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愤怒的情绪,激奋了我内心的勇气,使我前进的步伐也变得更为快速。看着四周的情形,逐渐变得跟我上次来时的地形模样相同后,我也更加自信了起来,觉得自己总算没有错走冤枉路。
尤其是在看到成片成片的漆黑焦痕后,我就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断。
“咕…咕…”可是在继续随着痕迹深入而寻时,祭台没找到,倒是先响起了一阵鸣叫声。
声音听上去很虚无缥缈也很微弱,离这里应该还很远,可是我的神经却因条件性的恐惧而变得紧绷起来,脑海中也立马浮现出了当时被那群狗皮膏药追赶时的落魄之景。
不过这一次我既然是有备而来,当然不可能再吃这群畜生的亏,我信心十足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肩袋,一边在心中怒骂着:“要是再敢出来招惹我,就让你们全都有命来没命回。”
“救命…救命啊……”心中早已摆好了棋局算盘的我,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惊慌呼救声给打乱了,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
我虽然很震惊为什么在这个不该有人出现的禁地之山中会传来救命声,但更让我感到全身毛孔发寒惊恐的是这个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我不但熟悉,而且还是绝对称得上化成灰都认得的那种,这个声音一耳听上去竟跟我的很像,不论是音节,还是中气之劲,都跟我所差无几,一开始我以为是爷爷,可是爷爷的声音要远比我的浑厚有劲,绝不是这种稚嫩童音。
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假冒我名义给村长发短信的那个人,那时候我还以为只是有人假借我的名字,可是现在听到这个如此惟妙惟肖的声音后,我忽然觉得事情可能绝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或许……这只黑手还安排了一个傀儡做我的替身,那么他现在喊救命,有可能是要被杀人灭口了。”这个猜测是我所能想到的可能性,而我也立即在持刀警觉的同时,飞快朝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或许他是敌人,但如果真如我所料想的那样,那此刻的他就是洗刷我清白的最佳人证。
我没有呼喊他,更不敢发出什么特别大的动静,深怕自己会惊吓到他,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所以我只敢按部就班,在追赶的同时,紧紧的竖着耳朵聆听着他那稍纵即逝就要消失的叫声。
“救命,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听着他那逐渐清晰的声音,我知道自己总算是没落下了,而我也总算能稍微松一口气了,但我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在害怕就说明有危险跟着他,而我要救下他,不但要提防危险,更要小心潜伏在未知的敌人,否则我这一举动,就是典型中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呼啊…呼啊……”我好像离他近在咫尺了,都能听到他大口喘气的呼吸声了,看来他的体力快要到极限了,这倒是对我很有利,抓一个濒临倒下的,可要比会反抗的轻松多了。
而我为了夺得先机,也开始在每前进几步后,先躲藏在树后悄悄观察一番再继续前行,很快的,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个人影。
太像了,虽然是背对着我,但不论是他的体格,还是身形步法,就连在过度消耗体力后所展现出来的弯腰疲惫之状,跟我之间几近是完美的神似。
可有一点却让我很奇怪,他在害怕什么、他跑什么?我仔细的看了一圈这四周附近,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和有人追赶他啊?
“难道这小子是刚从危险之地脱逃而出?所以才会惊恐的慌不择路?”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好办了,我就等他真走不动的时候再叫他吧,要是现在这么叫他,吓出个好歹来就更麻烦了,于是我就决定暂时先这么慢步跟着他吧。
“咳…咳……”但以现在的局面,恐怕就算我愿意等,这家伙的体力也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在几声剧烈的咳嗽中,他的身子险些就要踉跄倒地撞在一旁的树上。
看他像喝了酒似的跌跌醉醉模样,我还真怕他伤出个好歹,于是我也决定不再藏匿下去,“喂,你小心点。”我一边飞步而出,一边伸手去搀扶住他那风烛残年般摇摇欲坠的身体。
可是当我在搀住他手臂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就像跌入到了极寒地狱之中,变得浑身冰冷。
“中计了!!”它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用稻草树枝加棉絮以及各种杂七杂八东西制成的傀儡人偶,难怪它走路的姿势看上去如此怪异,原来都是被提线操控着。
我虽然瞬间醒悟了这个陷阱,也及时的挥刀做出了反应,可是我又如何来得及抵挡他人为我量身定制的深坑。
“砰!”我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我的后脑勺就传来了沉闷的重重一击。
或许我应该被这一击击晕,可我内心强烈的不甘心,激励着我全身的肌肉,使我在昏迷倒下之时,借势看向了我的背后,想看看究竟是谁偷袭我,究竟是谁在这背后操控着一切。
可是我这一点奢求也成了遥不可及的天际,当我挣扎徘徊在昏与醒的数秒之间时,我却只看到了一张纸偶人的面孔。
它的脸惨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可是一双毫无眼白的漆黑双眼,加上它红红的弯嘴,却又像是露出着这个世界上最诡异恐怖的微笑。
“混蛋…玩阴…的……”我不知道我究竟得罪了谁,为什么会遭受接二连三无穷无尽的陷阱,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或许死都不会瞑目,可我除了无力的发出一声哀怨外,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任由自己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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