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兰山姐姐还豁出性命对他好……”熙儿也觉不值。
“你们两个小丫头,怎好把他扔下去!”范铁樵把宋恒重新搀扶上桌,宋恒一接触桌子就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好姐妹之间最是藏不住话,子榆当晚就把宋恒的这句话告诉了兰山,那时兰山正在给前来求医的寒泽叶裹伤,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兰山,你要当面质问他,到底对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只想气气杨将军!”子榆气不打一处来,熙儿连连点头附和。
“应该没什么吧。”兰山凡事乐观,一笑置之,“他只是喝醉了。”
“兰山,心怎么这么大!”子榆推了兰山一把、害她差点摔在寒泽叶身上。
距离这般接近,泽叶清晰地看见,兰山眉间隐藏着一丝惆怅——谁不知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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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雨停,宋恒在驻地路上走,忽听有人背后轻笑,似还丢石子作弄他。
“什么人?”他何等武功,立马将草丛里的奸细逮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是有人红衣飘然、眉眼如画站在面前,拉住他蹦跳喊他“夫君”。
“慕涵,是你啊。”他早知慕涵随曹玄归蜀,虽然对曹玄不太喜欢,但是慕涵那股对他宋恒无比崇拜的劲头,还是令他很高兴也很期待的,看着她笑,他嘴角不免也露出些笑意。
“夫君,我想看你的玉龙剑啦!”慕涵笑吟吟的,果然一回来就来看偶像,“这么多天在外面,最想念的就是这个。”
“好,这就给你舞来看。”宋恒一边舞剑一边不忘问她,“是真的最想念吗?比陇陕的战场在他俩面前,总觉得被他俩压一头,身边围观者似乎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哦是啊,“曹将军”和“寒将军”,他们都是陇陕战区的功臣,自己,“宋堡主”,有什么资格对他们大呼小叫,自己就是个坐享其成的留守人员罢了。
自尊受损,没有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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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宋恒偷吻苏慕涵事件,很快便传到锯浪顶天骄的耳里,换往常,天骄听闻这类****纠葛,多半一笑而过,然而这次非同寻常——
曹玄脸色难看,他作为义父站在慕涵立场,宋恒占了便宜又不负责,显然令人非常不满。曹玄何时有过这么难看的脸色?从未有过!
寒泽叶举动失常,为了给兰山打抱不平,竟不由分说与宋恒翻脸打斗。寒泽叶上次愤怒出手发生在何时?没发生过!
曹玄的价值之大无需赘言,官军义军的关系还待他来维系,怎能先和他有了裂痕?
泽叶和宋恒都是当世武功数一数二,也是主公在川蜀的左膀右臂,他们如何能够不和?
天骄为了平息事态,给了宋恒一些别的差事,将他暂时挪出了短刀谷。矛盾的源头移走,这段日子,便让慕涵、兰山等人都冷一段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让曹玄、泽叶各自平心静气,大局为重。
远在陇陕的林阡和吟儿,从葭州寻药归来之后,便也听到这矛盾的发生和中止。
“天骄这么做也好。这段时间,且让几个当事人都冷静冷静——让宋恒想清楚怎么做才可以给两位姑娘最好的交代,让慕涵好好想想,她是真的非宋恒不嫁?也让兰山愿意打开心扉见宋恒,起码要见面听一下解释,信心虽不好说,但她不至于对他一点耐心也没有。”吟儿说,实则宋恒想左拥右抱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光明正大不好吗,何必瞒着兰山偷偷亲吻慕涵?却又为何伤了慕涵名节之后就没有下文?如此,真是一伤伤了两个。
“泽叶和曹玄应都只是打抱不平、或关心则乱,过段时日宋恒回谷,若能亲手解开矛盾,他们自然也就跟着解开。”林阡蹙眉,实在想不到辜听弦已经长大的今天,宋恒的责任感之缺乏有过之而无不及,“协助天骄驻守川蜀,除四师兄外,我最属意的便是宋恒,然而,对他爱惹祸的性子有所失算。”林阡说时,盯着吟儿。
“我……我可没有爱惹祸!”吟儿赶紧跳起来。
“让宋恒出谷散散心也好,远离战场,也收敛收敛这不计后果的脾气。这么大了,还跟十年前一样。”林阡叹了口气,“功名不过是战场的锦上添花,太过在意,反而更加不适合上阵冲锋。”
“我总觉得你在指桑骂槐。”吟儿托腮,气呼呼的。
“岂敢,岂敢。”林阡笑而抱拳,又道,“宋恒不服调遣所以赌气胡闹,不是一次两次,好在天骄知我心意,向来都对他抚慰说,我认为他更擅长守,然而听久了他难免生厌。今次华一方与官军联姻之事派他前去,总算切中肯綮——天骄对宋恒说,我认为他是官军和义军之间的纽带,这点没人比得上他,所以才一直教他镇守川蜀。”
“天骄说的,也不全然错?”吟儿关切问。
“天骄说得完全正确。”林阡正色,“当初兴州之战和跨境北伐,宋恒是义军里最先和官军将领结为知交,也是交往至深的,他的作用与曹玄相近,再加上他在九分天下的威名和云雾山第三的武功,坐镇谷内,本应令我高枕无忧。盼他自己有一天能认清自身定位。”
“嗯。”吟儿点头,“还好,正巧最近华一方的儿子要在川蜀摆婚宴,而他娶的恰恰是某个大人的女儿,官军义军的纽带终于可以好好发挥他的外交本领了,回头也算是战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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