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唇齿相碰的触感余温似乎都还余留在嘴上,犹如一抹暗香,萦萦绕绕,久久不散。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离慕寒实在搞不清楚,见章天青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于是开口道:
“刚才情势所逼,有所冒犯。”
他是指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他之事。
章天青看一眼离慕寒,淡淡道:“无妨。”
离慕寒一愣,没有想到他纠结了挺久的一件事,在章天青眼里也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不过,我要谢你,关键时刻救了我。”章天青真诚说道,她的脑海里面还浮现出离慕寒在漫天箭矢下飞扑到她身上的画面。
“你是本太子的人,没有人敢动你!”离慕寒脸色一沉,眉间蹙起,语气坚决,就像一个孩子在护住他最喜欢的玩具似的。
章天青见离慕寒如此坚决,不懂为何,心中一暖。
有时候他觉得离慕寒沉府很深,但是现在他又觉得这个大顺的太子爷有些孩子气。
“是不是第一次?”章天青突然问道。
一开始离慕寒还不太明白章天青问的第一次是什么意思,但是当他见章天青指了指他的嘴,就明白在问刚才那一吻是不是他的初吻。
离慕寒脸色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嘴硬说道:“怎么可能!”
他堂堂一朝太子,都已经成年,在民间他这个年纪都可以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接吻!
不可能,他肯定不可能在章天青面前承认这事,感觉特别丢脸。
章天青静静的看着离慕寒明显眼神有些闪烁,心中了然,眼中露出一抹狡黠光芒,道:“你是第一次。因为你根本不会接吻。你刚才的唇碰上来的时候就跟一条死鱼贴过来一样,根本不会动。”
章天青如实描述她刚才的感受,这确实是她真实的想法。
什么?
死鱼!
离慕寒还是第一次有人想到、而且敢用这个字眼形容他!
什么叫跟一条死鱼一样,什么叫根本不会动!
哪有一生下就会走路的婴童,哪有完全没有经验就会接吻的人!
他是没有过这种经验,但是,那还不是因为没有人对象嘛!
他以前要是真去吻一个女子,他的嘴第二天肯定肿得跟馒头一样,招摇过市的跟周围人诉说他昨天碰到了女子,而且是以嘴碰的。
想想这画面就让人恐怖!
他不是不会,他是缺少实战经验!
想到此,离慕寒抬眸看到了旁边有一副看戏表情的章天青,视线垂落到他淡粉色的薄唇之上,他第一次发现章天青的嘴很好看,薄厚适宜,在两边嘴角处微微上扬。
这让离慕寒回想起见他第一次笑,这嘴角扯出的弧度让他看起来特别的甜。
想到此,离慕寒眼中闪着些许报复光忙,喉头一滑,身体猛地往章天青身上扑倒,眼疾手快的抓住章天青的双手手腕,将两手按在马车车壁之上,低头就要往章天青嘴上吻去。
哼!
你章天青不是说他离慕寒不会接吻吗?
那他就多练几次,练多了迟早就会!
俗话说熟能生巧,只要功夫深,啥都能成高手!
章天青没有想到离慕寒突然扑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离慕寒按倒在马车车壁之上,眼见他又要凑过来,她膝盖一弯,重重的踢到了离慕寒的双腿之间。
章天青速度之快,动作之精准,乃是在沙场上锻炼磨炼出来的身手。
离慕寒疼得大叫一声,蜷缩在地上。
外面的贺之阑听到马车里面的声响,出声问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离慕寒此刻只能忍痛死死闭着嘴,他总不可能跟外面的人说他偷亲不成反被踢吧!
这岂不是更丢脸,丢脸都要丢到雪域高原之上!
“没事。”离慕寒拼命忍痛,挤出了两个字,然后一脸痛苦的逼视着罪魁祸首。
贺之阑听后也不想太多,命人牵马开始将马车赶回皇宫。
章天青抿着唇,紧紧看着离慕寒。
不一会儿,离慕寒稍微缓和,坐了起来,逼视着章天青,语带威胁道:“好大的胆子,倘若真让皇家子嗣不续,你一百个头都不够赔!”
离慕寒有些许不高兴,倒不是因为被踢一脚,而是因为没有亲到章天青,他竟然拒绝!
这样的话,他如何实践?如何进步!
可恶,真是气人!
与离慕寒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直冷漠的章天青,她见离慕寒脸色不善,淡淡说了一句:
“我也是第一次,你我扯平。”
此话一出,刚才还有怒意的离慕寒不知为何突然就不气了,仿若身上重担突然消失,全身舒畅,仿若一股清泉涌入心田。
“哼!原来你也是第一次!”离慕寒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原来章天青也不是千帆过尽之人,大家彼此彼此,谁也不笑谁!
“嗯。你承认你是第一次了。”
章天青冷不丁的又补了这一句,立刻又让离慕寒炸了毛。
整个大顺帝京华灯初上,盏盏风灯将一条条的街道给点亮,渲染出一条美丽的光晕,在这平和的夜色当中,百姓们谁也不知道刚才经历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至此一役,大顺皇帝那边没再有动静去打压章天青,仿若绝杀令从未出过,仿若兰花坊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丁点消息也没有传到朝堂和百姓之间,风平浪静了几天。
章天青仍一如既往前往皇城守卫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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