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天,直看到脖子有些僵硬,荆哲才低下头来。
叹了口气,像是丢了什么,有些难受。
还不忘嘟囔道:“这憨仙姑,连句再见都不会说的吗?莫得感情。”
随后看向远方,轻轻的说了句。
“再见,下次再见。”
再将那块天青色令牌掏出来,“清”字的背面还有一个“秋”字,刚才他就看到了,傻子也能分辨出这不是统一制式令牌,而是属于清秋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令牌。
只不过看清秋那憨憨样,莫名的想逗逗她,但没想到她脸皮这么薄,一点都不经逗,根本不给感情丰富的荆哲来抒发一下离别情绪的机会。
可她说的不错,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连她的一…块牌子都拿了,以后总少不了见面的机会吧?
荆哲把令牌塞进衣服里放好,天色已晚,他也不做逗留,抬脚就往回走。
至于刚才被吴德拦截的突发状况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反而有些欢喜。
本来他还在后悔只罚吴勇这点银子实在太便宜他了,心有不甘。
可是拿人手短,无论多少,拿了就是拿了,而且还答应吴勇这事翻篇了,若是再拿这事做点文章的话,确实有点不太讲究。
而吴德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简直比及时雨还及时,这样他就有了给吴勇致命打击的理由!
吴知府呀,这不能怪我,怪也只能怪你这个倒霉儿子了!
……
荆哲喜滋滋的回到张家,发现此时的张家院子里灯火通明,倒不是在加班制作烈酒,而是在等他。
其实憨憨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张学先就松了口气,尤其是听憨憨说荆哲让他先回来,心里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盯着大门,等着荆哲回来。
当荆哲进门的刹那,站在张学先身旁的两个女人脸色由忧变喜,马上迎了上去,刚刚还“左拥右抱”的他,身边立刻空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张学先的鼻子有些酸。
自己的女儿跑就跑了,这个可以理解,怎么连他夫人都跟着跑了?
看向荆哲的眼神十分羡慕嫉妒…
“阿坤,没事吧?”
张夫人来到荆哲身前,上下左右端量片刻。
“伯母看我这样,像是有事的吗?”
荆哲笑笑,说完还转了一圈。
“我早就说了,阿坤吉人天相,憨憨回来都说过了,他怎么会有事?”
张学先走上前来,又问道:“吃饭了吗?”
“没呢,中午倒是管了顿饭,晚上走的急,忘了吃,想想倒是怪可惜的,毕竟衙门里的饭菜还是挺不错的!”
“……”
听他说完,几个人皆是无语。
别人进趟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他可倒好,还惦记着里面的饭菜呢!
“既然如此,那赶快进屋吧!你伯母早就备好了饭菜,再不吃就凉了!”
以张学先做了那么久生意的经验,此时他有很多话想问,但碍于张夫人和张筱妤都在场,他并未多说,而是以吃饭之名把荆哲让进了屋里。
……
吃完饭,各回各屋。
因为在衙门里睡了一下午的缘故,荆哲此时精神抖擞,进屋之后把自己收集的几块牌子都摆在了桌子上。
黑色的是五姐柳惊鸿给的,金色的是安帝赏的,天青色的则是清秋赠的,对于一个装逼爱好者来说,这些牌子简直就是利器。
尤其是今天试了金牌的威力,取出来的刹那就差点把吴勇的胆子吓破,硬生生赔了他两千两银子,他对这些牌子更是爱不释手。
“铛铛!”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荆哲一边收拾牌子一边问道:“谁呀?”
“阿坤,是我!”
外面传来张学先的声音。
荆哲过去打开门,笑道:“伯父来的刚好,我正好也想去找你呢!”
“哦?阿坤找我有何事?”
荆哲在衣服里一阵摸索,取出刚从吴勇那里讹来的两千两银票递了过去。
“伯父,因为今天误封烈酒,耽误了咱们的生意,吴知府非常过意不去,遂给了咱们两千两银票作为补偿,伯父收了吧!”
荆哲不要,张学先更不敢要。
作为一个京州本地人,他对吴勇的行事作风可非常了解,他视财如命,就连普通百姓都恨不得搜刮几层,怎么会主动赔偿?
只能说明荆哲用了金牌,而吴勇对此十分忌惮才想着花钱消灾。
笑着摆了摆手,“阿坤,咱们都没开张呢,哪来的损失?这银子怕是吴知府单独给你的!”
荆哲摇头:“伯父不必觉得害怕,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吴勇也是苏新平的人。张家酒坊当初何等风光,却被苏新平设计陷害,损失的钱可比两千两银子多吧?
而这些银子多是进了他们的腰包,这本来就是属于伯父的,他还回来还不是应该的吗?伯父收下吧,正好可以把之前还欠别人的尾款也一并还清!”
当初为了应付苏新平的假订单,张学先赊过许多粮食、酒坛,只不过有些人是他的老朋友,并未着急找他还钱。
但欠钱不还始终是个心病,荆哲听张筱妤私下里说过,所以才想着把银子给他。
张学先犹豫片刻,最终下定决心,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
但表情变得郑重,正色道:“阿坤,伯父想了许久,若是让我继续开张家酒坊的话,究其一生怕是也做不到全国有名的地步。但卖烈酒的话,想做到却十分简单!
而无论制造烈酒还是营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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