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辰廉被关的时候,韩王宫的确发生了动乱。
沈家造反了。
萧高寒在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批奏折,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咳嗽声都止不住了。
一个人慢慢从外面走进御书房,“大王,该喝药了。”
萧高寒看着巫铃铃,她依旧那么美。
十年过去,他已经成了风中残烛,而她,还是风华正茂。
“师妹,我以为,这么多年,总能够捂热你的一颗心,却没想到,师妹生了一副铁石心肠,根本捂不热。”
巫铃铃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让御书房的奴才们下去。
她一向受宠,御书房的奴才们自然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她走到萧高寒身边,将托盘放下,然后捧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萧高寒,你老了。”
这句话说得平淡,她一双眼睛又无甚波动,偏偏萧高寒了解她,接了话:“是呀,朕已经快六十了,老了,而师妹依旧倾国倾城。所以师妹是觉得,孤应该退位了吗?”
巫铃铃放开他的脸,坐在他旁边,端起药碗盛了一勺药,送到他的嘴边:“大王,妾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男人逼的。”
萧高寒乖乖喝了她盛来的药,道:“是傅新知呀,他毁了你一生。”
“还有你。”巫铃铃温柔的给他擦拭嘴角,“这么多年,大王生怕沈家位高权重,将妾当成棋子,好稳住他们。如今沈危和沈离哲对妾情深义重,只要妾不让他们反,他们就会永远忠于你。”
说到这里,巫铃铃又笑了:“妾这辈子,好似一直在被人当棋子用,临到头,妾也想做一回下棋的人,这过分吗?”
萧高寒没有反驳,他有些恍惚这十年。
如果非得说,这辈子他的确就爱过面前这个女人。
可是慢慢的,他就将帝王权术用到了她的身上。
她真美呀,是一颗用的好,就能够让他后枕无忧的棋子。
最关键的是,她有软肋,哪怕她没有说,但是他也知道,那白竹林之中的人,就是她的软肋。
“实际上,说来也搞笑。”一碗药喝完,她将碗放在一旁,“妾曾经也相信过师兄,是真的爱护妾。直到沈危醉酒,闯入妾的宫殿。”
巫铃铃说得平静,却根本忘不了那个夜晚。
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窗外的雷雨,以及一颗彻底凉透的心……
萧高寒抿唇,没有辩驳。
是的,都是他授意的。
沈危爱慕巫铃铃,以至于私底下频频有动作传来。
儿女情爱,终究比不上韩国的江山。
“师兄。”巫铃铃声音很轻,“一开始我不理你,你就总是找了稀奇玩意儿哄我,天下人都说你爱我入骨,你也常开玩笑说,我伤了你,后来呢,郎心似刀,毫不犹豫的伤了我。”
“傅新知是恶心,但是你也不比他好。我在这韩国过的是什么日子?陪你睡了,陪沈危睡,这还不够,他儿子长成,你为了自己的江山,再次将我推了出去。”
巫铃铃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很平静了。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年。”
“而你呢!”她站起身,声音渐渐变大,“还不满足!你还想让人劫杀我两个儿子!”
这时候萧高寒才抬眸看他,“所以,你才造反了?”
巫铃铃昂首,“是你,将刀递到了我的手上。”
“哈哈哈。”萧高寒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虽年迈,但是依旧气势磅礴,他停了笑,“师妹,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长大。”
巫铃铃刚要开口,就突然面色一变,她扭头看着从御书房进来的两个人,眉头紧促。
“参见大王,乱军已除。”
“沈危,沈离哲。”巫铃铃咬牙切齿的念出两人的名字,而那两人,眉目肃正,仿佛从不认识她一般。
萧高寒真是厉害呀,利用这两个人,将她积蓄多年的力量,一网打尽,不愧是王!
“师妹。”萧高寒淡淡道,“你还是轻信了别人。”
巫铃铃却叹了一口气,看着萧高寒,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自己腹部刺去。
“师妹!”萧高寒面色大变,抱住她倒下的身体,“师妹!你为何如此?你知道的,孤不会杀你!”
“大王。”巫铃铃声音很轻,“你有没有很难受?”
萧高寒脸色一僵,唇角突然有鲜血流出,“那药、有毒!”
巫铃铃撑起全身,亲吻了一下萧高寒的唇,笑得很开心:“今天妾早就做好一切准备,总不会让大王一人孤独死去就是了。他们若没骗我,自然会扶持妾的六儿登位。若骗了妾,正好让大王陪妾一起死。”
萧高寒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已经毒发身亡。
巫铃铃瞳孔开始发散:“大王,妾曾说过,你若不离不弃,妾定生死相依。妾、原谅你了。”
浮沉几度,生死几离,尽头彼岸摘花兮。
*
辰廉猛地睁开眼,额头上满是汗水。
密室的门在此时打开,是巫铃铃身边的侍女红苕。
红苕道:“殿下请随奴婢来。”
说着,触动了机关,一条暗道出现,没跟辰廉解释,就进入了其中。
辰廉没说话,紧随其后。
这是一条通往陇定城外的密道,到达外面的时候,红苕跟他行了一礼,就要原路返回。
辰廉:“她怎么样?”
红苕脚步顿了顿,声音带着哽咽,她回头看着辰廉,道:“夫人死了,夫人,如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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