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在一旁,朝她使了个眼色。
阮明姿明白,梨花这是在说,又不好赶客的意思。
“没事,梨花姐你去忙吧。”阮明姿摆了摆手。
若说从前,康泽只是拿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注视着她,眼下的康泽,却多了几分魔怔似的,非要同阮明姿说几句话什么的,甚至被阿礁打中了膝盖,都这么不屈不挠的找来了奇趣堂,阮明姿决定开诚布公的同康泽说一说,他到底想怎样?
阮明姿这次不躲不闪的看着康泽朝她一瘸一拐的过来,见康泽眼中泛着某种不正常的光,她没有躲闪,只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殊不知这会儿康泽兴奋的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阮姑娘,终于愿意正视与他之间的这份感情了……!
“我……”康泽一开口,嗓子因着兴奋,竟有些沙哑,“我会对你负责的。”
阮明姿:??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次,我保证不拿匕首捅死你。
阮明姿忍住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的冲动。
她气笑了:“康泽你说什么?对我负责?我需要你对我负责?”
康泽一双眼里闪着痴迷的光,他似是在看阮明姿,又似是在透过阮明姿看着另一个人,却又像强调似的重复了一遍,“我会对你负责的。”
康泽疯了。
阮明姿下了断定。
她扭头,喊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伙计,指着康泽:“这位客人疯了,把他‘请’出去。”
伙计应声,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见着被自家东家说疯了的那个客人,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帕子来。
那帕子似是包裹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竟是一堆碎得不成样的草籽。
伙计反而有些踯躅,迟疑的看向阮明姿。
这位客人看样子还真是疯了啊。拿一包草籽过来做什么?
康泽却小心翼翼的护着那包草籽,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往阮明姿面前递了递,殷殷的看着阮明姿,“阮姑娘,你还记得这个吗?”
阮明姿一弯腰,直接摸出匕首攥在了手里,若康泽有个什么异动,她也好让他血溅五步。
这个是真的疯了,拿一帕子草籽来问她认不认识这个。
大概是阮明姿的一脸冷漠刺激到了康泽,他一脸受伤的神色,“你忘了吗?这是你两年前亲手编的草兔子。这两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因着时间有些长,它变成了这一堆草籽。”
阮明姿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毛。
两年前亲手编的草兔子?
她那会儿是喜欢随手抽几根狗尾巴草编些小兔子什么的,但编完后大多都是随手扔了,康泽这个是哪里来的?!
她从来没有送过他!
可不管怎么说,这康泽……显然是有病!
康泽陷入回忆中,显然有些迷蒙:“这两年,很多时候我都是靠这个撑过去的。想你了,就打开这帕子看一会儿,仿佛你就在我身边似的……”
阮明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康泽这番莫名其妙的表白,让她没有半分感动,只觉得背后发寒。
她冷眼看着康泽,“那又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康泽,你眼下跑来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有意思吗?……你跟姚月芳口头定了亲,又同阮玉春有了孩子,眼下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跑来说跟我说一堆有的没的,你觉得自个儿很深情?”
康泽没想到他诉了衷肠后阮明姿对他还是这般冷淡,他有些慌,忍不住唤了个名字:“秀儿……”
阮明姿机敏的抓住了这个称呼,她顿时恍然,“秀儿?呵呵,就是你一直想在我身上找相似的那个姑娘吗?”
康泽脸色黯了黯,面露痛苦之色,“她从前是我的未婚妻……后来去世了。”
阮明姿冷声一声:“所以喽?人死了,你又放不下,所以呢,才天天的在旁人身上找下相同感。可旁人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物件。你这样真是让人作呕。”
阮明姿说完,没有半分犹豫,再次吩咐伙计,“扔出去。”
伙计这次也没再迟疑,他已经确定这位客人是真的疯了。更何况他家东家向来聪慧,都把护身的匕首拔出来了,显然是觉得对方可能会伤害她了。
人高马大的伙计拎小鸡一样将康泽拎了起来,康泽惊呼一声,脸色惨白:“阮姑娘,我是真的想娶你的!”
阮明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皮抬也不抬,简短的回了一个字。
“滚。”
伙计将康泽扔到奇趣堂铺子外头,像个门神一样镇在那儿,见康泽一瘸一拐还想再往里冲,他又毫不留情的将康泽给直接推了一遍,推搡了出去。
康泽一个娇生惯养起来的富家少爷,哪能跟人高马大向来力气极大的伙计相比?
他狼狈的躺在地上,就见着那伙计狠狠的在他身边吐了口唾沫,骂道:“就你这个没卵的样,还敢肖想我们东家!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德性!你也配?!滚吧!以后在我们奇趣堂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康泽失魂落魄,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的秀儿,是不会这样对他的!
他抬头看了看奇趣堂的招牌,又看了看人高马大跟门神一样挡在奇趣堂门口的伙计,狼狈又黯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奇趣堂,往康家方向去了。
还未至康家,康家白了头的老管家匆匆的跑了出来,似是在寻人。见着康泽这般,顿时大惊失色:“少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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