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段弼见到云中鹤(敖玉)后,脸上顿时露出些许的尴尬之情。
怒浪侯敖心道:“玉儿,你还呆着做什么?还不拜见岳父大人?”
云中鹤上前躬身拜下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魏国公段弼爽朗笑道:“贤侄安好,得知你平安归来你,我真是喜不自胜啊。”
这里面不对啊,竟然称之为贤侄,而不是贤婿。
怒浪侯敖心的脸色顿时都变了,顿时道:“魏国公,你这是何意?难道我们之前定下的婚约便不算数,你要出尔反尔吗?”
魏国公道:“贤弟,进来聊,进来聊。”
怒浪侯敖心道:“不,就在这里聊。”
魏国公段弼道:“敖贤弟,我们定下的婚约当然算数,我们都是大周的百年勋贵,婚约哪能不做数呢?只不过事情又了有些变化。”
敖心道:“什么变化?”
段弼道:“前段时间不是传闻敖玉贤侄病重,恐又不测吗?接下来几个月都杳无音信,而我闺女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让她一直耽误着吧。但是我们又不能毁了这段婚约吧,恰好皇帝陛下下旨,把敖鸣过继给你做嗣子。于是我就和你家老爷子商量了一下,给我家莺莺和你家敖鸣订婚了。所以我们依旧是亲家,只不过莺莺嫁给的是敖鸣,而不是敖玉。”
这话一出,云中鹤目光一缩。
资料中写得清清楚楚,前年十一月,段弼和敖心定下了婚约,两家联姻。
当时这段婚姻震惊了整个南周帝国。
段莹莹不但是魏国公的嫡女,而且是江州府著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追求她的人如同过江之鲤。
而敖玉是什么人?基本上就不需要介绍了吧。
南周帝国第一废物,万人斩,底层娼妇的光顾者。
这个名声都已经不能用臭不可闻来形容了,段莺莺许配给敖玉?简直不能用癞蛤蟆和天鹅来形容,也不能用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了。
这个婚约传出来之后,无数青年俊杰痛心疾首,写出了无数痛苦诗文,仿佛有种永失我爱的感觉。
着一动不动,硬是让杯子砸在自己的额头上碎裂。
怒浪侯夫人一愕,怒道:“你是傻的吗?杯子砸过来,你都不会躲?”
她这是心疼了,不过一直来她都很彪悍,就算心疼的话,也不想好好说的。
怒浪侯常年不在家,所以觉得对妻子亏欠良多,也不会在意她的坏脾气。
况且,他这个妻子虽然脾气不好,但却很贤惠,夫妻间的感情也很好。
自己的宝贝胖儿子回来之后,怒浪侯夫人的身体直接痊愈了,直接从床上起来了,所以也自然听说了敖鸣和段莺莺订婚的事情。
顿时她都要气炸了。
这样欺负我儿?
这样欺负我家?
什么意思?我儿敖玉还没有死呢,你段莺莺就迫不及待要改和敖鸣订婚了吗?
敖心不在家,没法通知他也就罢了,为何连我这个侯爵府夫人都不通知?
敖亭,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把我这个侯爵府夫人当成了什么?
还有魏国公,你们至于这么急吗?什么意思啊?
几家子早就想要推敖鸣上位了?
别忘记了,怒浪侯爵位是我家的,不是你们家的。
不是你魏国公府的,也不是你敖亭老不死的。
然后,她又责怪自己的丈夫敖心。一天到头只会埋头打仗,不会做人,不会结党,人情世故都不会,偏偏还愚孝,所以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敖心,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见你的那个大父。”怒浪侯夫人道:“不仅仅是你那个大父,还有你家那三个伯爵兄弟,全部都要到场。你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们家胖胖回来了,所以不需要过继什么嗣子了,那个敖鸣让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个怒浪侯爵位谁也别惦记,就是我家胖胖的,就算在他手里砸了毁了,我也心甘情愿,也绝对不愿意便宜了外人,你也别扯什么家族大业,也别扯什么发扬光大。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家族大业?”
“敖心,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带着胖胖去和你的那个大父翻脸,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家里的一切都是靠你在外面撑着,才有了今日敖氏家族的权势,结果你却被人这么欺负,你说你废不废?你在朝为官那么多年,除了打仗你还会什么,你就不会结党营私?你就不会广收门生?”
见到妻子又要扯远了,怒浪侯敖心无奈,赶紧道:“我去,我去!夫人,我立刻就去见大父。”
“我跟着你去。”怒浪侯夫人道。
“千万别,千万别。”怒浪侯敖心道:“你脾气太爆,去了只怕会激化矛盾,反而坏事。”
接着,怒浪侯敖心深深吸一口气,拉着云中鹤道:“走,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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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浪侯敖心真的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他一门心事就知道打仗,其他的一概不管的。
对于官场倾轧权斗,对于族中的家长里短,他都头痛不已。
他真的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最好一辈子只专注于打仗,剩下什么事情都别让他管。
在战场上,他杀伐果断。
但是在家中,他真的很不擅长拒绝亲人,尤其是他的大父,还有三个兄弟,当然还包括他的妻子。
所以每一次妻子吵他的时候,他就默默听着,也不会争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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