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说:“典校尉,你的脸上有伤口,进来让为典校尉包扎罢。”
召典被这么一说,才摸了摸自己的脸,“嘶……”了一声,说:“是么,我都没有注意。”
召典又说:“那便麻烦列侯了。”
张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召典请进了盟主营帐。
魏满很快也跟着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召典,召典与张让二人可谓是促膝而谈,两个人坐在同一张席子上,看的魏满心中那叫一个醋性大发。
张让取了药箱子过来,准备给召典清理伤口,因着伤口在脸上,张让想要清理,便要靠过去一些,召典登时有些不适应,眼睛来回来去的晃,看起来十分紧张似的。
魏满心中更是警铃大震。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伤布,说:“典校尉,你的须髯太密实,伤口不好清理,若伤口透气不好,也恐引起发炎化脓,不知典校尉可否剃掉须髯?”
魏满一看,心想着当时让自己剃胡须时那么强硬,问召典怎么就这么“温柔”?
张让其实一脸冷冰冰,并没有故意对旁人温柔什么,只不过魏满心中吃味儿,因此戴了有色眼镜罢了。
召典连忙说:“好好,当然可以!”
虽古代男子都以蓄须髯为美,不过其实召典这一脸的胡子,是因着懒得修剪,并非特意留成这样的。
他平日里根本没有修剪胡子的工夫,尤其召典也不懂得如何修剪,旁人总说留胡子好,因此召典便这般留了,时日一久,也就如此了。
召典整张脸恨不能都遍布着大胡子,遮住了脸孔,根本看不清楚容貌,伤口在胡子下面,很容易发炎。
张让便说:“那请典校尉安坐,让来帮你。”
魏满一听,立刻跨前一步,阻止说:“哎,你别来,要不然……我来罢?”
魏满为了不让张让与召典亲近,真是下了血本儿了,他一个堂堂车骑大将军,竟然要给校尉剃胡须,这说出去,恐怕都能成征兵的宣传语了,简直作秀作到了极点!
张让却撇开手去,说:“典校尉脸上有伤口,主公恐怕会碰到伤口,还是让来罢。”
张让执意要给召典剃胡须,魏满便坐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召典,像是看贼一样,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
张让拿了一把小刀子,凑近召典有些,因着他脸上有伤口,所以张让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不过倒也干脆利索。
“唰唰——”两下,快速的剃掉了远离召典伤口的胡须。
张让的动作凌厉迅捷,两三下,只见扑簌簌的胡须落地,毫不拖泥递水,而且剃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丁点子的胡子茬儿。
魏满看着张让那用刀的动作,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刀,手法稳健凌厉,整个人便犹如刀子一般,寒光四射。
不知怎么的,魏满越看越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哆嗦了一下。
张让给召典提着胡须,两个和人离得很近,召典的大胡子剃掉之后,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因为胡子下面常年没有日晒,因此面皮比露出来的白了一些,召典那紧张的模样,还有微微发红的脸色,魏满是看的一清二楚!
召典的目光一直在张让脸上,简直是又慌乱、又欢喜,分明一脸不知所措。
魏满看的心里醋意大发,捂着自己胸口,只觉心疼不已。
很快张让便把召典的大胡子全都剃掉,然后给召典清理的伤口,摸上伤药。
张让做完这一些列的事情,随即将药箱子整理好,给了召典一瓶伤药,说:“每日两次涂抹伤口,不需要包扎起来,保持干净便可。”
“多谢列侯。”
召典接过张让手中的伤药,两个人的手指难免碰在一起,召典瞬间脸又红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魏满:“……”
魏满耐着性子,一肚子的酸水儿,在旁边冷眼旁观,恨不能咬牙切齿。
哪知道张让突然又说了一句:“典校尉剃掉胡须,甚是俊美。”
召典一听,张让说的如此直接,“腾!”一下子,脸色登时又红了,驼红驼红的,便仿佛是饮了酒一般。
召典平日里脸被大胡子遮挡住,因此看不出面目来,只能看到他那一双虎目,看起来十分可怖怕人。
不过如今召典剃掉了胡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了很多,年纪大约二十左右,也年轻了不少,一张正正方方的国字脸,满脸正气凛然,虎目悬胆鼻,鼻梁高挺,鼻尖圆润,鼻子不小,并不是现代的网红鼻子模样,但看起来极为端正。
召典的面容虽然刚硬,但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力度与野性拼接出来的俊美,面向不俗,令人过目不忘。
魏满也没想到,召典竟然是个美、男、子!
剃掉胡子之后,虽与自己差的还远,但竟如此俊美,再配合上召典那一身正气,和干净利索的作风,恐怕会十分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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