等他匆匆忙忙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门前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只有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学校门口等着他。
儿子见他过来,不满地抱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这么久了。”
黄洪亮接过儿背在肩上:“刚才有点事情走不开,今天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这段时间儿子对他的态度有所缓解,他可不想错失这个进一步和儿子沟通交流的好机会。
儿子说:“我也不知道吃什么,随便都行。”
黄洪亮说:“今天作业多不多?”
他儿子说:“就是因为作业多,所以我才着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接我,吃完饭都几点了,作业要到什么时候才写得完啊!”
黄洪亮说:“那这样,我们就不到别处去了,就到小区门口那家小饭馆去吃你最喜欢吃的水煮肉片,好不好?吃完了马上就可以回家去写作业。”
他儿子说:“好吧。”
于是黄洪亮开上车,带着儿子直奔家而去。在楼下的小饭馆吃完饭以后,他立刻就带着儿子回家写作业去了。
进屋以后,儿子去书房写作业,黄洪亮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
此刻的他,心里很安详,这跟平时他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孤零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儿子每次回来都会为这个冷清的家里增添些许温暖的气氛。
黄洪亮自己都有感觉,儿子每1~2个星期回来一次,只要儿子住在家里,自己晚上失眠的现象就会荡然无存。
今天也是这样,黄洪亮坐在电视机前一直熬到很晚,陪着儿子写完了作业,签上了字以后才去睡觉。
这一晚他睡得很踏实,直到早上闹钟响了才把他叫醒。虽然今天早上为了要送儿子去上学,闹钟比平时提前了很久,可被闹钟惊醒的他立刻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带着儿子下楼去吃早点,然后是送儿子去上学。这一早上虽然忙碌,但他却很充实。
办完这些事以后,他来到公司的时候,大楼里还空无一人。
早上八点半,李欣刚进办公室,夏小娜就进来了。
李欣说:“你可是稀客啊,怎么今天想到来我这里坐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夏小娜说:“没事就不能来了?”
李欣说:“不是不是,欢迎都还来不及呢。”
夏小娜说:“听说你坚定地看涨西部铜业这支股票?”
李欣诧异地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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