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秦刻了解并不多,对秦刻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秦氏总裁上面。
“不会。”秦刻答道,“现在我不在集团工作,目前由我哥出任总裁。”
一声哥夫听得秦刻美滋滋,对着小舅子和颜悦色。
闻言,秦适则是沉思着不再答话。一时间,屋里的各人都有各自的思量,竟无人发言。不一会儿,陆父哼了口气便去了书房,陆母则张罗着秦适和秦刻留下来吃饭。
陆心愉知道爸妈虽然还是不放心,父亲虽然仍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应该还是会尊重他的决定。三人婉拒了留下来吃饭的邀请,秦适下午要开会,陆心愉也有工作没有做完,而秦刻目前作为无业游民,积极贯彻老婆在哪就跟到哪的政策。
出了这栋老式公房,秦刻才觉得一切快的像一场梦。他牢牢抓住身边陆心愉的手,生怕现在的这一切真是他的幻觉,陆心愉的原谅,同哥哥的重修于好,获得陆父陆母的默许……幸福来得太快了,他得牢牢抓住,再也不会漏了一丝一毫。
秦刻这两年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至爱的爱人,从小崇拜的哥哥,家庭,事业……陆心愉的回头让他欣喜若狂,然而他知晓他和秦适之间的间隙一直在。
他始终无法原谅秦适当年的背叛,从b国回来后,秦适将几经癫狂的他锁在房间里,当时秦刻的精神几乎已经全线崩溃,他每天不吃不喝,只痛苦地锤门要求秦适放他出去见陆心愉,他的双手锤到血肉模糊,却依旧求不来一个见面的机会。
待他清醒重见天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董事会提交了辞呈。秦父震怒,秦刻也听不进母亲的规劝,从那以后,他便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再回家,不去上班,竟一度和家人断了联系。
秦适再也没有来找过秦刻,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两,如今却形同陌路。
因此,秦刻也没有想到,哥哥居然会主动帮助自己。
那天早上,秦刻搂着陆心愉醒来,每天惯例的早安吻,秦刻吻了七八遍,生生把陆心愉给弄醒了。陆心愉还困着,被秦刻烦到不行,随手伸开一巴掌拍到秦刻脸上。
啪——
一声脆响,陆心愉睁了睁眼,迷迷糊糊地道歉。
“没关系老婆。打疼了吗,帮你亲亲。”秦刻捞过陆心愉停留在他脸上的那只手,从手心一路轻啄到手背。
“哎呀……”
陆心愉不好意思抽回手,没想到却被秦刻握得更紧了。两人重新在一起之后,秦刻就像一头黏糊的大型犬,上一次婚姻最甜蜜的时候,秦刻也不像现在这样没脸没皮的。陆心愉都快被他烦死了。
要是以前的他,大概就红着脸任人揉搓了。可现在的陆心愉面对秦刻,多了几分霸气和底气,他轻啧了一声,秦刻马上放了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看会电视。”
陆心愉吩咐道。
秦刻闻言开了电视,正是晨间新闻的时间,电视里播着昨天半夜执法人员突击sè_qíng场所的新闻,昨夜的镜头一扫而过,陆心愉竟在电视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他不知该吃惊那个人竟然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电视上,还是此类新闻视频没有打码这回事。
“你……看到了吗?”
陆心愉回头问秦刻,秦刻本面无表情,闻言侧过脸看他,瞬间带上了温柔和熙的神采,趁着陆心愉看呆的样子,又上前亲了一口。
“干嘛啊……”陆心愉红着脸用袖口擦了擦满脸的口水,又问了一遍,“你看到了吗?上面的人?”
“谁?你说乔洋?”
“嗯……”
“看到了,怎么了?”
“……”
秦刻反应如此坦然,陆心愉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视里已经开始播报下一个新闻,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中,乔洋衣衫不整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形容枯槁,一点都没有当年得意洋洋光彩夺目的样子。毕竟算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陆心愉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你们以前,不是恋人吗……”
秦刻瞬间黑了脸,他的黑历史太多,连自己都不敢回首。况且,他从来没有把乔洋当做过恋人,而当年乔洋带着照片过来勒索他并告诉他曾找过陆心愉的时候,他恨不得将乔洋碎尸万段。
当时他被秦适整日整夜关在房间里,只知道乔洋是秦适去处理的,秦适具体做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那之后,乔洋混迹于最廉价的会所,进了好几次局子,整个人算是毁了。
而想起自己曾经那段放荡岁月,秦刻觉得难堪至及,联想到那时真正让他心动的陆心愉其实一直在他身边默默守候,更是心酸不已,他抱住陆心愉,头埋至颈间,狠狠地用鼻子吸那股子特别好闻的玫瑰味。
“宝宝,我没有和他谈恋爱。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他现在如何和我没有关系,更何况想到他曾经来找过你,我恨不得他过得更差。”
陆心愉心中百味陈杂,决定不再为自己添堵,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乔洋过成什么样子,也完全是他个人选择的结果。
刚刚打算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秦刻,电话就响了。
“喂,你好。”
陆心愉边接电话边拉开秦刻,秦刻不满地嘟哝了一句,话筒收声效果很好,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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