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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前世,红枣就看到上有人吐槽说花大价钱买了名牌衣裙,结果才穿一回下水洗后就成了抹布,不能穿了。
拿着衣服去商场理论,结果商家却说有钱人买他们的衣裳都只穿一次,从来就没有水洗的,所以他们衣服不支持,也没必要支持水洗!
现一口气做了整十套冬衣,即便去掉两件雪褂子,也还足有八套皮袍——这对于往年都只一套大人旧棉衣改的空心棉袄棉裤过冬,也就去年才穿上新棉花的红枣而言无异是天降横财,红枣觉得她从现在开始每月初一、十五吃席,可以一直吃到明春过年都能次次新衣,不带重复的!
她现在,红枣暗想:也算是个一件袍子只穿一回,不用考虑水洗的有钱人了!
九月二十一早起东厢房理事的时候谢福的弟弟谢承华忽然进来回说采办们采购的冬衣衣料到了。
红枣一听便眨了下眼,忍不住嘀咕她婆婆都帮她把过年衣裳都安排好了,怎么采办才把东西给送来?
这采办留着有啥用?
云氏闻言却笑道:“我算着时日也就在这两天,东西都该到了。”
红枣……
“陶保家的,”云氏吩咐道:“你同承华一起瞧着把东西按各房的分例分派好。一会儿我瞧过了,便就给各房送过去!”
闻言红枣自觉明白了:原来是各房的衣裳分例!
也是,红枣暗想:她公婆现管着谢家祭田出息以及谢家十三房的公帐——老太爷院里的一应开支,整个谢家大宅的公共福利,比如道路花园的铺陈建设和人员维护,以及每月初一、十五家宴的费用。
这各房的冬装分例想必是谢家各房的一项公共福利。
管事媳妇们散了以后,谢承华和陶保媳妇果然让小厮抬了有百多个箱子来。清一色的大红四角包铜木箱按签子上的房号鱼贯地摆排在一起,把整个正院前廊挤占得没个下脚地方。
这许多的箱子,红枣心说:得做多少衣裳啊?
陶氏使人抬了十二个箱子进屋,然后一一打开箱盖。
“大奶奶,”陶氏道:“这是老太爷五福院的冬衣分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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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跟着云氏走近前去一箱箱看过,只见十二个箱子里有一箱织锦绣缎、一箱子皮毛、两箱各色素缎、四箱子绢纱布匹和四箱丝棉。
云氏目视一回绣缎箱子里的绸缎花色,然后又让人拿出皮毛箱子里的两张皮毛打开亲手摸了一回,方才问道:“东西数目都对吧?”
陶氏点头:“回大奶奶,小人都核对过了,其中妆花锻……”
“嗯!”云氏听完点头:“这就吩咐人给五福院送去吧!”
接着又看谢老爷天香院的分例——红枣瞧着和老太爷的分例完全一样。
这回云氏直接打发谢承华明儿去赤水县给老爷谢知道送去。
看完至亲两位长辈的分例后,云氏便无心再看其他十二房的分例——横竖东西都有定例,若有差别,差的也只是绸缎的花样颜色是不是合各房人的心意。
而这一向是花入众人眼,各有所好。她吃撑了才管她们喜不喜欢?
所以对于其他十二房的箱子,云氏看都没看便直接打发陶保家的给各房送去。于是眨眼间明霞院的东厢房便就只剩下自己的冬衣分例——整二十只箱子。
咦?红枣奇怪了:她公爹作为长房长孙,有分例是该的,但他这分例咋比老太爷和他爹还多了?
云氏看一眼红枣,脑筋在打发红枣回屋吃饭和留她吃饭之间摇摆了一下,便就言道:“陶保家的,咱们院的冬衣分例和大爷让采办们捎的东西都先搁在这屋,等后晌得闲了我再来看!”
原来这些箱子里还有她公公让人给捎的东西,红枣心说看来她公婆也挺会利用职权的呀!
午饭后云氏再次和红枣言道:“尚儿媳妇,你今儿还是申时来裁衣裳。尚儿若是家来,你也一起叫上!”
还要做衣裳?红枣……
“尚哥儿,”红枣回屋问谢尚:“咱们昨儿不是把冬衣都安排好了吗?怎么娘说今儿还要再做?”
谢尚笑:“俗话说‘人多口杂’。咱们家人多。买办们采办的绸缎衣料花样再新再多,娘再怎么用心安排,但分送到各房都难保不被人挑拣!”
“说娘徇私,看人下菜,把挑剩不要的绸缎才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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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红枣两世都见过不少极,对谢尚说的这个情况倒是颇能想象。
“然后爹就跟娘说别管了,由她们去,让娘管分例只管东西的数目和样数对上就成。”
“咱们自家想穿什么花样就自家买了另做。公里的分例就做家常衣裳。”
“这样谁都挑不出理!”
红枣:“这么说昨儿做的冬衣,其实都是爹娘拿私房给咱们做的?”
“嗯!”谢尚点头:“红枣,你就没留意昨儿做的冬衣都只是外穿的袍褂吗?”
“今儿采办送来的衣料才是公中的分例。可以做咱们这衬里穿的底衣、小袄、小袍。”
经谢尚这么一说,红枣明白了,但想想又问:“小袍?这是什么衣裳?”
谢尚扯身上家来后换穿的袍子给红枣看:“就是我现在身上穿的这家常一裹圆的袍子。”
原来就是家居服啊!红枣明白了。
后晌去上房,云氏果然又已在让丫头们搬衣料裁衣裳,房屋地上摆满了箱子。
红枣目数了一下箱子,发现箱子数就只十二个了——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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