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舆论一旦发出,肯定会声名大噪,对于绝大多数读书人来说,这是绝对的政治正确啊。
但这也会得罪天下勋贵,以为这会破坏他们的特权。
所以月旦评组织也会点到为止,彻底灭掉敖玉之后,便立刻偃旗息鼓。
此时,月旦评第九名士,正在高声疾呼。
“我们贫寒子弟,悬梁刺股,苦读十几年二十年,都未必能够尽入乡试的考场。”
“而有些权贵弟子,能够躺着进入乡试考场?这公平吗?这公平吗?”
几百名书生高呼道:“不公平,不公平。”
“对,不公平。”月旦评第九名士道:“但就算这样,他们依旧不珍惜宝贵的机会,竟然在考场上睡觉。这是对神圣科举的亵渎,是对圣人的亵渎,也是对我们所有学子的亵渎。”
“我们月旦评组织,为天下学子请命!我们会联合其他月旦评组织,肯定皇帝陛下取消勋贵子弟的特权,取消他们的特殊功名。”
“我们也会恳请皇帝陛下,对敖玉这等亵渎圣人,亵渎科举的行径,进行最严厉之处罚。”
“怒浪侯敖心养子不教,无颜居于朝堂中枢。”
顿时,下面几百名书生大声高呼:“惩治敖玉,惩治敖玉。取消特权,取消特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几个人狂奔而至,这是月旦评组织的一名剑客,他竟然用轻功狂奔,而且脸色还非常难看。
冲过来的时候,听到大家高呼惩罚敖玉的口号,这个剑客脸色更加难看了。
然后他一声不吭,直接冲入了院子里面。
月旦评第九名士心脏猛地一颤,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剑客一早去看乡试发榜,现在回来就是这个脸色,该,该不会出现了什么变故了吧?
然后,他也扔下了几百名书生,返回到院子内。
此时,月旦评的清水阁内,所有的名士都已经齐了。
“所有人来齐了,老齐你可以说了。”
去看榜的齐剑客道:“这次沧浪行省像是,头名解元是敖玉,第二名苏芒。”
至于第三名,虽然很牛逼,但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这话一出!
月旦评十三名士浑身猛地一抖,就仿佛瞬间着凉了一般。
足足好一会儿后,众人才面面相觑,交换互相的震惊。
不,是惊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不是又出了一个疯子,贴了一张假红榜?”月旦评第九名士颤抖道。
“不是,是真的红榜,副考官闵晋元亲自贴出来的。”齐剑客道。
十三名士顿时觉得头脑一阵阵昏眩,四肢冰凉,甚至呼出来的气都感觉是凉的。
“这,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会不会有舞弊啊?”
“对啊,敖玉明明不学无术,明明乡试考试之前一天,还在背诵中庸的第五页,而且在考场上他睡了三天,怎么可能中举?而且还是夺了第一名?”
“是不是考官在胡闹啊?”
“是不是漏题了啊?”
众多名士纷纷说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内心的惊骇。
月旦评首席名士淡淡道:“就算于铮疯了,闵晋元会疯吗?其他十一名考官也疯了吗?于铮这个性格有缺陷,但是他的学问水平,谁敢质疑?”
于铮是四十几年前的探花,水平自然是不需多言的,绝对牛逼。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另外,你们说是不是漏题了?那我想要问一句,如果这次乡试真的漏题了,第一个知道的人是谁?”
众多名士讪讪然。
月旦评组织掌控舆论,手手眼通天,如果这次乡试真的漏题了,那么他们几乎是最先知道的,再怎么也轮不到怒浪侯敖心的。
“我们被人玩了,敖玉那个孽畜在演戏。”月旦评名士道:“他在扮猪吃老虎,他把所有人都给坑了。我当时就很奇怪,祝兰天也是不凡之辈,他这十几年不出手报仇,为何现在出手了?现在看来他真是目光如炬啊,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敖玉的真正才华。”
“还有那个石头记也是敖玉写的,我们攻击他抄袭的时候,他也不辩驳,甚至祝兰天也不出面为敖玉洗清嫌疑,反而态度暧昧,让所有人都污蔑敖玉抄袭。他们这是故意的啊,让我们继续小看这个敖玉,这样才会挡着万人的面,签下那份契约。”
“他们这是要一手,彻底将我们和敖鸣,还有段莺莺全部坑死啊。”
“此子,太狠毒了。”
月旦评其他名士颤抖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解散月旦评组织吗?那就是身败名裂啊,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名声和前途就都毁了啊!”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走,去贡院!他们也会将考卷贴出来,去看敖玉的考卷,就算是鸡蛋,也要挑出骨头,只要让我们找到一处破绽,就往死里弄!”
接下来,月旦评十三名士,全部出动,前往贡院。
不仅仅是他们。
魏国公府那边,段莺莺,敖鸣,敖亭等人,也全部出动,前往贡院。
考卷肯定贴出来了。
他们倒是要看看,敖玉究竟写了什么策论,什么诗赋?
凭什么盖过苏芒,凭什么夺取第一名解元?
去贡院,去贡院!
我们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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