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俆景望迫不及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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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驻地之前,宋恒不知何故还是绕道来了趟青枫浦。
春末的山风吹在身上,不知道是多落寞。
停在路口驻足,抬头望天怅惘,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大概就是如此吧。
明明已经春夏之交,到处都是生机勃勃,唯独此地感觉萧索,不仅源自荒郊墓地的景象,起身来,痛苦狰狞地握着剑狂扫另两个,可是对副将却迟迟下不了杀手,只能用大喝大吼来排解烦闷。宋恒现在的心情如果陈铸在一定能理解,当陈铸看着曾经的麾下头颅悬于城楼,知道那原来是林阡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时……
不刻,副将的刀又一次险些斫在宋恒肩上,他心一硬,怒喝一声剑意充盈,无比瑰丽的锋芒霎时将三个奸细笼罩,强招迭出,遽然化解了性命之忧,那三人齐齐后退数步,情知与他难逃苦战;而宋恒也明白自己不在状态,一时间恐怕无法将他们降伏。
紧张对峙,万籁俱寂,恰在那时,不远传来一阵响亮掌声,宋恒和这几个奸细都转头看去,只见一旁火光亮彻,一队人马急急前来、迅速分开两列陈列,从中踱出一个官军首领,正是吴曦亲信俆景望:“宋堡主好武功。”眼神一厉,语调骤变,“来人,上去将他们拿下!”
那三个奸细方要动武,忽然间脸色微变,见只见姚淮源推着个一步一踉跄的犯人过来,不正是适才那个率先逃离的女奸细?宋恒见她落网,松了口气:“徐大人来得真及时!”
“别管我,先走!”那女奸细大声提醒,说着只有控弦庄才懂的语言,俆景望立马一个耳光扇过去,直将她打得口吐鲜血:“闭嘴!”
“逃啊?”姚淮源看出主使四的脚步移动,阴鸷地笑,“试试看,逃一步,我就往她身上刺一窟窿。”
“走!”那女人甚是刚烈,看同党们依旧不退,而此值宋恒力竭、官军将上未上之际,是他们逃离的最好机会,于是噙泪拼死又大叫一声,同时咬住俆景望扇她耳光的手。
俆景望惨叫一声怒气冲天,竭力将她推翻在地,那三人终于醒悟,寡不敌众只能弃车保帅,然则姚淮源很快看出他们关系匪浅——除了主使四较为冷淡之外、另外两个都撤得犹豫不决,姚淮源心念一动,果断拔刀捅在女人腰间、非要害处,不让她死也绝不给她好受。
那两个细作果然资格不够老辣、竟然心中有情,所以掩护主使四撤退到一半,甫一听到女人惨呼,年纪较轻的立刻就杀回头来,而年纪稍长的原本是想回来拉他,却刚好看见姚淮源往女奸细腿上割第五刀,也是难以承受,大怒意图来救——这两人情之所至全都杀回,显然是被瓮中捉鳖的下场。
“很好,杀了他们!”姚淮源一声令下,扔开手中没用的人质,俆景望则率众一拥而上,那两个奸细骤然醒悟却为时已晚,沦陷于刀兵漩涡、进退不得,青枫浦顿时杀声沸腾、到处都血肉横飞。
主使四逃离之初,宋恒便不顾一切追歼而去,可惜正巧腿脚不适,辗转多时终于跟丢,他心想自己虽然失败、好歹官兵人多势众、抓到下线也算收之桑榆,谁料回到原地时却只见一大片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官兵们乱作一团,正手脚并用地驱开迷雾,还不时传出咳嗽声。半刻后总算烟尘散尽,姚淮源俆景望等人却面面相觑,被围攻的那两个奸细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发生什么事了?”宋恒大惊,所以官军的收获只是那一个女奸细是吗!
“是她,是这个贱人放的!”姚淮源突然看出端倪,一把揪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她身中数刀本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想到还强撑着一口气,趁乱放了烟雾弹供同党逃跑。
“你这双手,很是能干!”俆景望恼羞成怒拔刀,对准她手掌狠刺,那女人痛呼一声,声音却已无比微弱。
宋恒一时郁闷到无以复加,加上这情景他也不喜欢看,于是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过后他当然也后悔,如果那晚他留在那劝说几句也许一切就不是那么个样,可惜……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发展,他走之后,他们不仅没有留那女人活口,还对她做出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当时当地,那女人虽然虚弱,却视死如归:“我控弦庄细作,死也要死出样子来!”
倔强眼神,姣好姿容,配上垂死挣扎的躯体,刚好激起某个官军首领的特殊癖好。“好,那就让你死出样子。”那杂碎于是扑上前去,将濒死的女人当场享用了一番,官军非但没有阻止,还都帮他掩饰。
那女人衣衫破损、血肉模糊,弥留之际自然无力反抗,只能在这首领完事之后,冷笑着眼神空洞地一直看着他,好像在嘲讽他一般。
那首领才刚行事如何能容女人笑他,顿觉被她戳痛了短处,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反手抽来一把长剑,猛向她腿贯了过去,直穿到她胸腔为止。
女人的瞳孔逐渐、慢慢地扩大,陡然间,血从嘴里大量喷涌而出,身体剧烈搐了两下终于不动。
侮辱并未就此结束,还持续到这女人死后……
而那时,没人注意到角落里、阴暗处,年纪较长的奸细并未离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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