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曾锐一愣,于是只好挤出一个笑容冲着开车的小曹说道:“兄弟,麻烦你了。”
小曹回头咧嘴一笑:“没事儿,这都不碍事。”
曾锐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希望罗挚旗帮忙,把小戴拐子给保下来的事儿。因为他清楚即便是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人家也不能答应帮他整这事儿。
路上跑的但凡讲究一些的都逃不过一个理字,这事本来就自己这一方不占理,再要人家帮忙强出头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罗挚旗这次能保自己,虽然表面上说的很轻松但明显也承担了不小的压力。
问题的关键点还是在李志勇身上,他的选择也将决定这件事的最终走向。
另外一边城西一家茶室里,一名穿着素洁的年轻女子正泡着功夫茶,另外两人靠在小火炉边轻声交谈。
脸上缠满了绷带,整个跟个古埃及木乃伊似的,正是当时头一个在大排档里叫号,也第一个被干倒的络腮胡子三哥。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边那名穿着考究带着平光眼镜的中年男子,态度恭敬地说道:“枭爷,大民这一把算是折了。医生说钢珠太散了,有些留在骨头里取不出了。以后大民两条腿走路恐怕都只能拄拐了。”
很难想象眼前这名穿着深黑色西装打领带,将小分头梳的一丝不乱,目光平和颇有几分儒雅。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大公司高管模样的人正是闻名整个七城,城西最大的牌面李枭。
说起李枭,其实他也有一段传奇往事。每一座看上去繁华无比的大城市,必定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七城光鲜亮丽的国际化大都市,背后所有黑暗的一面都隐藏在位于城西的贫民窟,而李枭从小正是在位于城西的贫民窟里长大。
李枭的父亲是一名码头上的搬运工,母亲则是在外头打些零工补贴家用。李枭从小便对读书看报这些与文化沾边的事儿十分感兴趣,大大小小的考试李枭总能够将年级第一带回家,这也是他父母最大的骄傲。
他坚信读书能够改变命运,他希望能够改变现在的生活,有朝一日自己功成名就也能让他的双亲不再吃苦受累。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艰苦但其乐融融幸福的小家庭背后,却少不了被资本的无情压榨。
在他读初一的时候,父亲便因为在码头上搬货因为被重物砸伤,瘫痪在床。可公司不过是赔偿了七万块钱便不了了之了,这对于李枭一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母亲一边要照顾瘫痪的父亲,一边还要在外头努力赚钱养家,以一己之力苦苦支撑,可谓是心力交瘁。
就这样又坚持了两年之后,母亲也病倒了而这一倒就再也没能够起来,不到两个月便撒手而去了,只留下两父子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又过了小半年,瘫痪在床的父亲也从床头的药箱中取出大量之前购买的安神镇定药品,在李枭中考结束的这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希望成为孩子的拖累。
而李枭那一年的中考仍然是七城第一,他没有选择去更繁华更优秀的中央区或是城东接受更好的教育。
而是留在了之前的学校,因为只有这里能够学杂费全免,每年还能够拿到五千块钱奖学金。
为了能够活下去,李枭在每天的午休时间都会在食堂帮忙,只为能够吃到免费的饭菜,一直到高考前夕,学校领导都看不下去了才不让他去帮忙。
高中三年李枭不但要面对繁重的学习压力,还需要面对来自身边同学的诋毁与排斥。
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让人眼红,在学校里他经常默默忍受来自同学欺凌,都称呼他是没家的孩子。
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一天苦尽甘来,他再一次成为了七城的状元郎,只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去首府深造而是再一次选择了七城的师范院校就读。
这无关乎理想,现实有些时候确实太过于现实,理由一如他中考结束后做出的选择。
大学四年他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在校期间他担任学生会学习部部长,将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等所有能拿的都拿了个遍。
毕业之后的他也不知道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自己的选择,他再一次回到了城西,成为了一名光明而神圣的人民教师。
可这一次李枭仍然没有被好运眷顾,还没来得及施展他的才华抱负,却因为被他的一名学生家长指责他监管不严失去了工作。
起因不过是他那名学生是走读生,上课睡觉不听讲,这种情况太过于普遍,他并非没管只不过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是同样的道理。
结果那学生在学校外头惹出事遭了横祸,学生家长却迁怒于他,将责任完全安在了他的身上。
而李枭并没有过硬的关系能够替他平事,面对无端指责的学生家长,为了平息舆论校方只得让他当了替罪羔羊。
丢失了工作的李枭彻底迷失了方向,将他这些年的信念向往通通击得粉碎。他发现读书并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接受的教育并不能过上相对满意的生活。
在家中沉思了一个礼拜之后的李枭再一次出门,而他这一次则是走上了一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道路。
因为在七城师范就读时他形形**的人都见过不少,也积累了下来一定的人脉。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深藏在心底暴力因素彻底激发,捞偏门以暴制暴什么赚钱快赚钱多他就干什么。
再加上他自身的能力与早年个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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