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建议?”
“你没发现么?你完全有毁灭这一切的能力,不用谦虚。”时兰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要自首的准备,那还顾及什么面子?一不做二不休,曝光尤莉和同事的奸情,让他们身败名裂,曝光岳母索要四十万彩礼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嘴脸。这样一来,没人会嘲笑你被戴绿帽,只会同情你,原来犯罪是为了妻子,但是妻子居然给你戴绿帽子。”
“当他们的名字,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你觉得,他们还不够恶臭?”
“你坐牢,他们何尝又不是坐牢?”
“以后,不管他们全家走到哪……都会被指指点点。”
“而我唯一可以答应你的事情,就是护你父母周全。”
以现在这个局面,安立恩还有选择吗?
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他之所以来找时兰,是因为他不甘心就这样被抓住,他想要那些对不起他的人,和他同归于尽。
但是不好意思,大小姐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她“提点”安立恩,到底怎么做,全在于他。
安立恩听了时兰的话,没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因为他到现在还心存侥幸。但是,想到尤莉的狠,想到情夫的登堂入室,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时兰的这几个建议,唯一让他觉得痛快的地方,就是让他亲手去结束这一切。所以,也让他心动。
也就是在这时,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了两人的身边,而车上的男人戴着墨镜,酷酷地探出头来,询问时兰:“结束了吗?”
“走了。”说完,时兰走下台阶,开门上了副驾的位置。
安立恩并没有看到宴时修完整的面容,所以,他并不知道那是谁。
待到宴总驱车从偏门下弯道离开的时候,他抓住路过的酒保问:“请问,刚开保时捷的那位男士是?”
酒保愣了一下,就看到了宴总的车尾,不过,这也够了。
“双时集团董事长宴总的车吧,上午就只有他和未婚妻来过。”酒保说道,替安立恩解答了疑惑。
听到宴时修三个字,安立恩有了答案。
有了一切答案。
更让他诧异的是,安蓝竟然是宴时修的未婚妻。
“你确定是未婚妻,不是女伴?”
因为安立恩不相信,不相信那样一个财团的董事长,会看上安蓝。
“当然确定,宴总从不带女伴过来,安小姐未婚妻的身份可是他亲口承认,俱乐部上下,人尽皆知。”酒保解释。
这次,由不得安立恩不信。
难怪!
难怪她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势。
事已至此,安立恩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爸妈,不过,既然安蓝已经同意替他保护父母,也就是说,他可以无所顾忌。
事实上,这个酒保是宴总安排的,即便是经理上午在咖啡厅的说词,也是宴总准备的好戏。
因为他笃定,这个人渣不会把他和时兰的关系爆出去。即便是他爆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他知道安立恩所求为何,并知道他还有唯一的牵挂,那就是他的父母。
在掌握一切的前提下,他必须让这个人渣明白,大小姐,有人罩。
这时的安立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一个缜密的复仇计划,也在他心里,悄然而生。
回程路上,宴时修看向时兰,说:“英华查到安立恩重伤了他岳父,据说,他妻子已经报了警,安立恩是逃出来的。”
“安立恩自负又冷血,但是对他妻子还算不错,遭到这样的背叛,不发疯才怪。”时兰说,“在收拾安家人这件事上,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属于安蓝的任务,我已经全部完成。”
因为不管安立恩听不听她的建议,牢狱之灾是跑不掉了。
但是,如果安立恩能把尤莉一家一起收拾了,抱团毁灭,那就再好不过了。
……
尤父被送入医院以后,伤势很重,以至于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逐渐清醒。
尤父醒来以后,尤莉的情夫许孟哲跑上跑下,甚至于丢下工作,在医院陪伴尤父。
尤母最开始也很不舒服,女儿出轨就算了,还有了私生子,但是,在安立恩的衬托下,许孟哲的体贴和担当,让尤母开始转变态度。
“我当初就让你不要嫁给安立恩,你偏不听,结婚以后又胡来,这算怎么回事?外人怎么看?”
“妈,孟哲是我的初恋,我承认,我们重逢以后,我没把持住是我不对,我也很想要从这段畸形关系当中抽离出来,但是,当我看到安立恩的犯罪行为以后,我真的很害怕。”
“既然害怕你还顾忌什么?直接送他去坐牢,拿到结婚证以后,你们再结婚,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尤母对安立恩毫不留情,“他现在还把你爸爸打成这样,难不成你还有顾忌?”
“我……我这不是害怕影响孟哲和孩子以后没办法做人吗?”尤莉说道。
这时,许孟哲提着食盒进入病房,将鸡汤递给尤母后,又对尤莉说:“我们出去谈谈?”
两人一起去了医院的楼道,没等尤莉开口说话,许孟哲便将她一把抱住:“尤莉,报警吧,我是说,不仅仅是伯父被打这件事,把安立恩的罪证也交出去,这样以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
“可是……”
“你知道我还像当初那么迷恋你,再说了,孩子是我们的,跟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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