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除了刘助理,还有安卿水。
安卿水这大闲人不在他律师楼里工作,成天凑热闹,把谢桉樾家和公司当家楼下菜市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谢桉樾坐后座和他说话:“又来了?”
安卿水说:“可不是,又来了。怎么招待我?”
“招待个屁!吃风把屁去吧!”谢桉樾骂他,“你这闲人!”
“我又怎么了我?我这么……”安卿水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窗外,嘴角动了动,“诶?桉樾,那不是……”
这个时候车正开在路上,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候,这里不远处有个高层写字楼,下班职员较多,近处是几家大酒店,人多车也多,就有些堵。
刘助理开着开着,听见一声“停车”,声音很沉,他一时间都没听出来是谁说的。
车停了。
刘助理顺着安卿水的目光看,似乎看见两个人在酒店门口,似乎是商业饭局,因为是两个男人,两人看着熟识,很是热络。
其中一个人拉了另一个人的手,说着什么,被拉的人就浅浅地笑了。
刘助理地汗往下流,这不是……谢总的……哥哥吗?
安卿水咽了口唾沫,悄mī_mī地看了谢桉樾——谢凇玙在国内可没有能把酒言欢地朋友,谢桉樾能有恃无恐这么久就是仗着这一点。
可是,现在……什么关系的人能那么明目张胆地手牵手?
谢桉樾意外的没有黑脸,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会,等两人携手进了酒店,才说:“是我哥哥吧?”
安卿水不知道答是还是不是。
谢桉樾似乎什么也没想,他声音有些沉,像是自言自语,但听着莫名有些狠厉:“他,可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
第十九章又要去谁家睡?
谢凇玙在和人吃饭,这顿饭吃了一段时间了,对象是小学的同学,很久不见面,但是一直联系。
“语哥,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罗子殊问他。
“一个月。”
谢凇玙垂着眼喝茶,他看起来有一种很沉静的气质,因为长得好看,就有一番奇异的风雅,又似乎说是贵气好一点,动作有条不紊。在吵闹的餐厅里就显得格格不入。
“我回来一段时间了,我家宝生病了,就赶紧赶回来,这两天正套着伊丽莎白圈,啊,对,巨搞笑,”罗子殊手舞足蹈,“它舔不到毛,然后就原地打转,特搞笑,给你看——”
男人拿出手机翻找,递给谢凇玙一只蓝牙耳机,举着手机给他看。
罗子殊是大学学的兽医,家里养了一堆猫猫狗狗,他自己不常来这种地方吃饭,也不拘束,像是坐小菜馆,半靠着桌子就和谢凇玙凑着头看猫片。
小猫三四个月了,毛乎乎的,想伸腿挠头,都挠在塑料圈上了,看着挺蠢的。
罗子殊满眼都是笑意,看着视频,对谢凇玙说:“你养的是猫还是狗,闲了带我看看呗。”
谢凇玙说:“小狗,刚刚养的。”
“刚刚?”罗子殊愣了下。
“小区的流浪狗,但是挺好看,它老着我。”谢凇玙比划了一下长度,“这么小,我就先抱回家里了。”
谢凇玙是个挺安静的人,因为家庭原因,也因为个性,不喜欢说话,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倾诉欲,没有表情。
在提到自己刚刚捡来一只可爱的小狗的时候,谢凇玙还是很开心的样子,话也说得可爱。
罗子殊和谢凇玙的关系一直不错,要是说谢凇玙从小到大还能有一个经常说话的人,那就只能是他。他们以前住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罗子殊笑:“语哥,行啊,我看你也是我们爱猫爱狗人士,可以可以,改天来我们家看猫啊。我们友谊升级,升猫友,升狗友。”
谢凇玙被逗笑了:“狗友。”
“狐朋狗友!”罗子殊伸手在桌角敲了敲,表示兴奋,“可以!”
菜上来了,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天色也就渐渐暗下来。
谢凇玙经常和罗子殊联系,两个人不生分,今天的饭也不是谁约的,本来是谢老爷子给谢凇玙打的电话,让他过去,谢凇玙匆匆去了,谢老爷子又临时有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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