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事情有蹊跷之处,我闭上眼睛回忆起这几场游戏的种种经过,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尤其是第四次对战李如,直接死了五个人,他们五个人除去赵丽,其他四个都是活人,但却是灵魂状态。
那么,灵魂死在游戏里,ròu_tǐ会以什么样的方法死去?
还有,我们每次上车的时候,都是ròu_tǐ亲自到天桥底下会合,那么,是什么时候被抽离灵魂的?对方又是怎么把ròu_tǐ送回来的?
如果是人的话,自然很难,倘若是鬼,就未必了。
所以说,一直以来,每个游戏参与者的身边都隐藏着一只鬼魂。
我身边是谁?
母亲重病住院,穷途末路时刚好遇到刘磊,这是巧合吗?
不,显然不是,刘磊是刻意盯上我的。
照啊义所说的来看,即便死了,灵魂也会被陈可可的父亲禁锢。
所以说,刘磊将我骗进死亡游戏,对他来说也没多大好处,他还是无法摆脱陈可可一家的掌控。
不过,找到“替死鬼”,至少不会魂飞魄散。
也就是说,事到如今,隐藏在我身边的鬼魂是刘磊。
他不需要像之前一样经常出来与我碰面,只需要在我上车的时候,配合对方抽离我的灵魂,再由他亲自我送回来。
灵魂ròu_tǐ一说,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灵魂和ròu_tǐ的死亡是怎么造成的?
我快速在脑海里回忆每个游戏参与者死亡的画面,画面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跳动,他们的死亡,触目惊心,历历在目,直到播放完所有的画面,我才睁开眼睛,心里,得出结论。
第一轮游戏,弃权的那个人事实上并没有弃权,他是第一个死的。
十五个游戏参与者都是水城县或者水城县周边的人,而相对应发生的事故,就在我的周围,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第一个游戏参与者死亡画面是脑袋掉落,当时我牵着白依依从楼上走下去,经过尸体身边时还被吓了一跳。
由于光线太暗,加上当时惊心动魄的紧张感,让我没太注意那具尸体是否是真人。
导致后来,陈可可的父亲用道具一词敷衍过去。
第二轮游戏开始后,所有人被印上标记,无法弃权,他也就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因为那个时候,弃权就是死路一条。
出于某种限制,第一轮不会被标记号,所以,第一轮游戏他没让我们知道死人的事,直到观音桥发生第一起车祸事件。
那起车祸事件是我亲眼目睹的,死者被撞飞,由于惯性原因,脑袋朝下,后脖子砍在围栏上,按理说这不应该砍断脑袋的,偏偏那个人的脑袋与身体分了家。
这是巧合吗?
显然不是。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灵魂在游戏里死掉,身体在现实中也会死掉,虽说死因不同,但死法一致。
做出这个推断,我立即发消息给戴自杰,他不是认识一个姓丰的高人吗?那位高人身边的朋友应该也有点势力,可以委托他们帮忙查查水城县最近发生过的死亡案例。
戴自杰听我说起要查这些的时候,一脸问号,不知道查这些干嘛。
不过,我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他后,他表示赞同。
原因无他。
只因他和我一样,每次回到家,一觉醒来身体一点伤都没有。
要知道,第四轮游戏中,他被李如伤了脸颊,当时都流血了。
可。
回到家一觉醒来,屁事没有。
戴自杰在这方面确实有点人脉,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查点东西还是可以办到的。
隔天中午,我两约在冬之夏见面。
同他一起来的,是个四眼仔。
四眼仔上身一件衬衫,下身一条西装裤,衬衫压在裤子里,头顶梳着中分。
加上那一缕小胡子,有点抗日神剧中汉奸的模样。
入坐后,点了几杯冰阔落,四眼仔伸手一笑:“你好,我叫田光,是小戴的朋友。”
“你好,我叫楚少凡。”
我礼貌性的和他握了下手,然后问道:“那个,拜托你的东西都查到了吗?”
田光一拍胸脯,露出大板牙笑道:“放心吧,我田光出马,就没有查不到的东西。”
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将资料一一展示出来。
都是戴自杰筛选过的。
无一例外,这些死者的死法和游戏里一样。
红发女当初在游戏结束时,已经被标记的情况下选择弃权,导致鬼手从肚子里伸出撕裂她的身体。
那时是灵魂状态。
现实中,她是被撑死的,爆肚而死。
但有一点很奇怪,上面的报道说,她的肚子好似被拉扯过,活生生拉破肚皮,内脏都撒出来了。
这被弄成了“未解之谜”,但我心里很清楚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死法死去。
第二轮游戏里,和红发女发生关系的光头佬被阴魂一刀砍掉脑袋。
现实中,他死于车祸,车祸惨重,脑袋直接断裂。
多数案件是车祸。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肇事逃逸的司机没有抓到。
事情无一例外都被压了下来,警方没有过多涉及。
提起车祸,我想到了之前自己遭遇的案件。
肇事逃逸者至今为止也没抓到,警方那边就这样“杳无音信”了。
不过,我不认为撞我的那辆“无人车”是陈可可的父亲安排的。
他没理由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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