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指着他说道:“你有苦衷?你有什么苦衷?”
“你先让我下来,我下来跟你说。”
王多鱼从窗户下来。
“那些话,我是替有道说的,你没看上面写的是‘王先生’,不是‘王多鱼’吗?”
“替你弟弟说的?我给王有道打过电话,他说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夏竹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烛台往前面送了送。
“别激动,别激动。”王多鱼一面偏头躲避,一面轻压双手:“乔天旭把昨晚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要么说你做事没分寸呢,女孩子哪有直接问‘你是不是想泡我的’,你这是要把人吓跑吗?”
夏竹说道:“我不该问吗?”
“不是说你不该问,是说你不该这么问,起码得委婉一点不是?当年我弟因为初恋对象‘我想有个家产500万的老公’这句话,本来能考清华北大的人一狠心辍学不念了,虽然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什么成绩,但是从来没有变心过,可是谁能想到三年前人家不仅嫁了个小领导,还把结婚请柬寄到家里来。有道那个难过呀,过了整整两年才从这件事的阴影里挣脱出来一点。试问像他这么痴情的人,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再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会怎么做?一定会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不敢坦诚相对。我是他哥,兄弟的人生大事儿不能不管吧,他不敢说,我就替他说,他不前进,我就拿根鞭子在后面抽着他前进。我这也是用心良苦啊。”
“他是这样的人吗?”夏竹握着烛台的手缓缓放低,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怎么也无法把王多鱼嘴里的那个王有道和现在的王有道联系在一起。
王多鱼松了一口气,刚要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原本落下去的烛台又举了起来,吓的他赶紧缩回去。
“你骗我!他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这些天来到他房间换果盘的,换被褥的,打扫卫生的,推拿按摩的,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几乎给她调戏了一遍,完全就是个二世祖,纨绔子弟。”
“你不知道人在受了情伤以后心态上会有很大变化吗?相信我,那只是他用来掩饰内心真正想法的伪装,要是没人逼他一回,拉他一把,这小子指定装一辈子花花公子。”
夏竹的手抖了一下。
咚的一声。
烛台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很远。
每一个女人怀里都藏着一颗母爱的心,就像每一个男人都认为自己有本事把那些失了足的漂亮女人拉回正途,奉献与救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精神鸦片。
王多鱼放心了,然后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人生到达了高潮,真是不逼不知道,没想到他撒谎的本……不,口才这么好,放到大话西游里想必不输至尊宝那个渣男。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又能怎样,他……他是怎样的人关我什么事。”她是这么说的,然而目光躲躲闪闪,根本不敢同王多鱼对视。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对你的真实想法吗?”
“不想知道。”
“那算了,我这就让人撤下那些广告。”
“你……你有办法让他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有兴趣了?”
“他欺负我那么多次,我也得给他一点教训。”
“没问题,只要你听我的。”
王多鱼心说傻子才看不出你对他有意思,也只有你自己还在自欺欺人不肯妥协。
……
林跃这两天快被如何把脂肪险扭亏为盈的问题逼疯了,与“冰山转移计划”、“陆游器计划”、“绿股计划”种种投机取巧的操作不同,通过正当商业手段抹平脂肪险的亏损无论怎么算也有不小的差距,现在最理想的目标就是收支持平,赚钱基本上没可能。
除非改变赔付规则,比如减掉一克脂肪不给一块,给七毛,或者更少。
“哇~”
“是他哎。”
“感觉跟做梦一样。”
为了不让王多鱼知道自己在背后搞小动作,也是为了躲清静,他把卧室搬到了城堡阁楼,可即便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是给大厅传来的尖叫惊醒,他随便披了件外套坐电梯来到楼下。
轿厢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亮瞎人眼的舞台灯光,然后是清澈的音符。
“打开窗户让孤单透气,这一间屋子如此密闭。”
“欢呼声仍飘在空气里,像空无一人一样华丽。”
“我,渐渐失去知觉,就当做是种自我逃避。”
“你,飞到天的边缘,我也不猜落在何地。”
“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
“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
“……”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王多鱼真的请了真·王力宏过来西虹酒店开小型演唱会。
楚小鸥、乔天旭、尹大龙,刚回国不久的林小号,还有酒店的工作人员聚在舞台前面,不断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和名牌。
王多鱼带着个冒绿光的牛角坐在人群中间,夏竹在距离他不到半尺的地方,一个不远不近很是尴尬的位置。
她听得如痴如醉,两眼放光,时而发出一两声叫好,快乐的像个孩子,早就忘记去观察林跃的反应。
王多鱼看到被歌声吸引下楼的堂弟,趁夏竹不注意给他发去一条短消息,又指指头上那对冒绿光的牛角。
意思是我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好歹配合一下啊。
就算王多鱼没有提前打招呼,他也能猜到夏竹在干什么,好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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