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喜悦地吸了口气,他一巴掌拍在报告上,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凶器是把弧线的刀刃!!不是一条直线的美工刀片!”
其他人都惊得瞪大眼睛,忙挤上前观察,却看见李长安非常巨大的手掌盖在魏十里的手上,把整个图片都挡了。
“李队……”廖欣指着李长安的手尴尬道:“你跟魏法医握手言和了吗?”
李长安和魏十里同时低头,见鬼一样的表情,迅速缩回手,各自找了张纸猛擦,生怕自己染上禽流感似的。
“哦……如果致命凶器不是美工刀片……这案子就复杂了呀。”郑涛看完图片发愁道:“咱们在现场没有找到第二把凶器,厨房的刀刃都扫过指纹,只有房子主人田东的,并没有方泽的,这就说明,真正的凶器不在现场!!”
“不。”廖欣一脸郑重道:“这是谋杀,会不会是弧形的菜刀,是田东杀了死者之后,将血迹洗净,重新摆回了厨房,这是招险棋……”
“哈哈哈…”李长安大笑了起来,他觉得廖欣那副煞有其事的推理模样,有点像个中二病患者。
“噗……”魏十里也忍不住捧腹,还是看猪一样的眼神看着这帮人。
这两又开始同步了……郑涛一脸呆愣,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这么严肃地研究案子,他两居然还笑。
“我说错什么了吗?”廖欣被他们笑得有点脸红。
魏十里觉得这个女警猪得有点可爱,他停下笑,解释道:“伤口深度1.7厘米,能产生这样明显的效果,这把凶器是单面开刃,开锋角度在25°-30°,刀厚5毫米左右……”
他又指回第一张图片道:“这条伤口是一刀切,很干净,圆弧刀刃节省摩擦力,力用在刀尖,可以干净地划出创口,只是握刀的姿势要专业一点,因为它是把军刀。”
虽然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像个小混混,但这小子分析鉴定的样子,到挺有说服力,骨子里透着股快狠准的精准劲儿。
李长安有点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太能伪装,但他不否认事实的正确性,他走过去对郑涛问:“田东家里有类这种特征的刀具,例如三叉戟野外生存刀之类的?”
郑涛摇头:“没有,就两把陶瓷菜刀,不符合这些特征。”
魏十里抬起头,看着李长安有那么点意料之外,这傻逼挺有领悟力的,就是太他妈臭德行。
“不能是剑吗?”小袁作着笔录突然问。
李长安翻了个白眼,不好气道:“谁他妈那么标新立异要拖把剑去割腕啊?怕别人记不住他吗?还是要赶回漫展去y啊?”
“哈哈……”几个人哄笑。
小袁红着耳朵低头,恨不得钻地洞。
“李队。”胡非凡从外面慌忙地进来:“我接到物证科的电话后,去跑了一趟,你看看这个。”
他拿出三个物证袋,和一张报告。第一个物证袋里有些银色碎屑,第二个装着一坨嚼过的口香糖,口香糖已经变冷僵硬,上面印着钥匙空的印记,第三个袋子是一根粗铁丝。
李长安看了看,一脸严肃地问:“哪儿找来的?”
喝了口水,胡非凡道:“小区一楼的小商店棚子上,物证科同事落下东西在现场,回去取的时候发现的。”胡非凡看着报告继续道:“那些银色碎屑是锡纸。”
这是个惊天的关键线索,李长安拉脖子处的领扣,眸子里染着异样的激动。
口香糖和锡纸都是撬锁溜门的常用品,对防盗功能较弱的a级锁非常有效,口香糖配合铁丝开锁,操作简单,三岁小孩儿都会弄。
“上面的指纹呢。”李长安问。
胡非凡回答:“指纹是死者方泽的。”
再次翻看了那袋碎屑锡纸,李长安发现不对劲,急问道:“只有碎屑吗?剩下的锡纸呢?碎屑能扫出指纹吗?”
仔细看了遍报告,胡非凡摇头道:“没有,没有找到完整的锡纸,碎屑也没有指纹。”
刚刚拨开的云雾又重新蒙上层烟雾,李长安锁眉深思,自言自语道:“现在能确定是方泽用口香糖结合铁丝撬开了田东的锁,进了屋,按理说那种a级锁用其中一种方法就可以打开,如果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带了两种材料,那么开完锁,他也应该一起扔掉,怎么只扔了口香糖和铁丝,锡纸却不见了。”
“锡纸碎屑是粘在口香糖上的。”一边看了一会儿的魏十里道。
胡非凡惊讶地看着他,这正是他准备汇报的信息,很少见到法医这么灵活敏锐的。
仿佛醍醐灌顶似的,李长安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悟道:“难怪门锁上查不到撬锁指纹和痕迹,这门被开了两次,第一次是锡纸,在门洞里留下了碎屑,第二次是口香糖,将第一次开锁的指纹和锡纸碎屑都沾在了口香糖上,而唯一的疑点就是……锡纸去哪了?”
听完廖欣无比感慨道:“真是老天保佑啊,这种东西扔在棚子上,一般都会当做垃圾视而不见,那个物证科的同事真是开了天眼了,竟能发现这个。”
胡非凡解释道:“他本没发现的,是商店老板娘在清扫棚子时破口大骂,说头一天才扫过第二天又有了,这才引起那位同事的注意,棚子上方正对着二楼命案的房间,他抱着广撒网的心态,将一口袋垃圾拧回了科室。”
“嗯,这种办案态度值得表扬。”李长安赞道。
将这些信息理解了一番,郑涛分析道:“目前从各方面证据来看,这是谋杀,无疑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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