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楚fēng_liú已迅速站稳回击,青溟剑与战场上一般凌锐,原是看清楚了宋恒已无体力、寒泽叶重伤未愈……太好的机会,这两个九分天下色厉内荏,今日便被我楚fēng_liú一剑终结在这里!
“小心!”那时,寒泽叶才刚击退罗洌到达宋恒身边,那时,谁也料不到楚fēng_liú竟然看准时机全力杀向这间隙的破绽,那时,寒泽叶虽背对着宋恒却看见了,一边大惊失色提醒寒泽叶,一边毫不犹豫地持剑绕到他身后来硬挡……可惜他状态比楚fēng_liú差得多,轰一声巨响过去,才对撞完便直接倒在楚fēng_liú剑下,转身应变的寒泽叶惊见宋恒受伤,一瞬而已眼中满是邪恶的杀气,“鞭扫天,夕沉暮林,叶叶蔽泰山”,蓦然白热,径直将楚fēng_liú撞飞开去,另一只手则迅速将宋恒抱起负在背上往回路奔,边行边对接应的宋、寒两家家将同说:“全力掩护我们!”才行数步,又急忙问:“军医何在?!”他感觉得到,自己背上一直血流。
“我没事,撑得住……”宋恒筋疲力尽,“寒将军,又给你添麻烦了……”
寒泽叶回眸,见他脸色苍白,自然不再冷漠:“宋将军,这几日你受苦了。”
“没关系……”化险为夷时,宋恒已睡着了,还好军医说剑伤不深,之所以睡着,一是失血二是饿出来的。
“……都是傻的吗!快拿吃的来。”寒泽叶一边骂麾下粗心,一边也责自己,转头正待把宋恒放到担架上,看到他紧抱自己、睡得踏实、无比信任的样子,忽然一怔,想起若干年前,那个在田若凝的强势打击之下,倚靠着林阡不做它想的自己,如出一辙的场景,笑叹一声,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传承?
总算回到据点、安顿宋恒之后,寒泽叶还未总结战事,便克制不住地吐出一大口血,他明白,那不是新伤,而是旧毒复发……
“少主?!”家将们纷纷色变上前,当然最担心他的身体。
“无妨……”他在心里说,宋恒,快些成长起来,虽然已经很快,还要再快一些……
不容喘息,金军就在城下叫阵。
可怕的楚fēng_liú,此战虽然也身负重伤,目前连她的人影都见不到,可她还是抓紧了这样的战机,利用寒泽叶和宋恒的疲弱来攻目前再无绝顶高手的北天水,此举,分明是杀宋恒不成反而借机向寒泽叶一并吞噬!
冲这一点,寒泽叶都盘算着,哪天他退下战场了去当个刺客,第一个要带走的就是……划掉司马隆……就是这个楚fēng_liú了。
寒泽叶一声令下,聂梓岚和郝逍遥立即投入到了与术虎高琪和罗洌的战斗中,由于战将实力相当,整整一个时辰都胶着,而论兵力,金军数倍于宋,破城竟大势所趋……寒泽叶思忖着,最好还是不求北面的孙寄啸和南面的曹玄支援,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惜,不敌楚fēng_liú这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宋军几个时辰连失二寨,且退且战,到夜幕降临,终于鸣金收兵,聂、郝二人都已战力耗尽。势在必得的罗洌,依托着他夺下的两处险地,肆无忌惮地开始安营扎寨,意图稳扎稳打地就此南侵。
“绝不能让他们成功站稳脚跟……”寒泽叶一边安顿败兵一边据守第三座城寨,他知道,不能任由他们切断秦州和静宁,因此退无可退了;起身离开。当然了他定性没那么高,坐的时间久了,难免也有点走神,环顾四周打量,这营房里的东西不少,有兵器架也有地图,还有些脏了的才刚洗完被送回的衣服。
之所以脏了,还不是因为那日穿着这件衣服弃身锋刃端?一旦想到陈采奕满身是伤头也不回的背影,他就心一颤失了神……
沉溺于回忆中,一时呼吸沉重,都不知陈采奕是何时醒的,甫一醒来、坐起,便轻抚起他的肩背,似乎看透地要平复他的心绪。
“你醒了……”他一愣,赶紧笑脸相迎,眼角的伤感却藏不住。
“别再难过,这件衣服,我知道兰山穿过,平日里也不敢穿,怕你睹物思人,然而那几日身陷重围,实在是迫不得已,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穿了……”她叹了口气,出乎意料说出这些话来,他完全怔在原地,才忆起兰山确实穿过这件陈采奕的衣……
可是,暴雨夜,是兰山将他从泥潭里拖出来,却是采奕给他去洗布满淤泥的衣衫,如果说兰山是陪伴他走出绝境的红颜,采奕又何尝不是与他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知己?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他本不该再忽略,再遗失,采奕这种不惜一切的追随和等待,怎么可能视而不见说那是副将对主将?
“我……”他心理活动过多,一时没来得及回答她说,他已经想通了,慢慢地,这些日子,他终于从兰山之死的沉痛中走了出来……
“堡主,今次布防失误,其实也有睹物思人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寒将军的。毕竟,堡主这些日子确实是在进步的,若然能继续保持,逐渐将失误降低到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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