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
的确如此,倘或魏满是善良之人,那普天之下恐怕没几个不是善良之人,佟高都能算是半个善良之辈了。
魏满一时被憋得无有了言语,林让又淡淡说:“再者说,善良淳朴之人,会扒在门框偷听旁人言语么?”
魏满:“……”
原来林让早就发现了自己……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说:“刚才段肃先生的问题不作数,我重新问你。”
林让很冷淡的点头,说:“主公请问。”
魏满想了想,便说:“如果我去吻旁人,就比如说是卞氏,你觉着如何?会不会有一种跟不舒服,很不情愿的感觉?”
他刚一说完,低头去看林让,便看到林让迎上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是冰锥子一般,冷冷的拍打在自己的面颊上。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好事儿好事儿,看罢,林让这是吃味儿了,所以眼神才会如此冷酷无情。
于是魏满再接再厉的问:“那你再想想看,倘或……倘或脩儿并非是我的养子,而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自己生养的,你觉着如何,心中可有一种空落落的难过之感?”
段肃先生一听,主公这是下狠手了,看起来问题的确很犀利,比自己方才说的要好。
结果就看到林让一脸很冷漠,很无所谓的表情,淡淡的说:“主公说的这件事情,根本无有可能发生。主公今天二十又几,而子脩今年十又有六,相差不到十岁,想要在十岁之内生育,主公无有这种生殖能力。”
“我……”生殖能力!
魏满登时就想质问林让,自己怎么没有这种生殖能力!
魏满被林让说的脸色一片惨白,气的浑身发抖,说:“好好好,林让,我今儿个必须跟你好好的讨论一下,我的生殖能力到底如何!”
魏满说着,直接走过去,“嘭!”一声,将林让桎梏在药房的帐篷壁上,伸手圈住林让,眯着眼睛,一脸要打架的“狠戾”模样儿。
段肃先生一看,主公要凭实力“教训”列侯了,自己还是趁机溜走,免得主公反应过来回头问责。
于是段肃先生赶紧转身,准备溜出营帐,就在此时,“哗啦!”一声,营帐帘子被突然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闯进来,冒冒失失的。
段肃先生正好一头撞在那人怀中。
抬头一看,原是夏元允!
夏元允看到段肃先生,赶紧扶住他,也没注意魏满与林让的模样,着急的说:“主公,大事不好!”
魏满头疼不已,怎么谁见到自己都是大事不好,从来未有人跑过来对主公说,主公大喜讯!
魏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只好放开林让,说:“什么事儿?”
夏元允十分着急,跑出了一头热汗,看起来果然是急事,说:“主公,破虏将军传来急报,请求主公支援!”
“吴文台?”
破虏将军自然就是吴文台了。
自从会盟结束之后,大家便“各回各家”,开始屯兵支援,如今吴文台应该在宛阳附近,与玄阳的军队作战。
自从大家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陈继屯兵于卫菏,就没有了任何动静,陈仲路被归才包围了一次,似乎需要整顿,而廪津军解救了陈仲路一次,杀死了归才,剿灭了归才的军队,因此佟高便派来了使臣谈和。
夏元允说:“佟贼派来使臣说和是假,原来是吸引廪津义军注意力,玄阳已经传出消息,佟贼准备亲自带兵,围剿吴文台!”
要知道在关东义军们各有心思的当下,只有吴文台的军队,是完全为了反对佟高而屯兵的。
陈继恐怕损害自己的兵力,也是不服气魏满,因此并不出兵,陈仲路则是被打的怕了,还在自行整顿,廪津屯兵人多心杂,唯独吴文台的这只军队,一直不断的迂回向玄阳前进。
吴文台的军队与佟高派来的军队交战过几次,斩了几名佟高的麾下大将,佟贼似乎十分忌惮吴文台,因此特意想了这么一个计策。
派使者来怀柔安抚廪津义军,意图麻痹义军,然后亲自领兵,准备围剿吴文台,将吴文台的军队一举歼灭。
佟高的军队已然在路上,如此一来,吴文台只凭借自己的实力,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而且在这种最最关键的时刻,陈仲路竟然还扯后腿。
夏元允将移书递给魏满,魏满展开一看,吴文台义愤填膺的在移书上指出,陈仲路因着吴文台打了几场胜仗,恐怕养虎为患,因此已经断绝了对吴文台的给粮。
要知道吴文台虽勇猛有余,但后背辎重根本不足,如果没有一方巨富陈仲路的粮草供给,吴文台的队伍就是有去无回,肉包子打狗,之前的胜仗努力便全都浪费了。
陈仲路突然断绝了吴文台的给粮,令吴文台愤毒不已,请求魏满援助的同时,也请求魏满派给粮草支持。
魏满看了移书,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说:“好!好一个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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