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知不知道,你们秋家祖坟□□了。”孟齐给自己添了一碗饭,筷子席卷完那盘红烧肉,意犹未尽。
“孟齐,你在说什么?”秋霖停下动作,目光凝过来,带着一丝警告。
“不好意思,确切说是秋家祖坟之下的南朝常文帝墓穴。”孟齐咽了口饭,讪讪笑道。
秋霖:“……”这他妈不都一个意思吗。
“谁干的?”秋霖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天晚上,我老子说盗洞是从北街口一直打到你们秋家后院里,目前不知道是谁干的,还在调查中。”孟齐放下碗筷,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瘫在沙发上,担忧道:“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秋霖:“……看看吧。”收了碗筷,在厨房洗了碗出来,孟齐仰在沙发上,游戏机扔到一边,脸上盖着一本书,秋霖走过去揭下来一看,《南朝密史·上》。
故事讲的是南朝初期的开国皇帝,常文帝元文玥有一爱妾尧妃南思,冠宠六宫,美貌之姿,无人能比,长相惊艳,媚骨天成,各种吹,后面却赐死于长安,大火焚烧七日不死,后被元文帝一斩头颅而死,死后不僵,葬于金陵。秋霖翻完剩下几页,自古帝王无情,生前风光无限,死后却成一柸黄土。
不过她生前当真风光,风头盖过东宫,怀有一子却是死胎,后有高人赠其美玉,其质似玉非玉,形如泪脂,色犹朱石,凉幽寒温,美中不足,其内含珠。
秋霖当即下意识摸了下口袋,这边孟齐悠悠醒过来,望向他手中那本书。
“看完了?”孟齐说到,“这故事写得太玄乎了,现在是民国,秋霖同学,我们要坚信马克思列宁主义,打倒怪神论。”
秋霖:“大概看了下,后面的几页字体看不懂。这都是千年前的事,故事真真假假,谁知道呢!下呢,下册给我看看。”
“没有下,我前天去局子找我爸了,他给的,我也问过,没下文看着死吊胃口,他说南京图书馆里只找到了这一本,你就珍惜古典吧。”孟齐道:“诶,不如明天我同你回去看看那古墓吧。”
“你不上班了?”秋霖将书收起拿回屋里,欲作一番研究。
“我不缺那点钱,请几天假,去南京玩玩。”孟齐道。
“行,你是官二代,我可比不起。”秋霖打趣道,“那你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早八点就走。”
“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就那点东西,不够在过去买呗。”孟齐打了个呵欠,趴在沙发上。
秋霖:“……”
不在继续谈论,两人收拾完行李,熄灯睡觉。
前往南京的火车,中午十二点准时到站,孟齐一下车就各种抱怨,说自己差点没被臭气给熏死,难为秋霖坐了两回。
秋霖:“……”也难为你能来。
两人上了轿车,直奔秋家,秋家祖辈家大业大,其中出过两个中尉,五个少校,后来到了秋南方那一辈,军阀之役过后,已见衰败之迹,到了现在,秋家田地、租铺变卖光,只剩世辈相传留下来的空壳子。
敲门声响起,秋兰掩门半开,待看到来人,一门敞开,欢喜道:“霖霖,你回来啦!”
秋霖点头,将孟齐带进屋,介绍道:“这是我大伯父的女儿,秋兰。”
秋兰扬起脸,礼貌的点了点头。“秋家只剩我还有我爹和我哥了。”秋兰笑道:“既然是霖霖的朋友,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好了,不要客气。”
孟齐:“好,我是孟齐,孟婆的孟,齐国的齐。”
秋兰莞尔一笑,在前面引路,孟齐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凑到秋霖身边,道:“你们秋家还挺大的,跟个古宅似的,不过……这么大的宅子就住你们四个人,半晚睡觉不渗得慌吗?”
秋霖:“习惯了就好,而且,我从小到大也没见到过鬼,只听我祖父讲过,所以你晚上还是不要到处乱跑。”
孟齐:“不敢不敢,我胆子小,一吓就没魂儿。”
秋明尚从祀堂上香回来,打了个撞面,四十有三,面容已遭岁月磨打,一张脸生得温润平易近人,气质文雅。
几人目光交错,秋明尚和蔼道:“霖霖回来啦,这位是?”
秋霖:“朋友,孟齐。”
孟齐:“伯父好,晚辈要在府上叨扰您几日了,还请见谅。”
“哈哈哈,既然是霖霖朋友,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莫要拘束。”秋明尚道,“晚些一起过来吃饭吧,人多热闹。”
秋霖点头,领着孟齐朝自己院子走去。孟齐跟在身后嘀咕道:“你伯父挺和蔼的,为人应该不错吧。”
秋霖:“还好吧。”
孟齐:“看你这样子,倒是对秋家有些不喜。”
秋霖:“有吗?不过是不喜待在宅子里。”秋霖将屋子扫了一遍,所幸秋兰经常打扫这屋,倒也不脏。
收拾完毕,孟齐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给他拉上被毯,秋霖转身去了前院。
秋兰正站在墙角围的篱笆前,撒着一把鸡饲料扔进笼子里,隔的老远,也能闻见一股鸡屎味儿,看到秋霖过来连忙放下篮子,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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