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摸了摸下巴,“那我只能粗浅的说说,如果说的不好?”
阿布舍说:“我们不会放到心里去。”
凯茨图也附和:“快说吧。”
“行吧。”
云沫想了想,终于答应。
从她应下的那刻起,她的神态就变了,脸上的淡笑和温和全然无踪,剩下的只有凝重和庄严。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环视着远处:“您这座院落,所费不少吧?”
这栋别墅看着金碧辉煌,用的材料无一不贵重,却让人望而却步。
阿布舍笑:“确实。冰凌大师亲手设计,足足花费两年时间才建成。”
本以为会在云沫脸上看到惊叹,没想到她面色突变,透着一丝退意。
这表情太明显,明显到连凯茨图都看出来了。
凯茨图歪头,朝着阿布舍小心的瞥了一眼,见他没反对,轻声问:“这院子怎么了吗?”
云沫没说话,尴尬的寂静蔓延开来。
就在凯茨图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云沫突然来了一句:“对不起,出来太久了,我们得告辞了。”
说完后,她转身招呼霍川等人,就往门口走去。
“啊?”
凯茨图憋得蛋疼,尼玛吊起来人家胃口,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是人干事儿吗?
“等等”,阿布舍也低喝一句。
云沫停下了脚步,头往后微侧。
“墨云是吧?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有任何顾忌。”
“你跟凯茨图是朋友了不是吗?”
云沫站定垂眸,轻轻的问:“什么都能说?包括您的隐私?”
阿布舍被她这举动弄得有些烦躁。最讨厌这种欲言又止故意卖关子的人。
但不得不说,这女生,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希望她接下来的话,不会只像放个屁。
“嗯,百无禁忌”,阿布舍说。
“墨云……”凯茨图轻声唤了一句。
云沫想了一会儿,终于转身,慢慢走了回来。
凯茨图几不可闻的吐了口气,好紧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她回来了,忽然觉得有些放心。
林凡城目瞪口呆,实在是没忍不住,他双手捂住脸,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对旁边的刘跃般说:“我特么就服她这点!”
明明自己想要一个东西想的要命,非得让人捧上来送给她!
刘跃般白了他一眼,跟着走了回来。
听到云沫清凉的嗓音问:“可以问下阿布舍先生的出生时间吗?”
“当然。”
阿布舍是个公众人物,出生日期对他来说不算隐私。
云沫重新坐到了桌前,认真的拿出纸笔,在桌面上写写算算。
凯茨图好奇的看过去,云沫已经收手,纸上几个简短的数字。
“这是什么意思?”凯茨图问。
“命卦。”
云沫指着数字,慢吞吞的解释:“阿布舍先生今年65岁,出生于1094年。命卦用年份数字两两相加得到5,男命用11减5得到6。”
阿布舍先生命卦为乾,再算月干支…”
众人听得两眼冒圈圈,只不过她的表情太笃定,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带着跑了。
“有什么说法吗?”凯茨图率先问了出来。
云沫定定的看着阿布舍,口中是问句,但神态却是极为确认的。
“冒昧问一句,阿布舍先生可是“早年难为财,历尽各种殇“?”
阿布舍眸光倏地变深,极度怀疑云沫查过他。
他早年的信息,早已在千度百科处理过了,她怎么知道?
“哦?”阿布舍扬着眉毛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云沫也不用他回应,而是继续道:“人到中年时候,遇到了贵人,所以发迹了。不过……”
“不过什么?”凯茨图着急,忍不住追问道。
云沫微扬着唇角,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阿布舍,缓缓说道:“您最近开始不太顺利了吧?始于女人,终于女人,女祸之重,恐牵连甚广……”
云沫右手放在裤兜里,悄然摸着硬币。
天风姤,财动化鬼克世,与鬼伏,而动财冲并起,祸由妻妾、买卖、朋友而来。
阿布舍嘴角的笑容倏地一僵。
他没说话,冷冷地看着云沫,眼神中带着些敌意。
凯茨图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父亲。
在他的认知里,父亲一直都在平步青云,怎么会遇到麻烦?
此时的阿布舍,浑身都充满了戒备,他对云沫再一次的起了疑心,“还有别的吗?”
说完,他手伸向背后,朝保镖做了个手势。
保镖会意,转瞬之间做好了安排。
云沫闭了下眼睛,倏地睁开,定定的看着阿布舍:“这座宅子的前女主人,已经去世了吧?”
砰!
云沫话音未落,阿布舍蓦地站起身,一不小心掀翻了他之前坐着的椅子。
凯茨图被阿布舍大惊失色的模样吓了一跳,也跟着站起身,一脸茫然地问:“父亲,你怎么了?”
问完,他转头对云沫说:“墨云,你这可说错了,我母亲……”
“你别说话。”阿布舍突然摆手,打断了凯茨图的话。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云沫,“你确定?”
云沫似笑非笑,点头“嗯”了一声,她说的很讲究,“前”女主人。
阿布舍颓然的坐下,这座宅子的确是他建的,但也的确,送给过一个女人。
之所以说给过,是因为她已经死了。
阿布舍十分确定,这件事绝无第二个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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