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一听是徐家的人,脸色瞬间变了。
且不说徐家跟他们武阳侯府不对付,光是徐文礼被雷劈了三次,就让他看不起!
一次还能说是巧合,足足劈中了三次,还能是巧合吗?
徐文礼怕是坏得流脓,丧尽天良,不然老天爷干嘛要劈他?
就算他只是个下等人,他也看不起这种天诛地灭的王八蛋!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雷劈了的徐侍郎府上的人啊。”
门子冷笑了一声,打开门走出去,用力把小厮往外推:“滚远点,别脏了我们武阳侯府的地!
你们家徐侍郎作恶多端,天诛地灭,你既然是徐家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别连累了我们武阳侯府,跟着你一起遭天打雷劈。”
小厮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不禁羞愤不已。可他的力气不如门子,很快就被推得踉跄后退,只能激动地反驳:“你别血口喷人!我家老爷那是意外!”
门子冷笑:“意外?嘿,你大点声,看看有谁会信!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也是意外?
要不是你家老爷害了我们侯爷,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能劈他吗?
可见啊,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做了坏事的,一个都别想跑!”
这门子可是苏信的亲兵,属于心腹中的心腹!他本来是个弓兵,可惜打仗的时候手指被砍伤,再也没法射箭。
苏信就让他来侯府当差。
本来是想让他当护卫的,可他觉得自己一个废了的弓兵当护卫不合适,就主动提议来当门子。
反正当门子要的就是眼力好,正好他眼力很不错。
即便伤了手指无法再射箭,他身上也有一把子力气。
要把弓弦拉开,靠得可就是臂力!他即便废了也没疏于锻炼,胳膊上的肌肉隆起来,怕是比这小厮的大腿还粗!
徐玠的小厮就是个普通人,哪里顶得住?
徐玠的小厮下意识朝徐玠看去。
他怕弄巧成拙,坏了大事,所以没敢继续跟门子争辩。
徐玠也是一肚子的气,可是现在救人要紧,所以他忍着怒火说道:“徐某来这里是想请孙神医为家父看诊。
你故意阻拦,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武阳侯府扣留了孙神医,不让他救人吗?”
门子冷眼看着徐玠,他认识这个人,知道徐玠是徐文礼长子,考中了探花郎。
要是拼嘴皮子,他肯定不是徐玠的对手。到时候让徐玠胡说八道一通,岂不是要让徐玠奸计得逞,坏了武阳侯府的名声?
说不定,这徐玠就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门子立刻警惕起来:“你等着,我这就去通知孙神医。”
说完他就进去了,还特意关上了门,跟防贼似的!
徐玠看在眼里,脸色更青了。
门子进去后却没有直接去找孙神医,而是让人去通知苏信。
他则留下来继续守门。
苏信得了消息,并没有故意瞒着孙神医,反而直接让人把孙神医请了过来,然后懒洋洋地说道:“徐玠就在外头,要你去救他爹,你出去看看吧,要不要救都由你自己决定。”
徐文礼都这样了,就算救活了又能如何?
难道永安帝会用一个被雷劈了三次的人?
传出去百姓会怎么看?
至于徐玠,他太年轻了!翰林院听着清贵,却是个熬资历的地方。
若是没人帮衬,徐玠在翰林院也就有的熬了。
他能够被点为探花郎,才学肯定是有的。
只可惜啊,生不逢时。点他探花郎的那个人,不是当今。
永安帝才坐上皇位没多久,看见惠文帝选出来的探花郎,心里能不膈应吗?
所以这徐玠,暂时是没可能爬起来的。
除非熬上一二十年,立了功,才有爬起来的可能。
对于这样的敌人,苏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与其现在当个落井下石的恶人,给自己增添污名,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把孙神医送出去。
正好他也挺想知道,那徐文礼到底有救没救?
要是直接救过来还好,要是救个半死不活,那徐文礼可就惨了。
如果直接没救,徐文礼一命呜呼,那就更有意思了。
苏信想到长身玉立,俊朗不凡的徐玠,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孙神医很快出去了,他打底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
徐玠就在武阳侯府大门外等着,看到孙神医出来,饶是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只是一开口,他就玩起了心眼:“孙神医,您终于出来了!”
孙神医扫了一眼,见附近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就说道:“武阳侯听说你来找老夫后,立刻派人通知了老夫,只是老夫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让你久等了。”
徐玠听到这话,一颗心就往下沉了沉。
他没有想到,孙神医竟然会帮苏信说话!
不是说这老头是个硬脾气吗?难道他也惧怕苏信的淫威?
若是如此,他会真心为父亲治病吗?
徐玠顿时有些不确定,他此番来找孙神医,究竟是对是错?
若是孙神医当真和苏信沆瀣一气,他让孙神医给父亲看诊,岂不是让父亲更加危险?
徐玠心中纠结,却不知道孙神医竟是异常敏锐。
他不过刚刚起了疑心,孙神医便察觉了出来,还当场不客气地说道:“老夫特意出来见你,只是不想见死不救,如果你不信任老夫,现在就可以离开,老夫绝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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