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成员们开始享用晚膳,气氛融洽地聊些风雅之事。其间,柳泉荷除了给太子庆生祝酒之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我问冷溶道:“弄了半天对柳泉荷有意思的是小太子?”
冷溶哼了一声,道:“别被他们装模作样骗了。你也看见三王爷他们对师弟的态度有多差了,更何况是那些妃嫔呢!打师弟主意的当然是庆宁那狗皇帝了,只不过他是个有心机的人,善于伪装。他们父子俩明显是串通好的。”
我自觉不傻,此刻却也琢磨不出来他们这是串通起来想干什么。直到听冷溶解释过才恍然大悟。
原来,昭和帝身为帝王顾虑太多,而太子庆仁就不同了——尚未娶妻,死了母亲而没有管束,再加上尚且年少,偶尔任x_i,ng也不为过。所以,把柳泉荷假装安在他的身边,别人顶多说上两句也不会再怎么样了。而实际上,就算太子再早熟,也只不过是个刚十五岁的少年,对痴缠情爱之事哪有那么清楚,只是在演戏罢了;而以他为保护伞,昭和帝就可以尽情地拴住柳泉荷,进而打他的注意。
真是老j,i,an巨猾!
话说这大庆也算是被他治理得稳定吧,连一向难管的江湖中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胀饱,果然越是所谓的“贤君”就越是老油条,越是懂得耍花样。
不知不觉中,戌时也过了。
欢宴结束。中途并没有出什么乱子。昭和帝和太子都开始回宫,柳泉荷则起身送驾。
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道:“柳泉荷看样子出不了什么事了,估计轩王爷会带他回去,咱们也趁机溜走吧。”
不料冷溶却道:“开什么玩笑,我和师兄每次溜进宫必然要去庆宁的寝宫守一晚的,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忍忍吧。你不会武功,我也不求你能帮上什么忙,只求你不要给我添乱。”
我刚想问你们闲的没事干跑到皇帝的寝宫外面守着干什么,不料话还没出口,一小队宫女太监就走了上来,给柳泉荷小声说了些什么。柳泉荷冲轩王爷冷笑了一阵,便跟着这一小撮人去了。
我的心里突然来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冷溶再次抓起我的胳膊拉我走。我们没有上房顶,只是沿着没有摆放宫灯的回廊暗道向前冲,尽量避开来回的宫女太监。
行至皇帝寝宫外的空地时,我们发现那里摆了一个大概是用来消防的盛水大缸,便躲在它后面,扒着上面的雕屏住呼吸,待余光扫到身后的火光渐渐黯淡下去,才悄悄地探出脑袋。
两盏微弱的宫灯之下,依稀可辨柳泉荷身着白衣的身影。他在大殿门口停了一会儿,随后便有一个太监引他进去。
冷溶突然问我:“你怕么?”
我一时有点愣——怕什么?
冷溶又莫名其妙地说:“师兄这回脱不开身,恐怕只有靠咱俩了。”
我不由得问:“靠咱俩……干什么?”
冷溶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庆宁那狗皇帝要欺负你的泉荷吗?”
我说:“第一,他还算不上是‘我的’;第二,庆宁那家伙说不定只是召见他谈关于太子的事情,不见得进了寝宫就一定会办那事吧!”哇塞,我居然也被冷溶带的放肆起来了,直呼皇帝名讳。
冷溶却摇头道:“不瞒你说,泉荷进宫过三次,有两次都被庆宁那狗东西动手动脚,于是我和师兄已经在他的寝宫外放过两把火了,两次都没让他得逞。”说到这,冷溶竟然颇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看了看身后正被我们用来躲藏的比我还高的消防用大水缸,突然明白了这装满水的大家伙为何会如此突兀地立在这里……
只听冷溶笑道:“在太岁头上动土,真的很带劲!”
我傻眼了,彻底傻眼了。我预感到我的小命将经受此生最大的劫难。
冷溶,你也深藏不露啊,原来你们都是牛人,一个比一个牛。我还能说什么吗?不,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张着嘴看着冷溶,他笑得得意,我笑得想哭。
这事谁也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
在我人生的衰事排行榜上,被苏茵从船上踹下去的那件事终于成了探花,而今天被江流和冷溶带进王宫这件,才是当之无愧的榜首……
【十八】情劫
绕过巨大无比的水缸,冷溶像支箭一样窜到了汉白玉的围栏后面。我照他说的像远处丢了快石头,趁门口两个守卫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时候,冷溶再次窜出,j-i,ng准地击中了两个守卫的x,ue道,并且在他们失去意识将要倒地的时候接住他们的身体,尽量不出声地放在地上。
这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看得我目瞪口呆。
冷溶冲我笑了笑,说:“呆在那别动,里面应该还有两个守卫。”
我眼睁睁地看着冷溶迈进了寝宫前殿的门槛,下一秒,却又见他踉踉跄跄地退了出来。
我惊呆了——逼出他来的竟然是早已埋伏好的一群黑衣侍卫!此时,冷溶被这些黑衣侍卫团团围住,情势迫在眉睫!
我不由得往石栏后缩了缩,确信自己还没有被发现,赶紧蹲在地上向后挪。
冷溶啊冷溶,我王文武无能自保尚难,帮你更是无望,倒是藏好自己少再给你添麻烦比较实际。
月夜下,黑衣侍卫手中的刀闪动着骇人的寒光。
冷溶的手按在了剑上,却迟迟没有拔剑。
我怎会不知道,即使冷溶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情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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