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也率真,钟逸不禁失笑:“梁君义士,你当时的光辉事迹后辈可是早有耳闻呀。”
没错,站在钟逸面前这位正是多年前拯救无数百姓于水生火热中的飞天神偷梁君,甚至他被人封作了贼祖宗,会偷的贼多不胜数,神乎其技的也有不少,可他是唯一一个有情有义,将所学到的技能报效予社会的仁义之士。
戴面具的男人身体一颤,愣了许久,才缓缓道:“好久没人听到梁君二字了,如今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人,竟然还有些感叹,哎,岁月不饶人啊,终究还是老了......”
“我还以为梁前辈已经死了呢,寻了这么多日也杳无音讯,唯一得到的消息还是从曾经你帮助的人口中听说的,不过结果也并不尽如人意。”梁君是贼,钟逸是锦衣卫,一个锦衣卫在贼面前自称晚辈,这要是传到众人耳中真是要笑掉大牙,毕竟世俗的目光是古板顽固的,人们将好坏的界限区别太过清晰,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只要他的身份不是正派人物,哪怕他一辈子从不杀生,甚至做了一辈子的好事,人人见他都要躲着走,有些还会辱骂唾弃,这就是世道,只有无休止无底线的践踏与你相对立人,才能证明你的忠贞品格。
但钟逸这位来自未来的人并不这么想,好坏善恶的界限有时很模糊,坏人会做好事,善人也许不经意之间就会做了一次恶,这是在正常不过的,没有人能一辈子坚守如一,所以对于他来说,但凡他认为对的事,哪怕做这事的人在众人口中是十恶不赦的人,在钟逸眼中都与寻常人无异,他不会在意别人嘴里的东西。
再者来说,梁君十多年前有二十多岁,现在应该都要接近四十了,叫他一声前辈不亏......
梁君叹了口气:“是啊,别说是你,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梁君避免提及当年的真相,看来其中另有隐情,钟逸虽然好奇,不过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前辈这次又救了很多条人命啊,这次饥荒虽然比不上十多年前,但对于他们来说,仍是灭顶之灾,若无梁前辈,京城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呢。”钟逸言语中的敬佩很是真诚。
梁君似是嘲讽一笑:“我救的哪有你们灭的快。”
钟逸听出了他对朝廷的不满,钟逸没有辩解,而且他也辩解不了,贪官污吏串通一气,整个朝堂乌烟瘴气,清官不敢多言,自保都成问题,而皇上更是被瞒的死死的,钟逸曾听闻有一官员实在看不下去,夜闯禁宫,可刚到禁宫口,便收到消息,一交老小全被人抓走了,他无可奈何只能放弃面圣之举原路返回,等到第二日,家人才陆续送了回来,至此,朝廷很多官员对这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不加入他们,但也不拆他们的台,毕竟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他们谁还有这样的胆子呢?
“都会变好的,浊水总有变清的一天,当朝天子英明神武又勤勤恳恳,这样的情况一定会有所改善的。”钟逸对所说的话无比自信,虽然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微不足道卑微到尘埃里,可只要他任职一日,就会努力一日,为他所在的国家与人民尽自己的一份力。
梁君没有否认钟逸的说法,他喃喃道:“有这样的皇上,大宁之幸呀......”
这话传进了钟逸的耳中,他心中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说句难听的话,梁君这样的人哪怕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见皇上一面,可听他的意思,皇上对于他是有恩情的,他唯一一个与皇上接触契机就是十多年前被捉住的时候,难道正是因为皇上才让他讨到这条生路?正是因为牵扯到当今天子,所以他才不能对钟逸道出当年的真相!
钟逸越想越觉得正确,只不过这个推测永远无法被证实。
“对了前辈,京城这几起偷窃案,都是由你所为吧?”
钟逸几番思考,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毕竟其中还牵扯着一件大事,他不得不从梁君这里得到验证。
梁君朝他犯了一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嘛,供这么多人吃喝,我哪有这笔银子呢?没银子只能去偷,再者来说,我梁君向来行的正坐得直,就算是偷,也是只头有罪之人,被盗的十多户人家,都与这起案子脱不了干系,我只不过是把他们亏欠百姓的又还给百姓罢了,其实这也不能算偷,物归原主而已。”
“......”
好一个物归原主,钟逸对于脸皮的认知又有了一个新的层次,若哪日林雪瞳说他脸皮厚的话,他真要带上林雪瞳来见见这位梁君前辈了。
“难道铁匠铺也与百姓流离失所有关系?”钟逸好奇问道。
“什么?铁匠铺?”梁君目光很诧异,显然他对此事毫不知情。
他接着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钟逸倒没对他有所隐瞒,接着便将两起铁匠铺被盗的细节都与他说了。
听完钟逸的讲述,梁君当下便沉默了,他的目光越来越沉重。
木桌上的蜡烛熄灭一盏,钟逸重新燃上之后,他才又开口:“这是有人要浑水摸鱼呀......”
“没错,发生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了,假使你被抓捕归案了,这两间被盗的铁铺也要栽赃到你头上,前辈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偷铁意味着什么,到时候别说是你,与你有牵连的人有一算一,都要杀个干净,而你还辩解不得,毕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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