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似乎很喜欢开玩笑。
也可以说,命运,很喜欢捉弄人。
往往当你认真想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像是什么钥匙,手表,却往往找不到,可当你不想找的时候,却突然出现在了你的眼前。
当你讨厌某个学科的时候,考出来的分数根本不会被这个学科的专业所录取,然后却会被调剂到你所讨厌的那个学科去。
当你喜欢某个人的时候,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当她再度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明明是最好的时机,她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当你自信地说自己从来没有怎么怎么样之后,放心,没过多久,你就会遇到的。
只道是,造化弄人。只叹是,造化弄人。
方哲庆幸,自己抓住了那个细节,没有让机会白白溜走,否则,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海西城的方言很特殊,都叫海西话,不过搞笑的是,两个相邻的城市,很可能彼此就听不懂对方所说的方言,甚至就隔着一个村,彼此的家乡话都变了味。
鲤城市的海西话,和龙石市的海西话,就一点都不一样。
音近,彼此能简单听懂一些词,但如果让两个人说出一大长串,就只剩下两脸互看懵逼。
林老师,就说了一句“妖秀啊”,然后被方哲注意到了。
她说的,是鲤城市的方言。
恰恰让人意想不到的,就是一句下意识说出的方言引出了关键。
抱着多问一句也不会少块肉的想法,方哲及时叫住了这位姓林的老师,然后经过常校长的介绍,让方哲起了身子,双手撑在办工作上,身子朝前倾,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导致椅子被力度直接推移到后边,撞上了墙壁。
林老师吓了一跳,她人往后靠了靠,下意识道:“领导请自重。”
方哲这会没功夫开玩笑,他直接发问:“能不能麻烦你具体说说照顾方美娟的事,她对我很重要。”
“具体?”林老师有些尴尬:“可是。。。我才照顾方美娟不到三天,就因为孩子读书的关系,跟医院申请调离到了龙石市。”
方哲咬了下后槽牙,咬肌一股一股的,他表情十分认真:“没关系,能回忆起什么通通说出来,有多少说多少,麻烦你了!”
他自然不在意能知道多少线索,只要有就行。这就像是在荒漠中找了十几年的水源,最后刨开沙子发现仅剩下一滴水,那也是欢喜的。
毕竟,有,就代表有希望,往往一件事一直看不到希望,才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
林老师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起当初的一幕幕,缓缓开口:“我记得,方美娟好像是因为犯了事,然后得了失心疯,被安排在我们医院关押治疗。她和其他病人都不太一样,她很安静,也很配合,没有任何暴力倾向,所以负责她的医生和护士都挺喜欢她的,也很照顾她。”
“说实话,我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不单单是因为她是我接手的最后一名病人,而是她很特别。第一次接触到她,我甚至怀疑她并没有精神病,因为她的双眼很有神,并不像其他病患那样双眼无神或者涣散。不过她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我照顾她的三天里,她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表情,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饭端来了,就自己夹菜吃,也不需要人喂,渴了就自己倒水,按时给她的药,接过就乖乖吃掉,然后倒头就睡。”
“说真的,她是我从业那么多年来,遇到过最好伺候的病人,也是最省心的。醒了就吃,吃了就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发呆,吃完药就睡觉。甚至因为她很安全,医生还给她一个特例,准许她去医院的院子里晒太阳,走动走动。要知道,当时她是被安排在医院最底层,是不被允许离开房间半步的,那层里边,关的可都是极其危险恐怖的病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她不危险,所以我才能进入到那一层去,一般情况下,那层楼不允许护理师进入的,只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才能进入,管理得非常严格。”
方哲,就这样站着,一字一句非常认真的听着,非常安静,他根据林老师的描述,拼命在脑海里想象自己母亲那时候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可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拼凑出妈妈的面容。
这么多年如诅咒般纠缠他的噩梦,梦境里的男人和女人面容都是模糊不清的。
但凡能够看清面容,兴许方哲都不会认为那是一场噩梦。
他缓缓开口:“那请问,你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进的医院吗?犯的是什么事?”
林老师又仔细想了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是听同事们八卦,瞎传的,并不能当真,而且都过去十多年了,也记得有些零散,好像是说,方美娟受不了她的丈夫,杀完人后一把火把尸体和房子都给烧了,连同自己那还没成年的孩子。”
方哲点了点头,他信这是瞎传的,毕竟自己没有被烧死,虽然记忆混乱且模糊,但他对于一件事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家里着火后,是母亲拉着他的手跑了出来。
并且在那之后,他和母亲好像还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母亲就疯了。
这里边,还有很多空白的地方,导致回忆无法串联完整。
“那请问你知道方美娟后来的情况吗?你现在还有没有关于那家医院任何老员工的联系方式?关于方美娟的事,还能回想起什么关键的讯息嘛?”
方哲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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