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晟才气得咳嗽不止,阮阿姆急得帮他顺了几口气,喊道,“你给我闭嘴!”
慕临安无声了,继而道,“你傲啊,傲得只剩下天下读书人的自负了。傲得同我这般的乡野粗俗的人一样了,你怕与我这般便要自尽。你哪里还有傲骨,空有自尽的软弱!当朝学士,历代官爷,身残志坚的大有所在,而你不过得了慢病便要自尽……”
他眉一凛,话语如同利刃,尖锐,“直叫人嘲讽,临头还要打着受故人之托骗我欺我,害我二人为你的自负做陪葬!又叫人不屑!”
阮晟才咳得仿若快断气,“你……你懂什么!”
他气急,固执又偏激,眼底消散不去的怨恨,“你也只会说,你哪里懂!我几时如此,我阮晟才行得正坐得端!除却娶你,我与你无冤无仇,几时诬陷过你!我不屑拉你二人入极乐!你们何配!”
慕临安莞尔一笑,“那便好,阮阿姆您可听见了。您家公子与我们无冤无仇,他更不屑被我二人所困扰。”
阮阿姆慕瞪极圆,方张口便被一声怒吼给震醒。
“你们这是做什么!”阮老爷饱含怒意推开众人入内。
他出门办公,接到管家差人报的消息才知道这一出。
“荒唐!”
阮阿姆提出那个法子时,他便是不同意的。耐不住对儿的疼爱和床边人的软磨硬泡,答应了。
他本来就对不住故友了,现下在又弄这一出,颜面有损,又叫他如何面对泉下老友!
阮老爷气到炸,直骂自家的糊涂荒唐。连忙差人驱赶看戏的村人,并付了驴车钱嘱咐众人此事莫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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