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秦格伟随即意识到这不过是杨兮玩的一个小花招。
站在一助的位置上干的却是主刀的活,这种事,见惯不怪。
不就是想借此机会以此方式来更加羞辱我秦格伟嘛!
一分是羞辱,十分也是羞辱,怪我秦格伟命不好,偏在这种时候摊上了这样的病例,那能怎么样呢?
先把这笔账记下来,等找到了机会,加双倍偿还给他也就是了。
没听说过那句话么,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现在才刚刚开始,输赢未定,着什么急呢?
然而,当手术开始之际,秦格伟心中却是不由一惊。
组织剪、分离拭子、穿好了针线的针持……等等这些主刀器械,全都被器械护士递到了高勇的手上。
这粗莽汉子哪来的胆量敢主刀这么一台高难度手术呢?
还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到那高勇向后一步,退下了手术台。
秦格伟心中不禁一宽,让你装逼,装不下去了是不?
此念只是一闪,随即就听到那高勇的说话。
剩下的活,你们科自己搞定……
什么意思?
二十来分钟就把下腔静脉给修补好了?
再看那紧跟着上了手术台的两名手下医生不无敬仰的神色,秦格伟的心登时哇凉一片。
一个杨妖孽便已经够他受的了,怎么也想不到一不留神又冒出了一个高妖孽,奶奶个大爷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在那秦格伟道行深厚,定力超然,内心中虽已是翻江倒海,但表面上却只是稍显恍惚,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淡定如初。
“谢了哈,老高。”秦格伟很是随意地拍了拍高勇的肩。
“啊,那什么……”高勇准备了一肚子的嘚瑟话,却被秦格伟一句轻描淡写的感谢给憋在了喉咙处。对轻薄之人来说,厚道简直就是一本天书,读都读不懂,但反过来,对厚道人来讲,轻薄也是门学问,想掌握住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手术台的另一边,杨兮已经脱下了手术衣,见到高勇语塞,立刻替代应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秦主任,今后再有拿不下的手术,随时跟高老大打招呼就是了。”
“对,对,咱们都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自家兄弟,有啥事尽管打招呼。”高勇吁了口气。真他么痛快,老子这口气憋了好几年了,今天吐出来,就不打算再吸回去。
秦格伟微微一笑,心中已不再翻江倒海……江也好,海也罢,里面的水都被怒火给蒸发干涸了,还翻个屁倒个逑呀!
见好就收,适可而止,这一点,杨兮和高勇想到了一块。但见那秦老鬼虽然依旧淡定,可脸上的笑容已经略显僵硬,此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并肩离去。
换了衣服,刚来到手术室门口,顶头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聂亚迪。
“你俩怎么走了?里面什么情况?”
高勇伸出双手扳住了聂亚迪的肩膀,硬生生将聂亚迪调转了180度,同时道:“手术做完了,不走干嘛?又没人请吃饭。”
聂亚迪侧转过上半身来,瞪圆了双眼,不肯相信,道:“我给你打了电话后就往这边来了,只是在路上耽误了十几二十分钟,这前后也就是半个多小不到四十分钟,手术就做完了?”
杨兮打趣道:“要不我们再做一遍给领导看看?”
聂亚迪看着杨兮,拍了下脑门,自嘲道:“瞧我这记性,怎么能拿常人眼光来看西少呢?”
杨兮笑道:“就是嘛,看我杨兮,就得用短人眼光。”
聂亚迪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呵呵赔着笑,跟着杨兮高勇走出了手术室。
杨兮揽着聂亚迪的肩,接道:“其实,老哥您还真猜错了,这台手术我只是个一助,主刀嘛……是旁边那位。”
高勇下意识地挺了下胸。
聂亚迪偷瞄了高勇一眼,不由一声轻笑,转而再对杨兮道:“你就忽悠你老哥吧……”
“咳,咳。”也不知怎么的,高勇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想骂人。
聂亚迪再瞥了高勇一眼,很不服气道:“高老大,你装得再怎么像,我也不会信。能把秦老鬼挂在台上的手术,你高老大就能拿得下来?还那么快,四十分钟都不到哦!”
杨兮更正道:“错喽,不是四十分钟不到,是刚好二十五分钟。”
聂亚迪冷哼一声,将头摇的跟个货郎鼓似的,道:“那我更不能相信了。”
高勇‘怒’道:“你这人是怎么当领导的?怎么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看人低?”
杨兮接道:“狗眼,狗眼看人低,窝靠,老大,您怎么能说领导是狗呢?”
高勇乐道:“要不人家怎么管他叫孽畜哩!”
自打尹伟为聂亚迪洗白了冤屈,这位医务处主任便像是换了个人,尤其是跟杨兮高勇尹伟他们这个小团伙的关系更是犹如坐上了火箭一般,不单是称兄道弟,更是开得了各种玩笑。
说笑间,三人上了电梯,来到了18楼。
高勇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老聂,你是不是走错路了?今晚咱们科没饭局。”
聂亚迪斜了高勇一眼,回敬道:“你心中还有领导没?身为领导,有权力随时随地检查你的工作,别废话了,赶紧开门,好茶好烟全都拿出来。”
进了高勇的主任办公室,尚未坐定,杨兮便道:“还是为上诉不上诉的事情,对吗?”
聂亚迪点了点头,应道:“我刚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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