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过一场,你这个鸟人gy气,我阿太可是正儿八经的老实直男,请你放尊重一点。”
太奉先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脸惊恐地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盘踞在剑仙遗迹上的金翅凶鸟,二话不说踩下了穿界巴士的油门。
只见无数虚空乱流在太奉先驾驶的穿界巴士车头前汇聚,以虚无承载万千世界的一滴空海之水被这位雷霆邪宗借用,顷刻间化作一股有质无形的天倾海涌之力,朝周伯符化身的金翅凶鸟碾去。
一撞之下,空海翻腾云水怒,彼岸动荡风雷急,无数彼岸世界在这次虚空浪涌的余波中离合流散,不知漂向何处。
而这万千彼岸世界间分合涨缩的引力也被太奉先借走,尽数凝聚在穿界巴士车头前诸天合力的惊世一撞之中。
盘踞于剑仙遗迹之上的金翅凶鸟两翼箕张,犹如垂天之云的羽翼勾动无数命理之弦,翼下用以干涉命运的灰白翎毛化作了漫天繁星般的光箭,纷纷穿透虚空壁障向上追溯太奉先借力的源头,而后通过勾连编织命理之弦令太奉先借来的诸般伟力彼此生克消耗、互相掣肘。
待太奉先的穿界巴士开到周伯符所化金翅凶鸟身前,他借来的的诸般伟力已被周伯符的羽翼削去了九成。
金翅凶鸟一声清唳展翅飞至空中,两只嶙峋铁爪抓住太奉先那辆穿界巴士的车顶只是一撕,便只见冥冥之中千百根命理之弦齐齐崩断,太奉先的分身和穿界巴士一起被周伯符扯得粉碎!
周伯符所化的金翅凶鸟待要飞回剑仙遗迹继续收摄世界权柄,虚空中重新响起了穿界巴士刺耳的雷鸣声。
只见又一辆蓝黑相间的雷霆崖太公馆专线公交出现在空海彼岸,驾驶座上的光头司机与被金翅凶鸟撕碎的前任一般无二。
太奉先嘿嘿一笑踩下油门,又是一记诸天合力的猛烈冲撞!
“周伯符,公交车五分钟一趟,趟趟准时,还有十几辆在雷霆崖准备发车。
你好好站稳了,别今天回了家脚软得连公粮都交不出来!”
“雕虫小技,某有何惧!”
金翅凶鸟周身翎毛根根竖起,足以遮蔽宇宙的双翼连连扇动,数百万根缠成死结的命理之弦虚影一闪而逝。
第二辆穿界巴士和第二个光头司机太奉先还没能将撞击的威势升到极致,便在矛盾的命运冲突中被炸成了无数微小的粉末。
周伯符已将这道分神的命弦与本尊以高速通道连接,力量传输速度直入迅雷白金境界,比起太奉先这些连普通会员都不是的限速分身不知强了多少倍。
“你来多少,某便杀多少!”
周伯符早知太奉先的本体在千年前因故深入空海此岸。即使是对他们这些能以神念横跨空海的青劫大能来说,彼此两岸之间距离也太过遥远,所以太奉先如今不可能派得出比他这具金翅鸟王更强的分身,因此周伯符有恃无恐。
他停在空中等了片刻,迟迟不见第三辆穿界巴士出现。
周伯符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警兆,当即以金翅鸟王法相凝神遍观虚空,果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光头佬躲在虚空缝隙中,手持一册气机晦暗的书稿,正在用他方才大发神威时掉落的灰白翎毛制作鸟形玩偶。
“不好,是秃头七箭书!”
周伯符正要全力出手破坏太奉先的神通仪轨,却只见太奉先一拍光头,放出一道不可直视的耀目光芒,那册枯黄书稿被他头顶放出的辉光祭在空中,法宝一出,摆在太奉先身前的金翅凶鸟玩偶的头顶和爪下各自亮起一盏明灯。
太奉先推金山倒玉柱,转瞬间对那金翅凶鸟玩偶以大礼连拜七七四十九次。
周伯符只觉得心头剧痛,金翅鸟王法相周身的灰白翎毛犹如暴雪一般纷纷脱落,好好的金翅鸟王竟似成了一只掉毛老秃鹫。
“卑鄙无耻!”
眼见太奉先又要朝那金翅凶鸟玩偶下拜,周伯符一声痛喝,立时振起翎毛不到原来三成的双翼往虚空中遁去。
等老子修养片刻,斩断与秃头七箭书相连的命弦之后再来与你这无耻贼秃计较!
周伯符的金翅鸟王法相破开眼前虚空往里一遁,却正好撞中了一枚生有翅膀的方孔金钱。
那枚带翅金钱光芒一闪,周伯符只觉得头晕目眩,元神剧痛,金翅鸟王法相周身所有翎毛在这枚方孔金钱的照耀下掉了个干净。
至此周伯符所化的金翅凶鸟浑身上下再无半根翎毛,勾动命理之弦的自性神通彻底被破,这具分神的本事十不存一。
“落发金钱!杜公台你算计我!”
“老周,头发可以乱掉,话不可以乱说。
我一个人在虚空间隙里玩得好好的,是你自己硬要一头撞在我这宝贝上,你怎么还能血口喷人的。
你就是闹到嫂夫人那里,也是我杜某人占着道理。”
“你们两个无耻贼秃给我等着!我周伯符日后必有所报!”
周伯符散去金翅鸟王法相,纵起一道灰白色的遁光围着剑仙遗迹世界绕了三圈,最后消失在空海彼岸。
太奉先呵呵一笑收起秃头七箭书,对虚空中那个祭出落发金钱的扭曲人影道:
“杜师弟,这次多谢你了。”
“太师兄何必客气,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在雷霆崖联席大会上投我一票便是。”
“那是自然,普师兄骄奢淫逸,德不配位,早就该让贤给师弟你了。”
“师兄言重了,雷霆四友同气连枝,普师兄只是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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