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她不用多想就答应了。
转眼间,秦纳澄把车已开回去她居住的大厦停车场,幸好她租的车位与电梯很近,她与庞一亭这一次没花很多力气便把木槿扶到家门口。纳澄按一按门铃,她已无法在扶住木槿之下拿钥匙出来开门。
「秦小姐,怎么……噫?快进来!」容姨一开门正想碎念给纳澄知道小羽等不到她回来就忍不住睡了很不开心之时,看到门外有三个人,而且其中一个好像喝醉了酒似的。
「扶她去我房间,容姨妳去拿冰袋和酒精过来,我的朋友在发高烧。」她一边跟庞一亭说,一边让容姨去准备。
把木槿安躺在床上,纳澄实时为她脱鞋子与衣服,她在把木槿的西装外套要脱下的时,跟身后一直看着不知道该做甚么的庞一亭说:「一亭,麻烦妳去倒盘热水和拿毛巾。」
庞一亭都离开了,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
木槿不是没有意识,只是意识非常模糊,她知道自己被秦纳澄和庞一亭拖走,然后现在躺在床上,她不清楚这张床是谁的。当有人要正把她的衬衣钮扣脱到胸口的时候,她还有意识要不好意思一下,有气无力的抓住胸前的手,用力睁开眼看着床边的她……
「不……我自己来。」她想坐起来,然而高烧使她浑身发不出力气。
「原来妳还有害羞的意识,证明妳还没病得很严重。」纳澄盯住她想解开钮扣却又怎么也解不开,嘴角偷偷地扬起,没好气的把她的手甩开,快速地把所有钮扣解开然后利落脱掉。
正好的,庞一亭拿着一盘热水回来,看到只穿上内衣的木槿,身为女性的她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想撇开眼睛的视线却又好奇看别人的身体之下,她不敢瞄又要瞄着的送上一盘热水,小声的问秦总道:「内衣是不是也该脱掉?副理全身都湿透了。」
「是该脱掉,不过……」秦纳澄起来转身挡在一亭的前面,用身躯压迫她说:「不过妳是时候回家了,今天谢谢妳的帮忙。」
「这……」庞一亭难以至信结果会这样,她进屋不足五分钟己被屋主下令驱逐出境。
「感谢妳,再不走很晚了,妳一个女生那么晚坐车回去我也不放心,我让容姨送妳下去。」纳澄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过去,因为她看到庞一亭一直盯住了木槿的身躯。
容姨很乐意的把庞一亭送到楼,陪一亭上了出租车,也记下了车号才回门锁上,说她自己来就可以,让她去休息。
自从她当上总裁后,能空出来的时间太少,所以她劝动了容姨搬来跟她一起住。
「妳赶走了所有人……我也不会好过一点……现在感觉好了一点,我想洗一个热水澡。」木槿没了衣服,她抓住了被子不肯出来。
「还想洗澡?我怕妳洗到一半后晕过去。」纳澄出力要把被子抢走,哎哟却抢不走,似乎木槿没说谎,她比刚才好了不少。
庞一亭说她下班前有看到木槿吃过药,她想可能是药力开始发挥作用。
「我不锁门,这行了吧?」木槿脸上的红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她快要被人看光光了。
「……」秦纳澄瞅看着她,她眼中很坚持,了解木槿的个性,纳澄轻叹一口气,她还是为她而让步。「我会站在门口,每三分钟叫妳一次,妳不回我的话,别怪我冲进去捡尸。」她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后扶她起来,把她带进浴室后站在门外。
水声嘶哩哗啦的在里面响起,秦纳澄说到做到,拿过梳妆台的椅子坐在门口,用手机计时三分钟,响起就叫进去,得到响应后又把计时重新开始。
反反复覆,纳澄正想喊第六次进去后,木槿便打开了浴室门,她生病还把头洗掉。「好了一点而已,妳洗了头会入风的。」
「没办法,全头都是汗,头发都胶在一起,很不舒服。啊~我洗了个热水澡好很多,或者头还有点重,可以回家休息,衣服我洗了再还妳。」木槿露出浅浅的笑靥,她的确脸上比刚才好了一些,但明显看起来还苍苍白白的。
盯视她好一会儿,秦纳澄以无声去回应她所讲的话。
「ok,我留下来。」骗不了她,木槿苦苦一笑。
就像当年她去了学生会的御用室打算要申请入学生会,在填表的时候就被发现她正在发烧,二话不说的拖了她去私家诊所看病。
「知道自己装得很差是一件好事,省下我的口水。快点去吹干头发,我去煮点姜茶让妳身体暖和一点。」交代了吹风机在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后,她便离开了房间。
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面,安静的空间,木槿莫名有种不知所措的紧张感,宽阔的正方形空间,双人床是靠墙摆的,而床单颜色是表面深紫里面粉紫的配搭,旁边有一个雕刻缕空的深木色床头柜,而床尾处放有一张大小适中的办公桌和椅子,上面有一台计算机和文件。另一面墙身一半都是女人梦寐以求的超大衣柜,另一半则摆有两个不同特色的书柜,四周的装饰不多却恰到好处,很符合纳澄的性格。
如果说与房间里最不配衬的东西,那一定是床上有一只熊大毛娃娃,想必是小羽留在这房间里的西,木槿甚至在想,那是小羽让秦纳澄放在床上的,小羽房间放的应该是兔了。
吹风机的声音持续地在耳边嗡嗡地响,那些声音把木槿的脑袋撞出了所有的事情,空白一片的重复在头发翻来覆去。
「在想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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