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泰没成想魏满“使坏”,惊得一个激灵,就听小包子冷冷的说:“朕虽年幼,却不甘被你等愚弄,来人,押回去。”
“是!”
武泰眼看着今日逃不掉了,便大喊着:“人主!人主开恩啊!卑将也只是一时糊涂,都是……都是这个女官迷惑与我,都是这个女官的错!”
魏满说:“武公请安心便是,武公与女官,一个也跑不掉。”
武泰大喊着:“人主饶命啊!饶了卑将这次罢!卑将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都怪这女官……这女官背后还以一个主公,请人主明鉴啊!”
相对比武泰的挣扎,何氏反而一点子也不挣扎,被扣住之后,便静静的不说一句话,一脸淡漠,似乎不打算辩解什么。
何氏听到武泰这么说,便笑了一声,说:“武公,我劝你还是省省罢,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么?早死晚死不是死?还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儿!”
林让听到何氏这般说,便挑起了一边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犹如惊鸿一瞥,瞬间消失了踪影。
却笑的在场每一个人,心头一震发麻,后背一阵阵寒战。
林让冷漠着一张面容,淡淡的说:“何氏,你以为自己可以死的有尊严么?”
何氏一听,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却没有说话,仿佛是个硬骨头。
士兵们很快将武泰与何氏全都押解起来,准备带回廪津营地。
廖元赶紧跪下来,叩谢小包子和魏满,感激涕零的说:“多谢人主与魏盟主出手相救,否则……否则……唉!”
廖元说到此时,已然不忍心再说下去。
他是濮郡太守,本是武泰麾下,日前只是想要劝导武泰,与魏满同心,这样才好攻破玄阳,将佟贼绳之以法,也好还武室天下一个太平。
哪知道武泰却因这此时,怀恨在心,在廖元不知情的情况下,现象要杀掉他,掠夺自己的兵马。
廖元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包子便说:“廖公,请起罢。”
廖元站起身来,又去谢魏满与林让,魏满说:“廖公不必言谢,这是本盟主应当做的,廖公若是真的谢,那便谢列侯罢,如不是列侯发现了女官何氏的破绽,恐怕咱们都要被蒙在鼓里头。”
廖元赶紧对林让感激涕零,叹气说:“老臣年纪大了,果然不适合再霸占着兵权……”
他顿了顿,说:“列侯当真没有……承袭老臣兵权的想法么?”
魏满看向廖元,廖元的意思是,想要退位让贤,让林让做濮郡太守。
廖元说:“虽咱们武家老祖宗的规矩,没有宦官做太守的先河,但昔日里先帝认命宦官为玄阳上军校尉,如今列侯的作为怕是一百个宦官也比不上的,倘或充当郡守,想必诸公自无话可说,还请……人主、盟主明鉴。”
林让本人对郡守的职位,并没有太多的野心,他这个人对什么都没有太多的兴趣,因此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野心。
魏满一听,心中则是有些发拧,自己好不容易与林让在一起,可谓是苦尽甘来,修成正果。
倘或……
倘或林让就这般离开自己,去濮郡上任,那么往后必然是聚少离多,日渐疏远。
魏满再一想,什么修成正果,自己与林让还未“修”呢,哪里来的“果子”?
如此一来,更不能令林让离开自己片刻。
小包子似乎也舍不得林让,便说:“目前大敌当前,还是专心对敌佟贼,援助破虏将军。这些事情,押后再议罢。”
小包子这么一说,廖元也不好强求,众人便回了廪津营地。
大家进入幕府,便看到武泰与何氏已经被押解回来,均是五花大绑着。
武泰为了侥幸,见到他们,便大喊着:“人主,盟主明鉴,卑将是被女官何氏蛊惑的,这何氏阴毒的很,她背后里还有一个主公,身在玄阳!”
魏满看了一眼何氏,便施施然坐在盟主席位上,说:“何氏,可有此事?”
何氏一脸坦然的跪在地上,说:“无有此事,小女便是佟高送来的婢子,又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多余的主公,小女的主公便是佟公,佟公派遣小女挑拨义军,合情合理,千真万确。”
“你说谎!”
魏满当即“嘭!”的一拍案几,说:“何氏,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么?”
女官何氏的确调拨了义军,妄图挑拨武泰,去杀害廖元。
倘或武泰真的杀害了廖元,那么义军不和的消息必然不胫而走,聚阳城这个前线,必然也会受到重创,军心便是第一个问题。
如此说来,其实合情合理,女官看起来便是佟高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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