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谷总部,一切繁忙而有序地运转着。
嘉谷内部的装修风格与一般国内企业一板一眼的样式截然不同,简洁而富有人情味儿。在各个独立的工作区域内,员工们在轻松的气氛中保持着适度的紧张。
直至被带到齐政面前,陈剑平都还有些懵,他就这样加入了嘉谷?
面对据说是亲自点将的齐政,陈剑平一直憋着的疑问脱口而出:“齐总为何这么看好我?”
齐政呵呵一笑:“大概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潜力吧!”
陈剑平一脸懵逼。
齐政含笑道:“我知道你在英糖预测了来年的糖价,虽然与大众预测不一致,但我认为你是对的。”
底气不足的陈剑平得到齐老板的认可,双眸瞬间发亮,谈不上“士为知己者死”,但确实有种得到赏识的感激。
齐政又勉励一番陈剑平后,才让人把他带去金融风险部。
看着陈剑平的背影,齐政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记忆中,陈剑平的名字,在圈内真正响亮起来就是因为这次在英糖准确预测了糖价。
桂省甘蔗实际准确产量在来年的5月份揭开,最后是764万吨——与陈剑平的预测相差无几。
一战成名后,国粮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其后,他在白糖期货市场上闯下了赫赫名声。
齐政之所以听说过他的事迹,是因为前世有一位朋友头铁要转业期货,就拿陈剑平的事迹举例子——论外行在期货市场的逆袭!
不管怎么说,陈剑平在白糖期货上的天赋是显而易见的,也是齐政能在国内找到的满足嘉谷白糖期货业务所需的最佳人才。
……
在嘉谷总部西侧办公楼三楼的金融风险区,周觅带着陈剑平了解嘉谷的大豆期货风险部。
周觅对陈剑平很是好奇,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惊才绝艳之辈,交谈中他也坦言没有什么期货交易经验,这就是期货风险部的候选负责人?
不过想想dà_boss的看人眼光,号称“慧眼识珠”,又不敢小看陈剑平,大概是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优点吧?
因为陈剑平很有可能会负责组建白糖期货风险部,因此周觅详细向他介绍了大豆期货风险部。
“以前,逢低做多是大豆现货企业普遍的经营方式,这种生意模式一直持续到2004年遭到重大挫折。当时我国爆发大豆危机:前期大豆市场价格一路上涨,企业大量囤货,后来市场暴跌,几乎所有相关企业都亏了大钱。至此之后,企业才开始逐步重视金融工具的使用和期货人才的培养。”
“我也是那个时候加入了嘉谷集团。经过几年的快速发展,我亲眼目睹嘉谷在国内期货市场的持仓规模增长到最初的30多倍,成交量则增长了上百倍。”
“像我们嘉谷这样的企业,投资规模很大,这么大的固定资产投资,我们绝不会以激进的方式对待,因为我们不是基金。我们的职责是通过套期保值获得稳定的收益。”周觅颇有些骄傲地说道。
陈剑平理解地点点头。
虽然没有实际操作,但他对期货保值是不陌生的。
期货保值简单来说,是在买进(或卖出)现货的同时,在期货交易所卖出(或买进)同等数量的期货交易合同作为保值。当价格变动使现货买卖上出现盈亏时,可由期货交易上的亏盈得到抵消或弥补。
当然,实际的套保策略会复杂到让普通人怀疑人生,但万变不离其宗。
“我们嘉谷能在今年金融危机的大风大浪中经受住考验并保持盈利,离不开国内期货市场尤其是大商所的支持。”面对新人,当然要先来个下马威。
今年的大宗商品行情变动夸张到什么程度呢?几个月时间,几乎是从顶头跌到最底下,原油从147跌到32,大豆从1660跌到770,豆油国内从14700跌到5560……
可以说,如果做大宗商品贸易的没有进行套期保值,简直是想死都来不及。
当然,“企业不做期货才是最大的投机”已经成为了国内油脂市场人士的心声,特别是需要长途运输交易时间长的大豆——还没有这个认知的油脂加工商,不知道哪一天就完犊子了,周觅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而嘉谷是行业内最早一批参与大豆期货并且玩得最溜的实体企业。
周觅微笑道:“今年,我们在大连商品交易所进行的产能套保量达到了100万吨,从国内的市场持仓占比来看,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量了。结合海外套保,我们的大豆相关投资不仅没有亏损,反而获得了稳定的盈利。”
陈剑平佩服地拱拱手,以示敬意。
周觅呵呵一笑,推开大门:“欢迎来到大豆期货风险部!”
陈剑平瞪大了眼睛。
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没有犹如野蜂狂舞般的敲击键盘;大多数交易员是打开电脑,盯着屏幕里盘面,琢磨,判断,等待……完全不同于他想象中的金融交易部。
周觅可不知道陈剑平脑子里的想象,他轻声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国内企业参与期货市场普遍存在两个误区,一是投机性太强,二是太过于教条,生搬硬套,这两种都不可取。”
“我们嘉谷在金融交易方面往往有三部分设置:研究部门、交易部门、风控部门,分别负责客观了解市场、主观决策和独立监督。”
“从国内来看,同类公司的研究部门和交易部门常常是合二为一的。其弊端很明显,交易员和研究人员一起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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