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不由打了个哆嗦。
这还用猜么?!
“不敢,不敢,我待会就跟林院长联系,最迟明天就把事情办妥。”王杰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小心翼翼收起了杨兮的那份谅解声明,唯唯诺诺退出了办公室。
连向东迅速将思维拉回到了高老二的故事上来,给卢浩明上了支烟,并问道:“你刚才说高老二蒸发前跟高老大喝了顿酒,那你知不知道高老二最后给高老大说了些什么吗?”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个浑厚沉闷的男中音:“高老二跟老子说今后科里会出现一个叫老腚的鸟玩意,并让我替他好好收拾收拾这玩意。”
话语中还夹带着‘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连向东防不胜防躲不及躲,硬生生以天灵盖承受下高勇的一记铁砂掌。
“主任,你不是睡了吗么,咋那么快就醒了呢?”连向东捂着脑门赶紧给高勇让座。
高勇没再搭理,而是看向了杨兮,道:“手术室,全院紧急会诊。”
杨兮下意识起身,同时问道:“哪科的?”
高勇面无表情,应道:“普外。”
杨兮忽地坐下,摇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全院紧急会诊是你们副高以上的事,跟我这名小住院有个毛线关系……不去,他秦老鬼用八抬大轿来请我,我都不去。”
高勇嗤哼了一声,甩下了一句话,掉头就走。
“人命关天,你爱去不去!”
杨兮咬牙切齿,却不由再次起身追了出去。
好你个高老大,你大爷的,胆敢如此不给小爷面子,不知道小爷现在已是通吃黑白两道的显赫人物了吗?
高勇步子大,走的又急,杨兮快步走根本追不上,没办法,只得小跑了几步,这才在电梯口追上了高勇。
“啥手术?怎么连秦老鬼也摆不平?”
高勇撇嘴耸肩,忽地反问道:“你迷信不?”
杨兮不由一怔,几个意思?这位抠脚大汉,莫非您还没醒酒么?
尚未反应过来,电梯已到,高勇呵呵一笑,不做任何解释便上了电梯,杨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着进到了电梯中。
……
把秦格伟挂在手术台上的是一名男性意外伤的伤员。
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自己买毛线织毛衣了,不过,很少并不代表着没有。这名伤员的老婆便属于很少的范畴中。
冬天即将来临,老婆在网上买了棒针毛线想给自己编织一件漂亮的棒线毛衣,一上午织得着迷,忘记了做饭,男人回家后难免有些怨言。做饭,吃饭,饭后刷完洗盘子,这两口子就没停过嘴,你说我一句,我回你一言,虽然不怎么激烈,却也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
老婆被男人吵得心乱,结果用错了线织错了行,一时气恼不过,对男人爆了粗口骂起了娘。男人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气,撸起胳臂就要跟老婆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要不,叶秋荷怎么会对吴烨说出江北人就是泼妇刁民这种话呢。
江北的女性虽然拥有着南方女孩的温柔,但同时也具有北方女性的粗犷,甚至少数女性粗犷起来比汉子还要汉子。
这老婆便是少数中的少数。
当老娘是吃素长大的么?
但见男人撸起了袖管,这女人也毫不示弱,动作比男人还快,将手中织了半截的棒针毛线衣丢在了木沙发上,便扑向了她家的男人。
一番厮打。
或许是那男人对老婆有所想让,也或许是那男人根本就干不过他老婆,结果就是那男人被老婆一个搂摔,扑到在了家里的木沙发上。
“噗——”
就是那么不幸。
织毛衣的棒针虽然不是钢质的,但硬度也不差,而且两头打磨的非常尖滑,其中一头顶在了木沙发上,而另一头则穿进了那男人的肚子里。
那老婆慌不迭打了120,叫来了救护车,将自家老公送到了市立医院。
棒针这玩意也就是那尖头能伤到组织,戳进了肚子里,最多也就是把肠子戳出个口来,想伤到血管的话,几率实在不大。
因为血管充盈成管状,管壁韧且滑,像刀片匕首之类的带刃的器具很容易能对其造成切割伤,但要说到用棒针的尖扎中血管,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那男人被送到市立医院急救中心的时候,却出现了失血性休克的征象。
检查那棒针扎进肚子的方向,直进直出,因而不可能伤到肝脾这种易出血的脏器,仅仅是伤到了肠子,断然不会呈现失血性休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根棒针以千分之一甚至更低的几率扎到了血管。
急诊外科水平不够,没有底气,更是不敢造次,赶紧请了普外科的值班医生前来会诊。
普外科的值班医生倒是淡定,管他伤到哪儿了,必须手术不是?那就一边纠正伤者的休克症状,一边准备上台手术就是。
等上了台,开了腹,一番探查后,普外科的那两名值班医生的冷汗顿时浸湿了手术衣。
那根棒针的尖头居然将下腔静脉靠近髂动脉处戳了个对穿。
“这活咱干不了,给游主任打电话吧!”
虽说血管专业并不是专门处理血管外伤的,但修补血管,的确是游沧海的强项,给他打电话向他求助绝对是正确之举。
只可惜,游沧海当天中午家里来了客人,他陪客人喝了酒,而且喝得还不少。
没办法,只能把科主任秦格伟请过来了。
权力对应的是责任,既然坐在了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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