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洋想念金主的钱和小费,也想念金主健壮的体魄。
秦刻呼了一口气,他有些晕,但远还不到喝醉的级别。对他而言今天的任务结束了,刻意打输一场高尔夫球,酒桌上称兄道弟,做好一切安排,就可以为秦适集团下一年带来五千万的利润。
他走路有点飘,也就没有拒绝乔洋的搀扶回了房间。房间里的温泉已经准备好了,温泉在套房延伸而出的庭院内,左右有隔板,正前方面对这一片密密的竹林,流水潺潺,热气袅袅升起。
乔洋为秦刻脱了衣服,扶他进了水池。
滚烫的水愈加蒸腾了酒气,他反应过来时乔洋赤裸的身体便紧紧贴着他,在他耳边哑着声叫“先生”。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在家里的o。
回家时,o不是在厨房里忙活,便是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吃饭时,o又很吵,弯着眼眸叽叽喳喳说一些无聊的话题。
他本来觉得他应该很厌烦陆心愉的,可是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对着满桌珍馐佳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筷。
这道菜太鲜了,是不是像o说的,加了很多味精?那道菜太油了,他想起o说的,外面再高档的餐厅,用的油都不如家里好,尽量不要在外面多吃。
就连888元一例的佛跳墙,喝起来似乎也不如深夜里砂锅里的排骨汤。
秦刻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
其实今天他本可以结束后回家,也不会太晚到家。但是他已经有接近一个月没有释放过yù_wàng,所以今天他叫了乔洋过来。
透过水蒸气,乔洋后颈喷的月季味信息素变得更加浓郁,本来可以让他情动的味道,现今的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水下乔洋的手附上秦刻的性器上下撸动,水上轻轻舔弄着秦刻的耳朵,时不时哼出一番呻吟。
没有硬。
乔洋笼罩在心头一整天的不安愈发放大,他尝试想跨上秦刻的腿,却没想被推了出去。
“哎呀!”
池底的石子有些滑,乔洋一个没站稳跌倒了,溅起一片不小的水花,他喘着气双手往后撑,仰头看刚刚站起来的秦刻。
“我先回去了。”
秦刻面无表情道。
“先生……”
乔洋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刻却看都不看他一眼,随手取了架子上的浴巾,套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秦刻脑子里有些乱。
外面夜已经深了,今夜多云,天上看不到月亮与星星。司机尽职职守地行驶汽车在高速上飞快奔驰。
他坐在车后排,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漠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酒意尚未全部散去,还有一点头晕,但他知道他很清醒。
可能是晚上酒喝得太快,他觉得有点胃痛。
他就是想喝一碗家里的汤,缓解阵阵抽搐的胃。
或者他想回家早点睡,明天一早便可以准备今天谈下来的合同。
为自己的异常行为找到理由,秦刻便心安了些,整个人也就松弛了一点。
他掏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开社交app,翻看特别关注里许季庭的最新消息。许季庭的公共账号基本只发一些和许氏相关的内容,或者是o平权相关的信息。
秦刻温柔地笑了。
许季庭是特别的。他是一名特立独行的o。
他性别果断,商场上杀伐决断,浅灰色的眸子总是带着一点冷淡和疏离。除此之外,比起经常游走于各种派对的其他富家子弟,他花了很多精力在o平权运动上,甚至提出了“无性别化”,即通过伪装甚至割除腺体的形式,完成性别解放,达到真正的平权。
许季庭这样的o,才是秦刻欣赏的样子,有自己的决断,而不是一株菟丝花,只有通过才能体现o的价值,比如……他的那些情人们,或者陆心愉。
是的,他一直看不起这样的o,多年来的礼貌与教养使他只是将这种轻视藏在心底。只有许季庭是那么特别,更重要的是,许季庭曾经救过他的命。
正是因为有救命之恩,秦刻才会渐渐关注许季庭。他曾经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许季庭这个人,还是只是那天那个小巷里挺身而出的背影。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许季庭就是救了他的那个o。
回到家,陆心愉不在平时的客厅或者厨房,厨房上更是没有惯常有的那锅汤,秦刻瞬时有些不快。
“陆心愉?”
他试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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