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角落处,我才发现一具容貌怪异的干尸。
他死前的姿势像是剖腹自尽,跪倒在地上,方向则似乎冲着门口处那张残破的“日升旗”位置。
我甚至还在他怀里,找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黑色日记本,只不过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都是一些奇怪的实验公式。
以及让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日文,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小玥才能够翻译作答。
此时我不禁再次想起了那丫头的安危,随即收起了日记本缓缓走到眼前正列着的铁门出口。
这里的排水设施十分完善,空间内每隔几米处便有通往汇聚的下水渠。
紧紧握着眼前铁门的把手,却无论怎么用力也拽不开,甚至有些污水混合着铁锈仿佛血一样的液体,顺着门缝处流了出来。
紧接着便又一次听到了小玥渗人心脾的尖叫声。
这一次我几乎可以断定,小玥一定是被困在了铁门后。
抽出插在腰间的匕首,顺着流淌着红色液体的铁缝刺了进去,随着我猛然支开双臂。
眼前生满了铁锈的巨大双拉门就这样硬生生的裂开,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伴随着眼前藕断丝连的絮状物呈现在眼前。
这些玩意儿像是某种植物腐肉一样吸附在铁门上,紧接着黑暗中一道熟悉的身影仿佛刚刚看清我的模样。
然后便拼了命的跑了过来,一头撞进了我的怀里。
闻着她发间散发出的芬香,我就知道一定是小玥这个丫头无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能给老子惹麻烦,明明活着逃了出来…回到这里做什么!”
我冲着她破口大骂了一声,仿佛将几天的压抑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此时的小玥没有讲话,只是哭泣着无声落泪。
在她的身后是一间更为狭窄的储物室,到处都堆满了枪械以及小鬼子曾经用过的钢盔。
两道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身影正依靠在墙角动也不动,不过直觉告诉我,他们已经死去多时了。
当初失踪的病人一共有五个,现在已经发现了两个,这足以说明当初的失踪案以及闹鬼都是老楼脚下的日军实验室在作怪。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我是一名医生…,我无法抛弃自己的病人…”
我捂住了轻声抽泣的小玥,心中又有些忍不住愧疚,这个丫头什么都优秀。
就是心地太善良,更不会选择性的遗忘。
我低头为她擦干眼角处的泪水,心说既然**无事就好,剩下的事情就等着稍作休息然后原路返回。
直到我坐在地上,看着角落里那些堆积如山的日式钢盔,这才猛然想起刚刚发现的笔记本。
上面的内容尽管是日文以及一些数学上的公式,但却让我总觉得念念不忘说不定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
小玥说他刚刚发出的尖叫声是因为突然间长出的袍子植物像是一堆腐肉一样封住了门口。
我知道她口中所说的,正是我推开铁门后发现的那些絮状物,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刺鼻味道。
不过照她这么说,那些变异植物事在瞬间蔓延而出且封住了铁门出口,这就让我有些觉得匪夷所思了。
而且她还告诉我自己是通过地下管道才来到了实验室后面的那间狭窄储物室,并且沿途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两名精神病人。
只不过当小玥想要原路返回时,却怎么都打不开通往下水渠的井盖儿了,像是有什么人从里面用力抓住。
我搀扶着小玥沿着实验室一步步原路返回,突然间身后隐约传来了一声异响。
像是某种标本瓶子清脆的碎裂声,在漆黑无比的实验室内尤为骇人。
我首先就想到了是那具干尸老兄,会不会因为拿走了他的笔记本,所以现在开始对我不依不饶。
不过我确信那只是一具死透了的干尸,我没敢回头去看。
回想起自打**医院负一层的地下铁门,有一件怪事让我耿耿于怀。
那就是在过程中仿佛被人抓住了脚踝狠狠拖入了地下,更见到了那些面带毒气罩呈三角形排列的日军士兵。
我当初曾尝试摘下他们脸上的面具,不过显然是徒劳的,防毒面具仿佛和他们的脸庞缝合在了一起。
三支呈三角形排列的小队,加在一起足有上百人。
“丫头…,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旁边的小玥若有沉思,随即轻声说道:“我在黑暗里看见一道闪烁的人影,它的速度非常快。”
此时还没等小玥的话说完,两人的身后便传来了清脆且缓慢的脚步声。
这家伙似乎是想要极力掩盖自己的行踪,不过踩踏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实验室地面上哪有那么容易。
我抽出匕首觉得时机已然成熟,随即用力转身刺向身后。
只觉得黑暗中被人轻推了一把,这一刻我终于看到了自打进来时,抓住我的脚踝随即拖入地下的神秘作俑者。
这家伙头上戴着铁笼头,浑身上下穿着着破破烂烂的日军士兵服饰,身后背着的钢盔也凹陷进去了大半。
总之看起来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他用手掌狠狠的抓住了匕首刀刃,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一起。
危机之下我急忙招呼一声小玥,想让她帮我一把。
却不曾想这一声呼唤下,回荡在耳边的却是寂静无声的死寂。
低头望向时小玥已经躺在脚下不省人事,看样子似乎是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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