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际遇还真没法讲的清楚,不同的际遇,不同的的性格等等因素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同样是一到适龄年纪就入伍,同样是在一只小分队同时受伤,可这位就比当年的薛大山幸运多了。
首先,人家虽然当年也是受了重伤,却因对方在修养之后又重返了部队因立功而被某队伍特招。
其次就是隔了两三年之后,对方虽又不幸地受了次重伤,但到了他必须转业到地方安置时,岳家却是又给了他很大助力。
这是没法羡慕的。
有功之臣合该有如此优遇。
饭桌上,这位公安同志是越聊越来劲儿,聊着聊着又是什么什么战友还记不记的?谁谁谁如今就跟我时常联系。
一来二来的,好了,结果没两天倒成了薛大山的战友相聚会。
关平安可算悟了,何谓天下军人都是一家人。
明明有些都不是在同一地方部队服役的,可瞧着他们这些退伍军人相聚时的气氛,这个亲密的。
来个人就搂一搂,抱一抱,捶一捶。
别说她,就连薛婶看了都感概不已。
当然了,除了高兴以外,她就一直念叨都是她拖累了她男人……最后还是梅大义听不下去。
他特意挑了个齐景年不在场的机会,说了一句让薛婶多想一想那些倒下却再起不来的烈士们。
要梅大义说啊,薛大山夫妻俩人能遇上小北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还念叨什么?要是没薛大山这一出的重情重义,齐家也看不中。
这就是命。
人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没事吧?”
“没事吧?”
随着得信赶来的退伍军人多了,今天市局招待所食堂内的现场气氛倒是越来越热烈了,到处是笑声。
齐景年留了关天佑在里面照顾梅大义,出来时就见那小小的一个人用右脚尖划着圈儿都不知在想什么。
结果他一开口,她倒是与他异口同声,不约而同地笑了。
“会不会热?”齐景年打量着她的脑门,摇了摇头,“我没那么敏感,大院里不就是一色的军人。”
真不用安慰?关平安瞄了瞄他双眼,“我爹就在马大爷他们前面说你是他大儿子,我娘也老稀罕你的。”
“对啊,叔他巴不得我是他干儿子,最好是亲儿子。”你个笨丫头……齐景年好笑地斜倪着她,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你刚在想什么?”
“我哥和你。”
“担心浩然?”他的傻关关哟,尽瞎操心。齐景年不好说全家就你最让人担心,一说准会炸毛。
“也不是担心,想着想着就想到我哥。”
刚刚她就关注着小兄长的情绪,还好,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惆怅。可谁也说不好一个人该走哪条路,就如她爹。
“走!他们一帮人结束还没的很,我带你先出去溜一圈儿。这里吃好了,也要天黑了,你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被他拉着,关平安还真的半推半就地跟着跑了。瞧瞧她脸上的笑容……要不齐景年怎么就自信他最了解他的关关。
逼狠的,必须就要松一松。
看看他关世叔,再看看梅老,松开的尺度越大,小丫头就越听话。属猫的性子啊,很容易炸的。
好~
你路见不平,我就拔刀相助。
你想闯你的江湖,我就来陪你。
看着背着双小手踩底的关平安,齐景年也在她身后背起了双手。
她这算不算行侠仗义之举?
当然,这世间一乱,有无辜受累之人必有趁哄打劫之辈。他的关关啊,就是见不得黑暗一面。
——穆休,就这家?
相比起打着手势的关平安,齐景年微微点头。反正这一家全不是什么好人,忘恩负义的德性居然也带了遗传。
齐景年抬起胳膊,朝后身打了一个手势。
其实他的关关误会了。私下里保护他们的两位同志其中之一乃是他祖父亲自安排,可要说实话实说?
必会迁怒与他。
一到京就暴露了关世叔年前来了趟京城,这知情不报的大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功甩掉,可不能再惹急眼了。
走着走着,握着一根冰棍的关平安突然停了一下脚。哎?人呢?居然不跟了?她连忙朝身边的齐景年使眼色。
好想笑怎么办?齐景年握拳遮住嘴角,点了点头,“可能是见咱们就在这一圈儿溜达,他先去办事了。”
“就是嘛,你说以咱们俩的身手还能遇上啥危险呀。快快快,”这一下子关平安连手上的冰棍都扔了,拉起他的手就跑,“咱们去坐车。”
齐景年看着前方公交车站路牌,顿时哑然失笑。刚刚不是已经确定好目标?都踩好点了,还跑?
“天黑。”笨!真笨!这要是她爹爹早就懂了,可不得趁机再找找机会?还笑呢。大白天的能好行动?
这也不懂!当然是等天黑了再摸进那坏蛋院子替天行道。姑奶奶让那老王八蛋一家子忘恩负义!
你家主子本来就已经够不幸了,居然敢花着人家钱财培养出来的学问一朝得势了还要落井下石。
这是人?
畜生不如的东西!
如此畜生居然还能当权!
姑奶奶就绑了你们这一类的畜生,把那埋在院子里的,还有藏在屋里头的啥罪证都给大白于天下。
你们死定!
下了公共汽车,齐景年拉住她,也随她嘴甜的四处打听,可这打听着打听着,他顿时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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